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白应:“我没做什么啊...”
弄生龇牙咧嘴,目露凶光:“还狡辩,我都看见了!你拿了刀,你想害我师父!”
“弄生哥哥,没有的事,我怎么会害仙君哥哥呢!”
弄生压根不听他的:“你这个坏心眼的东西!我们都看错了你!师父对你那么好,还答应帮你救人,你竟然想害他!我这就,这就....”他一边念着,一边回头去叫他师父:“师父醒醒!师父醒醒!”
喊几声不应,弄生便上手去摇,岂料摇也摇他不醒了,弄生又气又急,回头吼道:“你对师父做了什么!”他说着,站起来就去揪昔白领子,昔白一面躲闪一面说:“弄生哥哥,你听我解释,仙君哥哥只是喝了酒,睡得沉了!”
“放你的狗屁!师父深知自己酒量不好,根本不会喝成这样!”他出手越急,却不料被昔白招招躲过,弄生不免心惊:原来这小子的身手这么好,还有什么是他们不知道的?
弄生便不再保留,两个人斗得正当酣畅之际,忽听得一句:“你们在做什么?”
竟是秦言醒了,弄生还没来得及去应他,就见面前的昔白身形一晃,啪嗒一声趴在地上,嘴里吐出一口血。
弄生又惊又惧,一时无措,片刻才反应过来,盯过秦言,再盯昔白,后退一步,对他师父说:“不是我干的!”
昔白则眼眶通红,怯怯地看着他,不语一词。
弄生着急忙慌道:“真的不是我!师父,他骗你的!我根本没有下这么重的手!我根本没伤着他!”见他师父神色凝重,弄生复又斥昔白,“死鲤鱼,你休要装蒜!你骗不了我师父的!”
秦言冷冷道:“弄生...”
弄生马上应:“是!师父!您先听我说,这个鲤鱼不是什么好人,我刚才过来,看见他手里拿着刀,趁你不备,想要害您,他心怀不轨,一直在骗咱们!”
昔白眼泛泪光,小声说:“我没有,那不是刀,是扇子,我看仙君哥哥睡了,屋里闷,想给他扇扇...”
“胡说!刀和扇子我会分不清吗!既然是扇子,你把它背在身后干什么,拿出来给我们看看呀!”
秦言神色肃穆,片刻,才开口:“昔白,你便拿出来看看吧。”
昔白闻言,抿抿嘴,缓缓将身后的东西递到了两人面前。
弄生心脏一紧:怎么可能!
真的只是一把扇子!
对上秦言温怒的目光,弄生急得眼睛都红了:“不是,师父,我刚刚看见的就是刀,他一定是动了手脚,真的是刀!”
“够了!”秦言失望地看着他,“冥顽不灵。”
“师父--!”
秦言目光阴狠,一字一顿问:“你尚在禁闭,谁允许你出来的?”
弄生耳朵一耷:“师父我...我是....”
秦言背过身,多看他一眼都不愿意的样子:“我知道你如今你长进了,我的话在你那里也可听可不听了。”
“不是!没有....”
秦言哼了一声:“你的帐我还没有跟你算完,最近天机阁失事,东绪君的藏书毁于鼠疫,别让我发现这件事也有你的一份功劳。”
弄生闻言,身子微缩,心虚得不敢再看秦言。
秦言道:“还在这里干什么,滚回去禁闭,此后我会在那布一道屏障,没有我的同意,休想再出来搬弄是非。”
“师父我....”弄生受此委屈,险些哭出来,都是忌讳着昔白在这里,硬生生憋回去罢了。他扭头,看着昔白孱弱的模样,心里气急,再去看他师父,一身正气,只留给他一个傲然的背影。这鲤鱼城府如此之深,他家师父如何抗衡得来,他不在身边了,师父又会被臭鲤鱼祸害成什么样子。
到底无法无视,弄生道:“师父,您信我啊,我怎么会骗你呢,您小心他.....”他本来还想说什么,张口已是无声,原是他师父施法化去他的声音了。
秦言目光威逼,语气坚硬:“滚。”
委屈和羞赫交杂在一起,但到了此刻,是哭也哭不出声了,弄生拿袖子把眼泪一抹,转身撒腿跑了出去。
身后,昔白轻轻说:“仙君哥哥,是我不好,您不要罚弄生哥哥了。”
秦言淡淡道:“他近日所行之事,这点罚,完全是担得起的。你也不要自责了,等会我领你去子闻君那里看看伤吧。”
昔白摇摇头,应:“昔白受的是小伤,不碍事的,如今,如何救娘娘出苦海才是重要的事。”
秦言闻言,神色肃穆,轻轻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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