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毓荷深思片刻,才道:“她们不伤人,无非就是想得到什么。估计和这几张碎皮子脱不开关系。”
“我也这样认为。”黎漠漠早就想了,如果对方提出条件,这地图给她们就是,反正大家都要走同一条路,无所谓谁先行。宝藏这种东西不是你找就能找到的,也要看缘分。
若兰来了,黎漠漠看着他消瘦的面颊心里这个难受。“若兰,对不住了,我会尽量把孩子给你找回来的,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殿下,这都是奴才该做的。”若兰的精神不算好,自己的孩子现在生死未卜,他哪里能吃得下睡得着。
“若兰,孩子我会给你找回来,如果找不回来了,这个孩子将来给你养老送终。”苏毓荷也不是那种自私的男子,将自己手上的媛儿一把塞进了若兰的怀里。
“主夫~”若兰哪敢要主夫的孩子啊,他扑通一声跪下。“主夫,您可别折煞了奴才。奴才得殿下恩典才能与妻主相守,这个恩情奴才永世不忘。”
“话说的好好的,跪什么,起来!”黎漠漠也不管什么授受不亲,一把就将若兰从地上拉了起来。“有事说事,老跪什么!”
“是。”若兰乖乖的点了点头,碧华站到他的身侧,将他拥进怀里。黎漠漠这才意识到离人家太近了,回头把自己的男人也搂进了怀里。嘿嘿,夫郎咱也有,不觊觎你的。
黎漠漠她们很被动,猜了几种可能都被否定了。如果对方混迹于她们的队伍内,为什么不早些动手?而为什么只劫孩子?
“只希望巅兰那孩子不要有事。”对方并没有提出任何条件,甚至连个什么口信都没有给她们,这让黎漠漠更加的不安。如果对方提要求她们可以协商,可是不提要求,她们连个人影都找不到。
苏毓荷与黎漠漠二人又恢复到了以前,有什么事都一起商量着来。之前的那点小小不快,都已经不记在心上了。“陌焰,我们不能再等了,出发吧。”
他们都觉得对方是要那几块碎皮子,也可能是要她们去寻宝,然后如果她们运气好能找到宝藏,对方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到,所有的重点还是在宝藏上面。
“好。”黎漠漠叹了口气,孩子还得找,宝藏也得找。
黎漠漠她们动身后,就收到了一份礼物,是巅兰的外衫。当中还夹了一张小纸条,只有一行字:小殿下安好。
看到这行字,黎漠漠高兴坏了。拿去给若兰看,还宽慰他:“又不用咱出钱,有人给咱养孩子,回头还是咱的娃娃。”
虽然心中还是担忧,可对方已经开始留线索了,这样找人就比较容易了。黎漠漠他们在藏宝图所在的地方找了半月有余,一无所获。
“如果有宝藏,我早就挖出来了,还等你们来挖。我看其它两国也一样,没什么好找的。”桑婧叹了口气又道。“不过这山里的空气可真是好。”
黎漠漠就当带着夫郎们散心来了,在山上搭建起来大帐篷,就住了下来。虽然简陋一些,却很有野营的感觉。晚上黎漠漠搂着聂岩,轻声询问:“让你们来跟我吃苦了,身子受得不住不?”
“这哪叫吃苦啊,不过这山里景色还真美,我们明天看日出吧。”聂岩本就是个温雅的公子,对这些情情调调还是瞒向往的。不像邱紫风就会四处挖草根子,苏毓荷也没比他好多少,他们说这山上有些草药很少见,非要弄回去些,二人合力挖山呢。
“好啊,我明日陪你看日出,然后再一起去找宝藏。”就算帐篷里放着炭盆,可依旧冷的让人直打颤,黎漠漠紧紧的拥着聂岩。
次日黎漠漠早早起来,和聂岩一起看日出去了。“真美啊。”不由感叹,大自然的美是用语言无法形容的。
“太阳初出光赫赫,千山万山如火发。一轮顷刻上天衢,逐退群星与残月。”念了一首赵匡胤的《咏初日》,不是卖弄,应景而已。
聂岩贴近她的耳朵神秘的说:“漠漠,你看阳光下面的山峦像不像一个字?”聂岩惊奇的发现,奇特的景色藏着奥秘。
“真的耶!我看看,像是……”黎漠漠被聂岩用力的攥了一下手,闭上了嘴。她也隐隐的发现了,很有可能宝藏图的玄机在这里。
“漠漠,我们回去吧,他们估计也都起了,一起用早膳,我有点饿了。”聂岩拉着她的手,温声的说道。
“好啊,你身子单薄,在外面呆久了也不好。”黎漠漠替聂岩拢了拢氅裘,手拉着手往帐篷处走。
黎漠漠很激动,如果不是细心的聂岩她还真没有发现这个,只道是傻傻的看太阳。按捺着喜悦的心情,终于熬过了早膳,聂岩找个理由把苏毓荷叫走了,黎漠漠也跟了上去,其余人自由活动。
苏毓荷微蹙着眉头,不确定的问:“会是这样吗?”
“我觉得这种可能很大,这份宝藏在四国手中很多年了,可是从来没有人寻找到过,这种假设很可能成立。”黎漠漠将碎皮子翻出来。“但是,我也也不要太乐观,如果真如岩儿所想的,那么这个字也有很大的出入。”
“有何出入?”聂岩一时没懂,便问道。
“你们想啊,老祖宗不可能有未卜先知的本事吧?”对于她的提问,二人点了下头。
“那就说明,她们当时画这份宝藏图的时候,她们眼中看到的风景是那个时期的,而山峦所象形的字也是那个时期的景象。而今这些年过去,有些山已经有所改建,山川变了平地……”黎漠漠叹了口气。
二人恍然大悟,随即皱起了眉。“那也就是说,我们不光要得到那个时期的地图,还要猜测出那个时期日光照射出来的景象。”
黎漠漠点了点头,很随意的耸了一下肩膀说:“这相对来讲有点难,不过,谁知道是不是老天爷都要照顾我们呢,也许从未有过任何改变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