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他的主观意识很强，说不定真的会迷乱在这些回忆当中。
接着，他又看着原主的这些情绪，一点点的消失，最后定格在与戚凉第一次相遇的那个大雪天里。
一个纯洁懵懂的小少年，眼睛里仿佛装下世间最美的星辰大海。
林枫脑海中，回荡着一句，‘如果没有遇见他，那该多好。’
林枫想要跟原主说一句，其实他的“如果”并不成立。
“如果”这个词其实就是假设词。
后悔了又怎么样？再来一次依旧会遇见。
只是希望再来一次后，能及时止损。
林枫心想，小九这个系统还是有点用出的。
可是接下来，就有些不对劲了。
他以前经历过的位面也像放灯片一样重现，然后一点点的被删除。
然而这次删除的却不是情绪，而是记忆。
林枫又感觉到了灵魂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用力撕扯着。
他想喊，可是嘴巴却不听使唤，张不开嘴，发不出声音。
突然，林枫有一种像被别人打昏的感觉袭来，失去了自主意识。
系统眼前的数据越来越多，暗道，糟糕！
等林枫有意识的时候，他听到了系统的喊叫。
【林枫，林枫醒醒。】
【你现在不醒过来就永远也性别过来了。】
【林枫，林枫……】
【我就说情绪收集器还不完善，这下捅娄子了。】
林枫皱眉，睁开了眼睛，“好吵。”
系统惊喜，【林枫，你醒了！】
林枫白眼，“能不醒吗？都被你吵死了。”
【这不是怕你醒不过来吗。】
林枫觉得这个系统就是个傻的，“你就知道压榨我，我才休息了不到十秒钟。”
系统尴尬，【我可没压榨你，我这是鞭策你。】转移话题，【有没有觉得身体哪里不舒服？】
林枫叹了口气，“哪里都不舒服，没工资还不给假期，怎么可能会舒服。”
【啊？】
林枫起身，靠在枕头上，“好了，不就是做任务吗？这次应该是个古风位面，任务是什么？”
系统卡壳，任务都进行了一小半了……林枫这是，怎么了？
林枫半天没有感觉到资料的传输，就问:“你怎么还不传资料，死机了？”
系统回过神，赶紧就把这个位面的资料传给了他，然后问，【林枫，你还记得这是第几个位面吗？】
林枫想了一下，结果脑子里一片空白，可他感觉自己应该完成了好几个位面才对。
“额，我的记忆好像出现了问题。”
系统呼了口气，幸好他储存了一切记忆。
【别怕，我这储存了你的记忆，马上就传输给你。】
林枫想说，他根本就没怕。
系统传输的时候，却没有发现，有一缕绿色的数据悄悄的潜入他正在传输的数据当中。
林枫感觉脑袋一阵胀痛，却死死地忍着。
十分钟之后，他捋好了记忆，睁开眼睛。
［小九，你大爷的，不是说不疼吗？］
系统弱弱的反驳，【我说的是会疼一点。】
［……］
楼顶上的黑衣人，全程一脸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