包安平看百户长招法不抵,身处危险之中,担心他有闪失赶紧鸣金收兵。
都拉氏滨奔回本阵营之中,一个劲的擦着脸上的汗,笑呵呵的向包安平道:
“多亏完颜包安平急时收兵,不然的话,我还真就对付不了阵前的敌人,这家伙本事不在其表哥之下。”
吾里补在阵列之中看的明白,脑子里也在琢磨着敌人的交战手法,一见百户长那惊魂未定的样子,忍不住笑着说道:
“是呀,我看你处在危险之中,赶紧请战,完颜包安平让我先耐住性子,等明天再说。”
他们一边聊着一边朝营房中退去,任由都善氏春挥着兵器大骂,也不去理睬。
返回营中包安平把吾里补叫到面前,高兴的含着笑说道:
“我观敌将凶光暴露,明天百户长都拉氏滨真要是上阵迎敌,不仅难以打的过对手,还有生命之忧,明天你在替他上阵迎战的时候,要多加小心不可轻敌,慎防敌人暗器。”
吾里补觉得完颜包安平说的有道理,点头应下回到自己住处之后,开始琢磨起来,上次自己装着本事太弱,敌人上当。
这次敌人的表弟上阵,肯定在不会吃这亏了,而自己的力气比百户长要大的很多,一交手很有可能被对方识破。
敌人要是识破之后,自然要使出全身的本事,拼尽全力搏杀,明刀明枪,他觉得不需要有什么好让自己所担心的。
而敌人采用暗器,那就不好说了,你无法料到,敌人何时,采用什么手段向自己投放暗器,那就应该多长一个心眼才是。
至于敌人的暗器多以飞刀和射弓为主,我得多一个心眼,将面部及胸部保护起来,以防敌人偷袭,那效果肯定不错。
只要自己多加小心,多加提防,他即便向自己偷施暗器,又有什么可怕的呢,他思来想去,感觉能要想抵挡得住敌人飞刀。
那只有加厚护身的牛皮是最好的防护,虽说这天气太热,为了抵防敌人也只能强忍着,不然的话,再就无法抵挡敌人的暗算了。
他想好之后,寻来几张上等的好牛皮,先裹住自己的面部,及胸部,充分的做好了应敌的准备工作,耐心等待着阵前迎战。
到了中午,鄂卓氏通亲自赶往城楼之上耐心观阵,想好好看看两军交战情况,寻找破敌之策,他眼睛望着前方那片营房独自寻思道:
敌人设了那么多空营房又是何意呢,我以命令将士们日夜观察,并没有见他们增兵入住,敌人一二千人马,我城中大兵足有近万人。
我为什么怕他们呢,敌人率兵马挡着城门前,双方这么耗下去,拖来扯去的有些太不值得了,不如寻个机会,率兵马挥师猛进。
凭着自我这么强有力的实力,不如一鼓作气,将这些敌人赶跑了事,也省得自己日夜带着将士们,小心提防,提心掉胆的。
他眼望着敌方阵营正琢磨着呢,见城门大开,额尔格济氏豹威武的率领兵马又早敌人摆开阵势,一通战鼓,一阵叫骂。
好长时间之后,才见包安平率领兵马,赶出营外慢腾腾的摆出迎战阵形。
都善氏春借着昨日的获胜,手中抖着旋龙摆尾绝命刀赶到阵前骂阵,口口声声的让昨天逃走的百户长,赶紧上阵迎战,速速受死。
鄂卓氏通看到两军阵前,那精神抖擞威风八面的战将,心里很满意的看着的身影点了点头,感觉手下有如此众多的猛将,打跑敌人不会太久。
只见小将都善氏春打马驰于两军阵前,鄂卓氏通赶紧收回思绪,满心欢喜的认真的观起阵来。
在都善氏春看来,自己以想好了快速,解决敌百户长的法子,并渴望着他赶紧滚出来好替表哥报仇。
包安平看他求胜心切,回头对吾里补笑呵呵的点着头,让他可以出去迎战了。
当身边一通战鼓声响过,吾里补打马飞快的朝两军阵前急冲而出,手中挥着猎叉瞪着眼睛没好气的骂道:
“敌寇如此好张狂,难道本事比我强,今天非要决胜负,让你见见真功夫。”
他边嚷着边摆动着猎叉,快速的朝着阵前催马冲来,一来他脸上特意裹了厚的牛皮护脸,二来猎户村的将领们个个都擅长使叉。
他又穿着战袍和都拉氏滨穿着相同无论颜色,还是身高模样,以及战马,几乎完全相同,他们原本并不相识。
昨天和都拉氏滨只打了一个照面,别说是他呀,就是两军阵前的所有观阵的人,根本就无法辨别出真于假来。
看和自己昨日交战的对手,挥着猎叉催马冲了出来,都善氏春抖着大刀也催马迎着吾里补冲来,嘴里大声的喊着:
“吹牛你是最厉害,中途不抵把命逃,有啥招法尽使出,送你上路无机会。”
两个人相迎着冲到一起之后,谁都不服,谁都不客气,都瞪着眼睛挥着兵器,拼命的朝对方凶猛的使招运气打了起来。
吾里补的力道即便隐藏着,也能让对手感觉出来,边打着都善氏春边琢磨着,嗯,我怎么感觉有些不太对劲呢。
一来和昨日交手的百户长,在招法上多多少少有很多不同,而要是不细品确难以断出真伪来。
另外当兵器相交之时,他也感觉对方的力道,要比昨天的那位大了很多,他心中不由怀疑起来,挥着大刀猛冲猛杀的同时大声骂道:
“敌人真是太狡滑,偷梁换柱把敌杀,本将乃是通天眼,蒙我上当乃笑谈。”
吾里补看对方有点识破自己,抖着猎叉快速的朝他攻去,不屑的朝他骂道:
“敌将不抵找借口,胆小就别扒瞎话,昨日新学好几招,本事突增你没招,要是害怕赶紧滚,饶儿狗命肚量大。”
无论是谁这么一骂心里都承受不了,更何况都善氏春想好了应对之策,又何必纠缠着,上阵而来的又是那位呢。
别说对方难以断定,是不是昨日的战将,这些都不是那么重要,无论是谁,只要自己多加提防,量他又能将自己奈何呢。
想到这里,他拼命的连连摆刀猛砍,并偷眼向吾里补看去,见他脸上增加了一块牛皮,裹的特别严密只露出两只眼睛来。
昨天还没有见到他这付样子呢,今天突然加强了保护,暗叹敌人精明,又将目光朝对手的胸前看去,不由开心暗中欢喜。
尽管对手胸前有所防护,还是露出拳头大小的地方没有防护,看样子天太热的原因,阵前交战又过于拼尽全力。
将穿着薄些的衣服搭在外边,让汗水好在这个位置透出来。
都善氏春细心的偷眼观瞧,用心的寻找对手的弱点,心里掂量着,如何才能好出奇不意的索对方性命。
在他凶猛的挥着大刀猛凶的砍杀过后,吾里补也拼尽全力将对手几招挡了出去,当两马各朝前边奔驰而过时。
都善氏春按照自己所设想的招法,赶紧调转马头摆刀急回,迅速的催马前冲,在他感觉时机以到,瞪着眼睛恶狠狠的骂道:
“征战沙场百战多,奋勇杀敌没惧过,今天使出全身劲,定砍敌将马前头。”
吾里补也调转马头朝都善氏春迎来,看他狂言要将自己斩于马下,挥着猎叉毫不畏惧,也朝着他迎来并大声的喊道:
“谁在面前胡乱说,那是不知本将能,勇征天下数第一,今不索头不回营。”
一看这骂声就明白了,今天非要和你交这个劲了,看你能咋的,你不是要索我头吗?那我也索你的头,看到底谁的本事更高一筹。
在两个人叫喊的功夫,两匹战马很快就头对头的赶到一齐,都善氏春瞪着眼睛,奋力的朝吾里补迎头砍来。
那力道几乎使出全身力气,吾里补看对方如此凶猛,也不敢大意赶紧挥叉相迎,就听着“啪”的一声脆响之后。
两个都拼尽了全力,使得坐下的战马有些受不了了,仰着头朝空一声叫,同时腾腾的朝后退去。
都善氏春并没有因此停下来,而是收招换式根本不给吾里不补反应的机会。
将昨天晚上想好的招法,一股脑的使了出来,摆刀顺着侧旁狠狠的,斜劈对方腰际,嘴里紧跟着喊道:
“骗马扬刀震天下,人人见了人人怕,算你小子命不好,今天非死我刀下。”
他这么喊着无非是想,引开对手的注意力,拼尽全力招架自己的攻击。
吾里补看对手扭刀斜着扫来,赶紧收叉相迎,也不示弱跟着喊道:
“其实这招我不怕,傍花拂柳便招架,说的到是挺吓人,噱头巴脑空吓人。”
吾里补瞪着眼睛边喊着,边快速使出一招傍花拂柳,将斜砍一刀挡了出去。
都善氏春看对方根本就没有把自己这招当回事,气的双手握刀把快速的偷偷的交于左手,单手挥头扬动起来,快速的在头上转了一圈。
凭借着这种惯性再次冲过去,朝着吾里补用力砍来,好似给自己找回点面子似的,紧跟着又嚷道:
“刚才那招不算啥,摆个花样把你吓,你看这招龙卷云,旋风狂起奔脑门。”
吾里补一看哟,又换招了,这么短的时间内,对手连换好几招,这么卖力气,看样子非要想把我打落马下呀。
他赶紧摆动猎叉仰头朝上而下的大刀挡去,嘴里也怒声的喊道:
“我不管你有几招,爷我一定全拿下,看我这招云端行,挡开你刀扫你头。”
他快速的抖斗着猎叉,把对方的大刀架开,紧跟着抖叉下行,飞快的朝着都善氏春的头部扫来。
都善氏春收刀,看对方猎叉袭来,急忙朝自己的战马前趴去,嘴里嚷道:
“这招确实挺吓人,风声顺耳猛扫来,赶紧逃跑先保命,回头兜马战不迟。”
他嘴里嚷着准备逃跑的样子,其实在他趴在马上的那一刻里,以偷偷的快速的将腾出的右手,飞快的探入自己的腰中,将短刀紧握在手。
在身子前趴的功夫里,短刀从他的腋下急速的飞了出来,侧头单眼苗准了,直奔吾里补的胸前射了过来。
吾里补其实没有料到,这家伙会借着连连出击的功夫里,向自己突然射来一把飞刀来,正扬起的猎叉,于半空之中刚要落下时。
瞪着眼睛看着对方飞刀朝自己射来,看实在躲不过去了,只好收叉本能的用胳膊往胸前挡去,想让飞刀射在自己的胳膊上。
那把飞刀的速度,远比他回救的速度要快很多,在他收胳膊同时刀子以插在了他胸心镜的左侧,那里正是离心脏最近得位置。
吾里补就感觉身子一麻,扔下猎叉手捂着前胸,顺着马头栽了下去,嘴里不情愿的大声叫道:
“不好,我上当了。”
当他身子从马头一坠下地下,都善氏春高兴的从坐着的战马上直起腰来,看自己一招得手,那激动的心情真是无法言表。
眼前的这家伙,那可是自己的死对头,不仅索了自己表哥的性命,昨天把自己也耍了一通,新仇旧恨全部都涌上了心头。
在吾里补从战马前滚落下马的那一刻里,他就觉得自己全身上下,如同突然间释放出了无穷的重压。
这仅他有这种感觉,就是瞪着眼睛站在后方观阵的城楼上的鄂卓氏通,也乐的站在那里,用力的一拍前边的墙头愉快的嚷道:
“好,好身手,真是一位有前途的战将,猛将,真是太了不起了。”
连在后面阵前的将军额尔格济氏豹,看到自己战将总算是看到,这么爽快快的就将敌人斩落马下,真是大快人心。
虽说死在阵前被砍杀的敌人,不是自己砍杀的,那激动的心情,比自己砍杀敌人更过瘾,这么多日子里,草寇令他恨之入骨。
他是想法设方,动尽了脑筋,都不知道如何才能在两军阵前,痛痛快快的杀几个敌战将,给自己憋闷的心情,好好排放排放。
不然的话,他真是不知道,该如何才能杀敌解狠了,这回敌将那张狂的身影,就这么很容易的被自己手下的小将军,一刀结果了。
额尔格济氏豹这一刻里,就感觉到解恨,过瘾,痛快,乐的他无法表达自己的内心感受,忍不住在那里高声的欢呼起来:
“好,杀的好,杀的痛快,好本事……”
他这边一喊起来,身后得将士们那能落后,也开心的瞪着眼睛跳着脚跟着喊起来,欢喜之声震天动地。
都善氏春看自己一招得手,又听到那疯狂的欢喜之声,乐的他单手挺刀朝栽到地上的吾里补冷声的笑道:
“可狠的草寇,看你还如何跟我狂,这回你知道了我的厉害了吧。”
说完话他快速的将自己大刀举向空中,催马前行赶到吾里补的身旁,当吾里补一落马,他的战马惊慌的狂叫着,朝着本阵营中急奔而去。
都善氏春阵前响起了,一阵阵激烈的战鼓声,从城门前传来,他身后的将士们齐声的喊呼着:
“英雄真是本事高,比比划划只几招,便索强敌狗性命,日后看谁再逞强。”
得意中的都善氏春扭头,朝着身后激动高呼的将士们边看着,边抖着刀,他有些不太放心,吾里补到底有没有彻底的死去。
为了确便完美,他挥着手中大刀,身子朝前边探去,想将对是首级取下来,然后高挑着,在两军阵前跑两圈,以震震敌人的胆。
身后将士们那欢喜的高呼声中,还没有喊过劲呢,突然间发现都善氏春坐在战马上,在众将士们瞪着眼睛的功夫里。
远远的只见都善氏春坐在战马上身子一软,缓缓的慢慢的一点点的,将身子朝前边一趴。
谁都不知道什么原因的情况下,他突然也一头栽下马去,搞的所有将士们都不由的愣在那里,不知何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