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山中的红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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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后来才知道丽己将事情的原尾向表妹合盘说出。只是不让表妹告诉我,怕我嫌弃她,不要她。也曾质问过表妹,她却理直气壮的说:她那么喜欢你,也有了夫妻之实。要是因为我多嘴搅黄了你俩,还不恨我一辈子呀!就说你傻的了吧?我都暗试过你,你却是被她美貌迷昏了头。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呀!

我向那边看去,丽在表弟、妹的簇拥下真是鹤立鸡群,一目了然。四周男人们的目光充满了贪婪与爱慕。她却悠然自得的与表弟、妹们说笑着。

母亲与大舅说了她的想法,大舅不以为然的说:“这事不能操之过急,还是过个年八的稳当了再说。”

“我到是也想这么办,可四儿下学了六七年,一年到头的不闲着。到了这个时候家里一点表示都没有,于情于理也说不过去。”母亲忧愁满腹的说。

“我看这样吧?你带着他俩出去租间房先过一阶段。四儿也能干,再一点点的添置着。即便不行了那天咱也没什么损失。还是先跟她家人取得联系,把事情订下来再说吧?”他有条不紊的说到。

“你说的这个我也想过,可小丽不跟她家联系,咱有什么办法呢?头年的一个晚上四儿跟小丽说起这事,小丽死也不回去。俩人哭的跟泪人一样,弄的我一宿没睡。想想都愁死人了。”

“这样你就更别张罗了,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丽在家乡成为了中心,唱歌、跳舞、扭秧歌样样都跑到前面。我的心情也惬意万分,乐不思蜀。用压岁钱给丽买了件衣服,这也是共同生活半年里的唯一一件礼物了。

正月十五,丽怀孕了。这个消息给本来的阴霾争添了一丝的色彩。当母亲带着丽从大夫那回来也是笑殷殷的合不拢嘴。全家人也跟着振奋一时。我抱着丽高兴的又蹦又跳:“我要当爸爸了,我要当爸爸了!”

丽在我的脸上亲了一口:“你喜欢男孩、女孩?”

“女孩,”我毫不犹豫的说:“象你这么漂亮的女孩。毛绒绒的大眼睛,小巧的鼻子,红嘟嘟的小嘴巴,细腻的皮肤…”我喋喋不休的说着。

“我却喜欢男孩子,最好是一男一女两个孩子。”她笑的合不拢嘴:“一个象你一样文质彬彬,一个象我一样的漂亮。”

我随手将她放在了腿上,指着她的鼻尖笑话着说:“羞不羞,还夸自己漂亮。”说着在那腥红的唇上亲了一下。

“本来就是吗?”她娇气的象个七八岁的孩子是的:“要不你能要我呀!给你唱个小曲听听怎么样。”

“真的,有请季大小姐啊!”我学着她的口气细声细语的说。

“去你的吧!没个正事的:娘怀儿正月正呀!小奴我的头发懵呀!小奴我在娘家呀从没得过这样病呀!娘怀儿二月多呀,对谁都不敢说呀!怕的是说出口来左邻右舍笑话我呀!”

“在娘家得这病,谁还要你呀!”我紧紧的把她抱在了怀里,看着房檐下的冰挂噼里啪啦的向下滴着水:“春天又要来了,我的女儿与春天一起走来。那一定象阳春白雪一样的尊贵;象洁白无瑕的碧玉一样的纯洁。象映山红一样不畏严寒;象蓝天中的一片云,悠闲自在的飘逸着。”

“你念诗呀!这么好听,要是儿子哪?”她轻轻的说着,顾盼生辉的大眼睛痴痴的看着我的眼睛。象要洞穿我的大脑一样的犀利。

我亲了下那毛绒绒的大眼睛:“干吗这么看着我,吓乎人呢?儿子也很好。儿孙自有儿孙福,这都是命知道吗?”

“你真好,在我们那里重男轻女特别的严重。有的不惜将女儿送人扔了,然后再要儿子。可气人呢?”

“要说起来,女儿才是父母的帖心小棉袄。奶奶就是个例子,姥姥也是粘了女儿的光。人就是偏见而不彻实际,生了儿子欢天喜地的。生了女儿就愁眉苦脸。这些封建的眼光无非是传宗接代,光宗耀祖。有什么用哪?人生一世,短短几十个春秋,却想什么千秋万代。”我摇了摇头:“就说母亲吧?生了四个儿子,有用吗?操心受累的。才四十几岁却憔悴的象个老太太似的。吃没有好吃,穿没有好穿的。又有了三个孙子,还没算你肚子里的这个。只是赚个好名声,儿孙满堂而己。”

“最起码逢年过节的热闹吗?”丽轻声的说:“什么事到了你的嘴里都能说个理来。想想也是,我二姨家就只有两个姐姐。日子过的可宽裕呢?可姨夫给订了个规矩,逢年过节的必须回他那里过。一切的费用也是姨夫出,不用她们花一分钱。记得小时候没事就去他家住,好吃的可多了。姨夫笑着问爸爸,把我给他们得了。”

“我大姑家也是如此,还把二哥弄过去养了七八年哪?就怨奶奶生生的给要了回来。”

“四哥咱要两人孩子吧?怎么也是个伴。你看大哥家的两个儿子多好呀!虎头虎脑的。”

“那是饥荒,你懂吗?长大了娶媳妇儿,盖房子。愁的日子还长着呢了?唉!人为什么要长大呢?真是成人不自在,自在不成人哪!”我颇为感概的说,脑子里又出现了童年时代无忧无虑的日子。

“成人怎么了,你天天抱着我不高兴呀?”说着扭动着身子,在我的怀里撒着娇。

“快起来吧,我的胳膊都要折了。你是不是胖了,怎么这么重呀!”我活动了下身子。

“那我枕你腿上吧?”说着躺在了我的腿上双手搂着我的腰,象个粘糕一样帖在我的身上。

出了正月过了年,这个年没有给我带来什么快乐。也没有象以前那样出去耍钱。每次朋友们看到我都是一阵的奚落:怎么有了媳妇儿把从小光屁股长的伙伴都给忘了。连个面都不朝,要不那天上你那去玩一会儿,可得管饭呀!你小子可得出血呀?是不是叫你那漂亮的女人给祸害的出不了门了,怎么看你都瘦了一圈。那是盐娄子,可不是蜜坛子,小心齁死你小子。

我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算是回应吧!囊中羞涩呀,可对谁说呢?

想想二十三岁的那个春节,都有哭的感觉。现在过年都是孩子挑选自己的礼物与食物,我与香都尽力满足他(她)俩。香是个十足的好人,从不计较什么。只是盘算着我与二个孩子,最后才是自己。我的婚事象是受了皇封一样,跟香走到一起只是把铺盖往起一靠便算结婚了。也是怀了儿子才领了证,家中的一切都是一点点的添置。才有了现在的样子。香的满足是靠自己的双手挣得的一切。她也格外的珍惜这个家庭,房子有闲有住。与丽时的相比,不可同日而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