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桓州王的最初计划,先派兵马令摇钱树城守将额尔格图氏猪,在额尔格济氏豹为监军,亲率大兵争夺凤鸣城。
燕子尾城按兵马不动,静观其变,当凤鸣城夺下之后,两城再合力共同向南台城发兵,这样便能轻松的赶跑草寇,夺回失去的城池。
那曾想两位大将不堪大任,不仅城池没有夺回来,又丢失一城,这三大城池一丢很快就威胁到了他的王朝。
惊的桓州王在接到消息之后,赶紧招集文武大臣商量计策,众大臣听说又失一城池,一个个惊慌失措,慌乱无助。
当桓州王急急忙忙的把他们招集到王官,再次商量应敌之策时,一个个站在那里低着头战战惊惊,沉默不语,无良策可出。
大家知道,王爷喜怒无常,那句话要是说不到他心堪里去,随时都有被扔进牢里的去受罪的可能,在这个节骨眼,谁敢乱说话。
面对国家安危的紧要关头,这么多大臣站在那里都不说话,桓州王真是大怒了,他连连的拍打着王案怒声大骂道:
“尔等平日里过着悠闲的生活,享国家奉禄,个个养尊处优,现在国家有难如何不献一计,真是一群废物。”
看大家都不说话,逼的实没法,一文臣赶紧出列低头胆怯的献计道:
“王爷息怒,草寇凭借一时之盛,连夺我国三大城池,完全是因为我们低估了草寇们的实力,才变成这个样子。”
一直自高自大的桓州王,觉得这位说话比较耐听,坐在那里点了点头,用心看了看这位大臣,然后询问有何计策可以退敌。
大臣一付很有信心的样子,朝前迈了一步,很小心的轻声说道:
“根据这么久的交战情况来看,本人以为,我军不易出兵于敌正面交战,燕子尾城,乃是我国西部的重要城池,万万不能丢失,否则西部大面地区,将不再受我国的控制。”
桓州王一听,坐在那里沉默不语,他心里很清楚,别说燕子尾城口,就是任何一个城池他都舍不得丢失,问题是,如何处理呢。
大臣看样子也明白了桓州王的心意,见大王没有说话,这紧又接着说道:
“以愚臣看来,应该尽快的集结兵马赶往燕子尾增援,令其守城将军坚守城池,将敌挡在西部无法再进一步,给我军马缓解的机会,然后再集结更多优势兵力反击敌人,定能收到更好效果。”
桓州王眨着眼睛用心的听着,感觉这到是一个好方法,坐在那里耐心听下去。
“另外向鸡冠砬子城增派兵马,现在原守城将军额尔济氏豹,在凤鸣城兵败,听说正于燕子尾城避难,可派玉女山城守将额通氏狗,赶到鸡冠子砬子城镇守,加固城防。”
“如此一来,草寇面对我军的严防,久攻不下城池,消耗定然巨大,又面临雨季来临,粮草运输不便,可将他们挡在那里,等待我军调养生息粮草充足,两面大军可同时出击,将丢失城池夺下来。”
王爷一时无主意,瞪着眼睛坐在那里用心的听着,等他听明白了,心里不由的焦虑起来,瞪着眼睛朝出策的大臣发怒道:
“抽调兵马,现在各守城都频频来报危机,向我要钱要粮,要兵马,我到那里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集结这么多兵马和钱粮呢?”
看到王爷暴怒,两侧大臣一个个全身都在发抖着,心里骂着出主意的大臣,就给大家添乱,真要是惹王爷发怒,大家肯定同时跟着吃苦头。
出主意的大臣一看王爷发怒,只得硬着头皮,再次上前一步,劝道:
“王爷,目前紧迫的是燕子尾城和鸡冠砬子城,赶紧传令下去,调集全国各处力量,全部充实这两大城池加以固守,只要我们缓解一下两方压力之后,腾出时间便能尽快的改变现状。”
“否则的话,敌人凭借得胜之师,直击我桓州而来,到时各地兵马离的太远无法调回,都城将面临危机呀。”
听着这位大臣的主意,桓州王坐在那里,有心想听听其他的人,有什么比这更好的方法,来化解眼前的危机。
朝下方一看,所有大臣都低着头,沉默不语,他看实在没有更好的方法,只得坐在那里咬着牙,硬着头皮下令。
尽快的抽调五千兵马,一刻不得耽误了,连夜起启赶往燕子尾城增援,另派五千人马赶往鸡冠子砬子城驻守。
又传下命令,让其他各城各县赶紧筹粮筹钱,征兵,每县按照人口数量硬下派出去,限期交纳上来,愈期不交早重罪。
桓州王以往为了自己享乐,税以很大,突然之间又增加了税赋,各县连连叫苦,此刻正是青苗之时到那去征粮草。
地方官接到命令敢怒不敢言,只得按照规定,将这些任务往下硬派,搞的民生怨恨,骂声连天,说桓州王就是一个吃人的虎。
原本桓州王加重了税赋,逼的百姓生活再次艰难起来,各处官爷们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又在原有的税上又加一小成。
这一小成税是这些征收官爷们的劳苦费,在他们看来,要是不得点好处,谁他么愿意付出这么多的辛苦,四处要钱,王爷心里清楚,只应不知。
搞的是怨声载道,怨气连天,有脑瓜子硬不服管的“刁民”,为可抗税只好拉一些人马,跑到山上落草为匪,他们为了活命。
零七八凑上来的乌合之众,又打不过官爷们,只得四处抢截百姓财物,这就使得原本生活艰难的百姓们,有了他们更是雪上加霜。
桓州王那边不惜一切代价,拼命的加强防务,包安平这边偷偷的开始新一轮用兵,他赶到摇钱树城交待了一番之后。
又带着随从赶往南台城,招集两位千户长商量了下一步,攻打燕子尾城的计划,都拉喇氏牛向包安平汇报道:
据探马报,燕子尾城突然新增不少兵马守城,城中又多了一员大将额尔济氏豹,使得城中防守比任何时候都要严密。
好在此城东西走向,南北以高山相护,我们可以沿用过去的方法,从两侧山上集兵马,想法子进城可大破敌人。”
包安平坐在那里用心听了都拉喇氏牛的汇报,感觉此计不可再用,当初人家在这方面吃了大亏,自然要多加小心,严加防范。
如果按照以前的方法用兵攻城,城中兵马真要是改变了战术,从两侧山上入城的将士们,肯定会遇到敌人的埋伏,恐有兵败之险。
他坐在那里考虑了一下之后,为了说服都拉喇氏牛将军,耐心的分析道:
“以现在的双方实力来看,敌人增派人马,加上城中的原本人马,数量将达到万人以上,我等除去守城兵将之后,能迎战出征者,仅有五千人。”
“敌方是守,我方是攻,这又对我部产生更大的不利,不知道两位千户长将采用什么方法,更好的打击敌人呢。”
“要是按照刚才都拉喇氏牛的说法,从两侧入城破敌,我看那是很危险的,不如引敌出城先将他们消灭一部分,然后再攻打敌城,那时对我双方力量基本上相差不多。”
都瓦尔佳氏狼坐在那里,用心的听着包安平的想法,感觉虽然这方法不错,问题是,敌人怎么可能会听你的话。
你想让人家出城,人家就可能出城吗?这么想着他有些烦愁的样子,看着包安平也分析的说道:
“完颜包安平,这计虽然好,只是敌人被我们连连夺城都打怕了,那里会听话撵出城来和我们交战呢?”
都拉喇氏牛所担心的问题,包安平自然也想到了,他点头包安平含着笑应道:
“这确实是一个不太好解决的问题,不过,只要大家静下心来,用心琢磨,或许会想出更好方法的,这段时间我将随大家出征,一路上我们用心考虑好了。”
两位千户长听说包安平将要随军亲自出征,马上高兴起来,为了鼓励士气,两位千户长赶紧便将这鼓舞士气的事情,向所到有将士们传达了下去。
当准备出征的将士们听说,完颜包安平将随军征战,乐的将士们高呼:
“完颜包安平,千岁,千岁,千千岁!”
为了做好征战的准备工作,所有将领都信心十足的,赶紧调集人马,加紧训练准备,择日便按照计划,率兵马出城攻打燕子尾。
看一切都准备就绪,包安平和两位千户长商量后,亲率大军浩浩荡荡的朝燕子尾城进发,逢村子部落,休息的时候,他们便在村外屯兵,安静休息。
一是过镇,县时,也从不惊扰当地百姓,匆匆而来,又急速的快速离开。
他们的这些作法感动所经过的乡民,在听到完颜包安平大军赶到时,都积极的在各村,各部落头目的带领下,送来很多慰军物品。
所有将士们含着笑,拒绝了他们的好意,并向他们讲解了部队里的纪律,这更加感到了这些村,部落头目们。
站在那里连声叹息着,等他们回到村子和部落之后,到处宣传扬着圣明的大王包安平的爱民壮举:
天下未定兵马行,秋毫不犯去夺城,爱民如子真英明,定斩官匪不留情。
面对着百姓们的赞扬,包安平只是淡淡一笑,他知道如此颂歌,只能让自己冲昏了头脑,不打败敌人一切都是浮云。
他们发兵马出行的时候,为了给敌人一个惊吓,原本五千多兵马,他们对外称兵马一万,朝着燕子尾城进发。
燕子尾城守将鄂卓氏通当听说,草寇王亲自来战,率兵马一万前来破城,心里不由的担心害怕起来,一时心中无计,特别焦虑。
身边的谋士看他那心情烦燥,知道将军为何所烦,在那里向他献道:
“将军对敌人实力不甚了解,那不需要担心,现在被将军所收留的额尔格济氏豹,他和敌人多次交战,应该积累了很多的应敌之策,何不向他问计。”
鄂卓氏通经谋士一提醒,就感觉眼前一下子亮了起来,感觉谋士所言有道理,只听说草寇们凶猛异常,勇不可挡,自己从来没有和他们打过交道。
额尔格济氏豹就完全不同了,他不仅和敌人打过交道,还多次交手,将他招来询问一下,给自己出个道,出个谋策,定然不会差。
额尔济氏豹和草寇们交过手,也吃了很大的亏,他不敢回桓州,跑到这里来,被自己收留,从感恩这一方面来说,他也不能做视不管。
提到额尔济氏豹从凤鸣城杀出重围,翻山逃脱,直奔燕子尾城而去,按理说他逃到燕子尾城之后,转个弯应该返回桓州向王爷请罪。
可他心里很清楚,自己兵败而逃,真要是回到桓州,王爷肯定会把他向鄂卓氏托那样,毫不客气的将他打到牢里问罪。
他逃到燕子尾城后,细心的琢磨了一下,如其被下入牢里活受罪,不如留在燕子尾城待机而动。
如果有一天,敌人要是敢领兵马前来夺城,自己在这里帮助鄂卓氏通联手击溃敌人,自己不就一下子立下大功。
到那时王爷一高兴,也许会对自己网开一面,那样全家及本人不就逃过一劫。
当他听说草寇们果然率兵马前来,坐在那里正琢磨着如何退敌呢,突然听到有人来报说,鄂卓氏通派人请将军过去议事。
这个时候请自己过去,那能有什么事情呢,自然是如何退敌,自从兵败到这里来,他心里憋着火呢,想法子和草寇们再好好的拼一回。
在他看来,自己兵败,那是因为自己的一时大意,而这次有了足够和敌人交战的方法,趁鄂卓氏通对自己这么信任的时候。
自己好好的卖卖力气,定然能一鼓作气扫清前来攻城之敌,替城解危,也正是立功的时候,他能不高兴和着急吗?
当他将前来通知自己的传令兵一打发走,乐的额尔济氏豹飞快的穿戴整齐之后,一刻都不停留,匆忙忙的赶往鄂卓氏通的将军府。
现在他早就想好了应敌之策,准备将自己的想法告诉鄂卓氏通,好协助他共同御敌,只要把敌人打跑了,自己也就立下大功。
两位一见面,先是寒询了两句,然后坐下来,还没有等额尔济氏豹说话,鄂卓氏通心里着急,赶紧向他问道:
“将军到我们这里之后,不知每日觉睡的是否安稳。”
额尔济氏豹朝他看了看,知道他所说的是什么意思,苦笑一下摆了摆手道:
“兵败而逃,内心有愧,即便到了这里来,那里能睡得安稳呢。”
鄂卓氏通点了点头,脸上一付很高兴的样子又说道:
“我知将军心意,早就有报国之心,现在有个好机会,正是将军争回面子,报效国王的时候了,不知道你可有这种想法。”
额尔格济氏豹一听这话,心里有些生气,明知道草寇将前来攻城,你还跟我转什么弯弯呢,他不便直说,也装糊涂道:
“将军所言,正中我言,乃何不曾有这么好的机会,有负国王大恩。”
鄂卓氏通一听,脸上显出高兴的样子来,满意的点着头向他说道:
“这么想最好,凭借将军的本事,又有如此大略,何愁没有机会呢,据我所知,草寇现在以从南台发兵,直奔我燕子尾城而来,兵马过万,不知将军可否听说,如此,又有何良策,请赐教!”
这么大的事情,额尔济氏豹自然不能装着不知道呀,因为现在全城惊慌,有钱人家,正准备着收拾钱财逃离这里以避兵灾。
“嗯,这件事情我以听说,只是败军之将,何谈良策,不知道鄂卓氏通将军,有何退敌之策。”
额尔济氏豹知道自己是败将,人家不问自己不方便多言。
“唉,将军说笑了,据我所知,敌人特别狡滑,连你这样本事的大将军,都奈何不了这些草寇,我那有良策,今天请将军来,正是为此事,如有退敌良策将军一定赐教。”
鄂卓氏通为了保住自己的城池,一付很歉虚的样子向对方请教。
他很清楚,保住了城池,也就保住了自己性命,保自自己性命,也就保住家人性命。
对于鄂卓氏通的歉虚,额尔济氏豹心里很清楚,乃何败军之将不言勇,他歉虚自己更应该歉虚,不然的话,又怎么可能会被人家看得起呢。
想到这里,额尔济氏豹坐下来,端起旁边的茶水慢慢的喝了一口,再三斟酌了一下之后,含着笑道:
“鄂卓氏通将军过歉了,你也知道我此刻的处境,寄人篱下怎么能有良谋,不过,凭着我和草寇们交战的经验来看,他们基本上是以拖为主。”
“他们向来从不和咱们硬碰硬的交锋,如此看来,我觉得如果敌人前来攻城,应该学着他们的方法,拖着他们打。”
“这样一来,从现在的季节来看,眼看便到了雨季敌人攻城无果,后方粮草要是跟不上,到时他们自然也就退去。”
鄂卓氏通坐在那里用心听着,频频点头,而内心里琢磨起来,既然敌人不与你们硬碰硬的交锋,那你们又是如何战败的呢。
考虑到对方的感受,他不便多问,坐在那里又商量了一下其他事情,然后鄂卓氏通突然问道:
“凭将军本事,我是很了解的,如果敌人大兵压境,我想请求将军能跃马挥刀帮老弟一把,咱们只要齐心协力打跑草寇,一切困难到时自然化解。”
额尔格济氏豹一听,巴不得对方能拔给自己一些人马,赶紧拱手道:
“只要将军有所需要,我到愿意效劳,不知道将军准备让我出兵迎敌呢,还是留守城中替你看守城池。”
鄂卓氏通其实早就想好了,这城池自己怎么可能,让别人来看守呢。
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对方愿意帮忙冲杀陷阵,帮忙击溃敌人才是最重要的,自己坐镇后方那多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