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漠漠次日和夫郎们一起进了城,去玩去了,在城里,黎漠漠带着众人去疯狂购物,吃的用的,凡是他们想要的她全都买给他们。那银子流水一样花出去,黎漠漠连眼都没眨一下。
“你可真宠男人。”安程骑在马车,撇着嘴看着马车里摆弄着自己得来的东西的男子们。
“当然了,自己的男人不宠,难不成还要去宠别人吗?”黎漠漠难得骑一次马,屁股下面垫了厚厚的垫子,以防止腿被磨伤,为此让安程用眼神鄙视了。
“我也要找个来宠宠。”安程的大男子主义绝对没有消退一点,就算在这个女者为尊的世界里,他还是本着以夫权为天的原则而活。
“找吧,看你能找个什么样的小女子让你宠,你就找个十三四的,年纪小的,不懂事的,好骗的。”黎漠漠其实心里认为十三四的都不一定能骗到手,女子从小就被灌输了女子为天的思想,男人想翻身,还是瞒难的。
“唉,这里还是不好,女人苗条纤细的太少,五大三粗的太多了,我身边的伴也越来越少了。”安程叹了口气。“要是能回去就好了,也不知道我离开的这段时间,家里人是不是把我的家产分光了~”
“家产是要自己赚的,靠老子给算什么本事。”黎漠漠现在花的钱不就是自己赚业的,当然这个身份是老子给的,她不得不接受这种便利的先决条件。
“老子给的不要白不要啊!”安程正说着看到了前面有卖月饼的。“快过八月十五了?”
“是啊,快了。”这里除了没有阳历以外,农历和现代没什么分别,八月十五也是要过的。
“真快啊。”安程下了马,挤到前面的糕点铺子,每一样都买的了些。“想家了吃月饼也没用啊。”黎漠漠也想家,家人聚在一起的时候,以前没觉得,现在觉得是件那么美好的事。
“我就想着我在这面吃月饼,他们都在那面,共同赏一个月亮,心情就好多了。”安程也是可怜人啊,他来的比黎漠漠早很多,这些年一直在寻找回去的方法,直到他打听出来那个秘密的宝藏可能会实现他的愿望,这才燃起了希望。
黎漠漠心一窒,在这面独活的她却是什么也无法为家人做,哪天去庙里为她们祈福吧,这也是她唯一能做的。
日子总是过得很快,八月十五这天黎漠漠和安程的心情都不算好,只是一起吃了团圆饭,然后喝了个烂醉如泥。
黎漠漠心里的痛谁也无法理解,众夫郎看着这样陌生的妻主全都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主夫,妻主心情好像很差。”若贞皱巴着小脸,担忧的看着黎漠漠。
“是啊,从来没见她这样过,好像很痛苦。”邱紫风侧着头看醉倒的黎漠漠。
聂岩紧蹙着两条英眉,不解的自问。“有什么心事不能跟着我们说呢?难道我们不值得她信任吗?”
“都回去吧,早点歇着。”苏毓荷也担心黎漠漠,自从她上次同自己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后,他就总是做一种奇怪的梦,梦见她离自己而去,自己却是如何也追赶不上。
那种梦真实的让他以为便是不久就要发生的事了,他甚至笃信那是一个预言,预言她要弃自己而去。
夫郎几人都未动,他们也担心她,想留下来照顾她。“都回吧,明日再来看她。”苏毓荷叹了口气,这女人牵着多少人的心呢。
将几人劝回房,苏毓荷却是看着她到天明,他就怕自己一闭眼睛,她却已经不在。
黎漠漠这一夜梦到了很多以前的事,家里的事,学校的事,然后看到自己的爸妈站在墓碑前面,哭的很伤心。黎漠漠很急,想告诉爸爸妈妈,不要哭,她还没死呢,不要悲伤。
苏毓荷轻拭着她额头上的汗珠,猜测她是做了恶梦了,便轻轻的摇她。“陌焰,醒醒,别睡了。”
梦里的她很难受,耳边传来关怀的温声细语,她那悒郁的心情似乎好了些,缓缓的睁开眼睛,看到了苏毓荷担忧的目光。“毓荷,我做噩梦了。”
“梦到什么了?”苏毓荷温声问道。
“梦到了以前的事,心里很难受。”黎漠漠将苏毓荷拉进怀里抱住,她想回去,好想回去。
苏毓荷回抱着她,轻声呢喃。“以前的事都过去了,今后不管怎么样,我都会陪在你身边的。”
“不管我是谁?”黎漠漠终是没忍住,她还是问了。
“什么意思?”苏毓荷仰起脸来问道。
“没什么。”黎漠漠松开他,起床。“啊,我好饿,准备早膳吧。”恢复以前的随性。
“好。”虽然对她之前的话很费解,可是他还是乖乖去准备早膳了。她到底隐藏了什么,到底又在担忧什么。
用晚早膳,黎漠漠像往常一样去了酒馆,生意一如之前的好,客人络绎不绝,来来往往的好不热闹。就连住在后院的女人也带着夫郎出来散步,感受一下节日带来的喜庆。
“令夫郎气色不错。”黎漠漠还是第一次看到女人的夫郎,很俊美的一名男子,像是莲,那种清逸出尘,未被浊世所染的洁,让人喟叹。
“还要多谢您的家人出手相救。”女人很客气。“我们要走了,今日是来向您辞行的。”
“要回家了吗?”黎漠漠问道。
“是啊,出来几个月了,现在他病已经治好,该回家去了。”女人看着男子时眸光柔柔,溺爱之情无与言表。
“也是,话说我也该走了,呆了几个月,也倦了。”黎漠漠从做了那个梦之后,对寻宝藏一事便更是上心了些。
“您也要走了?”女人一怔,七殿下是个很任性的人,看来传界传言真是不假,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无聊了开个酒馆,失了兴趣便走人。
“是啊,我也有我要做的事,这里终不是终点。”黎漠漠笑着回道。她们不过都是匆匆过客,谁又能为谁能顿足,谁又能为了谁而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