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紫风撇了下嘴。“最好你到时候看不上他,不然我一定毒死他,再剜了你的眼睛!”邱紫风狠狠的警告她。黎漠漠微一笑,只是抱着他的手更紧了些。
第二日的比赛是诗词,黎漠漠不是文人,可是还装了一把,弄了把地摊上三文钱买的纸扇,在上面Iloveyou的写了一大堆,又很不知羞的在上面画了大大的心型,心里面写了七个名字,就是她和她家那六位的名字,还全是昵称。
就那么独一无二的一把破扇子,那摇得就叫一个倜傥俊雅,把来观赛的年轻公子们迷的神魂颠倒,一个劲的向她送秋波。
黎漠漠这个得意啊,得意的有点忘形,得得瑟瑟的一个劲的冲下面飞吻。反正皇甫黎花名在外,她也不过是将她的名声继续发扬光大。
“主子,注意形象。”碧珊扯了扯黎漠漠的衣袖子,小心提醒着,那么多人看着呢,还有其他国家的贵宾,她们不能失礼。
“哦哦。”黎漠漠收回目光,去集中注意力听那些人吟诗作对,那些东西不是她的长项,如果真逼急了,也不过就是搬几首古人的诗词应对。
听听她又困了,台上正对对子正激烈之时,黎漠漠竟然歪着脖子又睡了。本来嘛,她昨日后半夜就抱着邱紫风和他聊天,人家那大爷这会正睡呢,她不困都怪了,何况还顶着那么大的一个太阳。太阳公公笑眯眯,你不睡觉还不让我睡。
迷迷糊糊中有人叫她,黎漠漠睡的正酣,摇了摇手,嘟囔道:“别吵,偶睡的正香。”
然后听到一片哗然,黎漠漠被那一片哗然惊醒,这才想起来自己究竟是在什么地方。看着自己脸色难看的三个姐姐,黎漠漠直觉得她把皇甫家的脸都丢尽了,连带着把她黎家人的脸面一并丢光。
一连两天睡着,这等功力也不是一般人能修来的。
“素闻七殿下才高八斗,斗胆请七殿下赐教。”说话的女人尖嘴猴腮的,一双豆眼好不精明,称漠漠不知道对方什么来头,不过对方显然是要让自己难堪就对了。
黎漠漠抽了一下鼻子,还把自己独特的扇子打开扇了扇。“才华那东西如果能用斗量出来,那还有什么是不能量的,比如这人心。敢问这位姐姐,你想让我出糗的心思有几量重啊?”
这张贱嘴,一开口就把对方得罪个干净。皇甫鸿狠咳了一声,提醒她要清意分寸。黎漠漠撇了一下嘴,随口道:“二猿断木深山中,小猴子也敢对锯!”
听了此句对方又羞又恼,气得脸红了,黎漠漠挑眉,本殿下就骂你了,你敢骂我试试?
对方憋了半天,自然不敢骂她。黎漠漠笑,随后又道:“一马失足淤泥内,老畜生怎能出蹄?”
前后两句全是骂人话,直把对方骂的脸红红,黎漠漠打了一个哈欠,道了句后会有期就走了。
“主子,您上哪?”碧珊跟在后面小声的问。“回家抱男人。”说得是脸不红不臊,而且是底气十足,她才走了没几步,一大下子人全都听得清楚,那个风流的七殿下又走了,而且还说出了自己要做的事,果真是无耻这辈啊。
黎漠漠男人没抱着,回去的半路上遇到了点小插曲,那是泡沫剧里常出现的剧情。某女人正好倒在某王公贵胄的马车前面,然后成全了一段佳话。而今天挡在她马车前面的是个男人,而且还是个十分迷人耀眼的男人,那男人赤着胳膊,阳光洒在上面,那就一个迷人。特别是他抽着鞭子打人的时候,那动作就叫一个潇洒。
侍卫要去赶人,被黎漠漠唤住了。那人竟然敢挡她的马车,那也就是明着说要跟她正面碰一下了。虽然不知道对方的来头,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绝对非一般货色。
那人打赢了,然后扭过头来,十分得意的冲着帘子里的她笑,那笑容真耀眼,令日月无光啊。“这位公子,可愿一起品个茶啊?”
黎漠漠十足十的挑逗,对方都出招了,她又怎么能不接。“好啊。”对方脆脆的答应下来。
结果这马车就转了方向,往最著名的茶楼里驶去了。然后她们二人就从茶楼里直喝到了酒楼,在酒楼里喝了个痛快,二人都有点多了,喝到最后两人都勾肩搭背的哥俩好了。
“主子,夜深了,您该回府了。”碧珊见主子竟然在个外人面前喝那么多的酒,而且还如此的失态,头这个大啊。
“回回,是得回了,我家毓荷还等着我呢。”可能是习惯了,每次一提起家里人的时候,她一张嘴就是苏毓荷,真是很爱他了,她两个月没碰过他了,再一个多月他就要临盆了,她更不能碰他。
“你都有家室了,还是早回吧。”男子将她交给碧珊,然后很礼貌的同她道晚安:“goodnight~”
“拜拜~~”黎漠漠醉趴在碧珊的身上,那人一离开,黎漠漠就醒了,目露精光。“找人跟着他,绝对不能跟丢了,查他接触了什么人,就是接触只苍蝇也给我查清楚!”
碧珊以为她醉了,结果她那么清楚的吩咐,那双好看的黑眸精光闪闪,这样的主子感觉跟以前的不一样了,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
“是,奴婢这就去安排。”碧珊一离开,黎漠漠抓起洒壶大喝几口,心里还是扑通扑通的狂跳,对方说的话中,真真假假,她不可全信,可是真的要是可信部分居多,自己是不是还能回去?她是不是还可以回到那个熟悉的环境中去?
不得不说,这个诱惑力实在是太过巨大了,她都心动了。她也有贪念的,她怀念自己以前拥有的一切。前世拥有的东西让她流恋不舍,可是后一世重生后得到的一切,也同样让她难以忘怀。
现在的她不单单是一个胡天胡帝的殿下,她还是六个男人的妻主,还是三个孩子的母亲,她的肩膀上有卸不下的责任。她该怎么抉择,她真的能在找到离开的方法时潇洒的转身而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