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尔勒氏察率兵顺利的夺下两个城门,心里急着想尽快的占领本城,以防鄂托氏卓回兵夺城,人不息,领着将士们急速的朝着东城门而来。
不料此城门的守将乃是鄂托氏卓的侄子,外号人称拼命郎,率领手下三百之众,列出战势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当两军对阵,库勒擦考虑到千户长一路猛杀,好长时间都没有好好的休息了,担心他的体力不支,便主动要求迎战。
库勒擦最初并没有拼出全力,想先见识一下对方的本事,然后再拼力猛战,一鼓作气,将守城偏将军拼命郎拿下。
那知道身后的都尔勒氏察站在那里看着,心里急了起来,他不想让战斗持续太长,持续的时间越长,敌人回兵夺城的机会就越大。
另外,摇钱树城的守城将军,要是在短时间里,知道凤鸣城吃紧,肯定得领兵马前来交战,不然渤海桓州王知道了,那能饶了他吗?
无论从那一个角度来说,时间拖的是越长,情况对他们而言越是危险。
在库勒擦和对敌人交战的时候,相互比逗着嘴边战着,他一看便急了起来,看库勒擦和守城偏将斗了,近十多回合还不见高下。
他现在可不跟敌人讲什么规则了,手中拖着猎叉瞪着眼睛快速的冲了上去,拼命郎扑了过去。
还没有拼命郎反过味来呢,同时他也没有把都尔勒氏察放在眼里,手中紧握着长枪还想跟人家玩几个花样。
不料人家根本就不吃他那一套,冲上来,一顿猛打,三两招便将他和战马同时挑起来,扔到阵前,摔的他半死不活的。
随后都尔勒氏察将手中猎叉一挥,后面将士们被他的勇猛激励着,二话不说,个个奋勇向前,一顿猛冲猛杀。
很快便冲散了敌人阵形,可他们并没有停下来,跟着敌人后面,一路追赶猛杀很快便将东城门夺了过来。
当身边的将士们将他们猎户村的大旗,再次插到东城门楼上时,都尔勒氏察心里一阵阵的激动。
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他们这么点人马,竟然用这么快的速度,即将夺下凤鸣城,如此看来,现在剩下最后一个南城门了。
只要再次拼点力气,夺下南城门,然后将四个城门一关,他要亲自率领将士们,围在城里四处追杀守城将士残余,那就需要不了多长时间了。
眼看着就要将这个凤鸣城夺下来,属于猎户村的落脚之地了,这也将是他们通往东边,来征服方霸天的门户从此便被打开了。
当然他也知道,城外还有凶猛的敌人近三千人马呢。
为了防备万一,他夺下东城门之后,不敢大意,马上传下命令,派百人坚守城门,以防敌人反扑回来,再将城夺回去。
一切都安排的差不多了,都尔勒氏察担心城内的,那百十余先攻进城里的将士们,和城里那么多的敌人交锋吃亏。
他又命令二个百户长,领着身边的二百余人,赶紧扑到城内去,帮助先前进城的那部分将士们,尽快的清理城内残敌。
安排完之后,他现在身边只剩下四百余将士,准备再次领兵力夺最后一道城门,那是南城门。
那是一个很关键的城门,要是不夺下来,渤海桓州王要是接到凤鸣城丢失的消息后,很有可能会派其它城里的将军派兵来救。
守城的偏将军要是拼死占着南城门不退,他们尽管夺下的大部分,城里的有利地形也是很危险的。
为了速战速决,他挥动着猎叉点兵三百余名将士,准备再次奔入南城,库勒擦一看,急忙劝道:
“千户长,此时又要入夜,我们连续激战一天多了都没有休息,将士们这么连续,个个都特别疲劳,我担心将士们受不了。”
都尔勒氏察站在那里听到库勒擦劝自己,不要用兵太急了,他紧握着猎叉冷静的朝着南城门望去,没有说话,库勒擦又道:
“我看,不如暂时休息一下,做一些调整,等明天,天一亮,便率兵将前往南城门冲杀过去,将士们精力充沛,自然可一举将余下敌人解决掉。”
都尔勒氏察想了想,挥着猎叉抖了抖拼杀的全身是血胳臂,再用力瞪了瞪血红的眼睛,站在那里朝身边的将士看了看,大声的对库勒擦道:
“大队长,我们不能停下来,南城一刻不夺下来,我们就处在危险之中,我们将少兵少,要是敌人回过味来,打开南门迎进援兵,那我们就很危险了。”
他对库勒擦解释完之后,这才扭过头去,瞪着眼睛对站在面前的将士们大声的说道:
“众兄弟们,咱们的完颜包安平还困在老黑山一带,我等要是不尽快的夺下凤鸣城,敌人一但有援兵前来,我们没有任何屏障来阻拦敌人,很有可能再丢失此城,为了确保万一,众兄弟们再辛苦一下,借着夜色跟我直杀入南城门,夺下全城。”
所有的将士们一听,站在千户长面前,尽管一个个累的精疲力尽,还是瞪着眼睛挥动着兵器大声喊着:
“全凭千户长驱使。”
这一刻里,都尔勒氏察特别感动,他朝众人点了点头,给兵士们一个时辰的准备时间,想尽一切办法,解决食品问题。
一个时辰之后,他将率领众兄弟们朝南城门杀去。
让自己解决食物问题,自然有些难度,随军而来的火头兵们,就地赶紧埋锅造饭,抓紧让作战的将士们吃饱肚子。
都尔勒氏察担心敌人偷袭,他亲领着几个勇猛将士,站在那里瞪着眼睛,朝着四周细心的观察敌情。
都尔勒氏察登上最高处,用心的朝着南城方向看去,一直紧跟在他身边的库勒擦,小声的对都尔勒氏察道:
“千户长,据手下探听到的消息,南城守城偏将名字叫,鄂色氏强,这家伙本事很高,同样使一条长枪,出神入化。”
都尔勒氏察听到库勒擦的提醒,脸上微微的笑了笑,迎风而站,并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他知道现在还有最后一个城门没有夺下来了,无论对手如何厉害,也得尽全力打败对手,夺下南城门,而且要速战,想到这他轻声道:
“不需要担心,等我们冲杀过去的时候,你先引一支兵马操对方的后路,我和敌人正面交锋,引看他的视线,到时咱们两面夹击,南城门可一举夺下。”
库勒擦知道他的心思,站在那里点了点头,又朝老黑山方向看了看,小声的向都尔勒氏察汇报道:
“千户长,现在夺下的西,北,东城门,我以派兵坚守着,即便鄂托氏卓率兵回救,怕也无法攻进城来。”
都尔勒氏察又含着笑又点了点头,伸出一只手来,搭在城楼上,突然问库勒氏擦道:
“探马有没有报,被我们击败的那部分敌兵,向何方奔逃。”
都尔勒氏察感觉自己能一下子很容易的夺下凤鸣城,并不是自己的将士们有多勇敢,战斗力有多么强大,完全是因为敌人久末战事而粗心。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包安平领着十他个护卫,冒着生命危险,将城内大部分人马引到了老黑山区一带,导致凤鸣城内空虚。
这才让他亲率大军,一举夺下西城楼,并顺利的力夺三个城门。
可还有一部分逃走的兵将们,要是直奔南台城而去,自己的阻击兵马没有伏击到这些敌人,那就给攻打南台城的将士们带来更多的压力。
南台守将鄂苏理氏特知道凤鸣城失守,肯定会多加小心,严防严守,这就给夺南台城的都拉喇氏牛所部,带来极大的压力。
“这……”
库勒擦听到千户长现在关心南台的情况,只好脸一红,晃了晃头道:
“咱们这一路上,只顾拼杀了,还没有听到探马汇报南台城的战况。”
都尔勒氏察理解的又笑着点了点头,现在他的人马也是有数的,夺下一个城门,分出一部分兵马,最后他身边也只有三百余人可以直接参加战斗。
他实在无力再分兵赶往南台城,协助都拉喇氏牛夺城了,好在自己事前考虑的周到,以派都瓦尔佳氏狼率骑兵隐藏在密林之中。
他要是得到探马报,自己以夺下凤鸣城,千户长都瓦尔佳氏狼自然也将所有的注语力,集中到南台城一侧。
他将毫无牵挂的率领自己的兵马,随时都可以增援都拉喇氏牛部了。
都尔勒氏拉站在那里想了想,回头看着库勒擦道:
“你不需要内疚,我只是担心完颜包安平他们的安全,所以盼望着都拉喇氏牛也能向我们一样,尽快的夺下南台城。”
他们两个站在城楼上,用心的观察着四周的动静,一边闲聊着,他们知道城内的局势还没有稳定,局部地方还在有顽敌苦斗着。
要是不尽快的解决这些问题,城外的敌人要是返回城来,他们将面临着里外巨大的压力。
想到这里,都尔勒氏察突然扭过身去,大声的喊道:
“传令兵,传令兵!”
听到都尔勒氏察的叫喊,传令兵飞快的赶了过来,远远的大声喊道:
“千户长,请下命令!”
都尔勒氏察瞪着眼睛看着传令兵,点着头命令道:
“传我命令,凡是守城门的所有将士,今天晚上都不准入睡,个个都给我精神点,不夺下南城门,全部都要处在战斗状态。”
传令兵接令之后,跳上马去飞快的打马离开,等传令兵一走,他们站在城楼上,快速的将饭吃完.
从发起进攻到现在,他们只吃了一顿饭,在所有过程当中,都是拼杀,完全处在精神高度紧张的时刻。
一个个饿的一休息下来,这才感觉到肚子咕咕的响着,浑身无力了,当饭一下肚,所有的将士们全身又充满了力量。
看众将士们吃完了饭,都尔勒氏察这才命令余下兵士跟自己朝南城门赶去,正如他们所料想的那样。
当他们一路冲杀到,南城门的时候,守城偏将军鄂色氏强正耐心的等着那里。
这位守城的偏将军原本有些人马,再加上其他城门交战的时候,逃到这里的兵士,又趁机抓紧收编了一些兵士。
现在他手下以拥有五百多人,为了能更好的守住城门等待援兵到来,鄂色氏强一点都不敢大意了,早早就做好了应战的准备。
将城上城下,四周围全部点上了灯,照的东城门四周通亮,并让身边的兵士们都处在战斗状态,看得子来,他要拼死一搏了。
当都尔勒氏察率领兵士冲杀到这里时,一通鼓响,只见鄂氏氏强带着人马在前边列出队形来,手中端着长枪冷声的对都尔勒氏察道:
“你们这些草寇,竟然敢偷袭我们,爷,我在这里守候多时了,赶紧拿命来吧。”
说着话,鄂色氏强将手中的长枪举起来,恶狠狠的指着都尔勒氏察。
从他那坚定的表情中,就能看得出来,他现在是发了狠了,非要和攻城的这些敌人血战到底,以死相搏。
看这小子叫阵,都尔勒氏察瞪着眼睛,抓着手中的猎叉便准备冲上去和这家伙撕杀,库勒擦急忙伸出手去拦住都尔勒氏察道:
“千户长,你还是不要轻意冲阵,由我来好了,看我如何取对方的狗命。”
都尔勒氏察看库勒擦主动请战,有些不太情愿,他急于想击败对手,抓紧夺下南城门,同时又担心他有所闪失,便晃着头笑着说道晃着头说道:
“算了,还是由我来好了,你在后面观敌瞭阵,要是我取胜了,你便领兵淹杀过去,一鼓做气夺下城门。”
库勒擦摆着手中的猎叉抢前一步,赶紧说道:
“千户长,这一路杀过来,你太辛苦了,还是将这家伙交给我好了。”
库勒擦非要上阵,都尔勒氏察只得朝阵前看了看,点着头提醒道:
“看来此人有点胆识,一定要多加小心。”
库勒擦应着手中托着猎叉快速的迎上阵前,鄂色氏强一看有人迎战,骑着战马晃悠悠的走出阵前,得意的挥着手中的长枪道:
“草寇,听我们一劝,现在放下兵器,本将可饶你们一命,要是不然的话,我让你们有来无回。”
库勒擦一听,站在那里忍不住一下子大笑起来,将猎叉举起来,指着他道:
“小子,说糊话呢,我们以力夺三城门,你要是明智的话,赶紧扔下兵器下马投降,本队长有好生之德饶你狗命,不然的话,我手中的猎叉要是一失手,你的小命可就不保了。”
“我呸,狂徒,一群乌和之众,竟敢出此狂言,不需要多长时间,我大军便返回来,到那时让你们一个都逃不掉。”
鄂色氏强说完之后,骑在马上得意的仰头呵呵大笑起来。
库勒擦一听,不去理会,晃了晃手中的猎叉道:
“你想的到美,我们在夺之前,以派兵马四处设下了伏击,你们不过是一个孤城,你还是别胡思乱想了,根本就不会有谁来救你们了,抵抗到底只有死路一条。”
鄂色氏强听到这话,笑的正欢的脸上一下子收了起来,瞪着眼睛冷哼两声道:
“胡说八道,你想扰乱我的军心吗?我们将军以派探马回报,只要我们坚持到天亮,这个凤鸣城还是我们的。”
很显然,他在这里拼尽全力坚守,就是盼救兵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