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将她推进去。
赵婵站在那里,脸色并不十分好看,“若是太子妃没空的话,奴婢就把这东西放着先行回去,中宫殿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明月勉强挤出一抹笑来,拉着她在椅上坐下,“嬷嬷别急着走呀,太子妃刚才说她还有话要问你呢!这是太子妃特地让奴婢给您泡得新茶,您偿偿看,跟中宫殿的可有差别?”
她将茶盏硬塞到她手里。
赵婵不喝茶,只是用一种凌厉的目光打量着她。
明月被她看得有些心虚,低下头道:“赵嬷嬷,为何这样看着奴婢?”
赵婵眼神一动一动,缓缓牵动嘴角道:“说谎的时候表情会出卖自己。”
明月心中一惊,惶恐的抬起头,“赵嬷嬷,我……”
赵婵冷哼一声,重重的搁下杯子起身往外走,当她走到门口,看到门外缓缓进来的人时不禁停了下来。身子站在门口不动了,“太子妃……”
长妤从外进来,手里,还捧着一只受伤的鸽子。
看到她手里的东西,赵婵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睁大眼睛站在那里,有股冰凉的感觉从脚底直窜至头顶。
明月见到进来的太子妃,长呼一口气,立刻跑上前去扶着她,小声道:“太子妃您可出来了,赵嬷嬷都等急了呢!”
触入绒发柔软的羽毛,她低下头,看到太子妃怀里静静躺着的那只羽毛上还染着鲜血的鸽子,不禁骇然睁大眼,“太子妃,您怎么抱着这么血淋淋的东西,怪吓人……”
她向后退了两步,远远的躲开。
长妤只是冷笑不语,目光直直的望着赵嬷嬷,“你不明白,赵婵应该明白。”
明月看着太子妃,不清楚她的意图,转过头,却看到赵嬷嬷脸色发白,一动不动的盯着上那只鸽子,似乎被什么东西吓到了。
“明月,你退下。”太子妃道。
“是,太子妃。”明月虽然好奇,但也只好顺从的退出殿外。
寂静得吓人的大殿里,似乎还能闻到鸽子身上散发的血腥味,偶尔,鸽子会挣扎着扑腾几下翅膀,但是它太虚弱了,根本没力气再飞起来。
太子妃雪白的衣裙上沾染了鸽子血,如胸前开出峋丽的花朵,艳绝逼人。
“一个手段毒辣残忍的人,却有耐心十几年来一直坚持不懈的去往神台救起受伤的鸽子,这不是太让人疑惑了吗?赵嬷嬷”良久,她才道。
一句赵嬷嬷,叫得她头皮发麻
赵婵低着头,双手紧紧绞在一起,不安的神色充斥在她脸上。
今天是她定期去往神台的日子,皇后娘娘突然派她过来东宫送东西,她已算准了时间,送了东西过来后,只要不耽搁时间便不会迟,可是没想到太子妃心机如此之深,竟然早就料到了她的规律,故意让人在这里缠住她。
而她却去往神台,找到了她篡敌的证据。
见她不说话,长妤笑了笑,用带血的手指从怀里掏出一块很小的纸条,纸条上面空无一物,并没有什么字迹,看上去就像是不小心勾在鸽子脚上的一块废布条。
长妤点了烛台,将纸条拿到火上烤了烤,很快,纸上出现三朵血艳的山茶花。
她将它举到她面前,“你是为了这个不是吗?”
赵婵脸色惨白的看着她,“奴婢不知道太子妃在说什么。“
“是吗?”她轻笑,“赵婵,原本我以为你只是串通贵妃娘娘,探听一些小秘密,并没有什么大的罪证,所以不打算跟你计较,可是没想到你居然懂得这个……”
她转身看着她,“这种用特殊材料制成的红墨,只有在火上烤了之后才会显现出来,而我们大顺朝没有用这个传递消息的习惯。”
“太子妃,我……”
“你是南越人?只有南越才懂得这个方法。”长妤突然道,眸子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事实上,连她自己都忍不住感到惊奇,她没想到只因自己小小的好奇心,会引来这么大的发现?她以为赵婵只是单纯的隐藏在皇后娘娘身边的奸细,可没想到,这件事居然牵扯到敌国南越……
事情似乎越来越不简单了。
如果赵婵是南越人,那么贵妃娘娘又意欲为何?
赵婵圆睁着双眼,心中焦急万分,却找不到可以为自己开脱的理由,突然,她定睛看着太子妃,如疯子一样冲上前来抢夺她手中画着山茶花的字条,打算吞进口中毁掉证据。
长妤反应极快,看出她的意图之后反手扣住她喉咙,另一只手死死抓着她的手腕,尖利的指尖掐进肉里。
赵婵吃痛的叫出声,“啊……”
手指慢慢松开,没想到太子妃小小年纪竟有这么大的力气。
长妤冷笑,“你想毁掉证据?还没那么容易。”
她冷冷的推开她,重新将字条收进怀里,争抢中,鸽子掉在地上,此刻正半死不活的在那里挣扎着。
赵婵失了手,扑通跪到她面前,“太子妃,求您饶了奴婢这一次,奴婢只是受人之托,不得已而为之。”
长妤看着她冷笑,回想当日自己光着身子在她面前被她肆意侮辱的时候,脸上笑意越发深邃。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太子妃,奴婢一时糊涂。”赵婵知道这次自己如果处理不好就会命不保矣,但是她不能死,她在宫里做了这么多事,不就是为了活着吗?
就因为失了一次手失去性命,她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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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格上来说我没有六更,因为有一更是昨天的,但是……神经大条一些,将那一更忽略计在今天的话(事实上时间显示它是在今天,是二十四点零二分更的),我是六更了。
明天再来罢,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