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她真正发火,墨隐已经一拳揍了上去,穆朗捂着胸口狼狈地躺在地上,即使没用灵力,那一拳也是不轻,不躺几天根本好不起来。
穆天歌吃惊地看着明显发怒的墨隐,这还是第一次看他如此明显地掩饰不住自己的情绪出手打了一个普通人。
墨隐看着她的眼睛中带着显而易见的怜惜和爱护,掰开已经沁出血丝的右手将它握在自己掌心,传递力量,给她温暖。
眸中晶莹闪烁,这都是为了自己啊,想不到喜怒不行于色的宗门长老将所有的宠爱都给了她,何其之幸。
看都没看在地上直哼哼起都起不来的人,二人相携步入车内开车远去了。
回到别墅穆天歌就马上上网,没多久一份资料就呈现在了她的眼前,上面是穆朗这些年的经历。
傍上女大款后他的确逍遥自在了一段时间,穿名牌,喝红酒,开名车,出入的都是中高档酒店,但是他最爱的事情赌博也没落下,俗话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人家甩了他以后,过了一段时间奢侈日子的他很快就花光了分手费,然后自然又来到赌场想要翻身。
如果他真的赌术高明就不可能这么落魄,不仅又过回了穷日子,还欠了一屁股高利贷,如果再有一个月不还钱人家就剁了他的手,于是走投无路的他又把心思打到了房子和穆天歌身上,但是给人家房得有房契啊,邻居说她好像搬走了,很久都没来了,但为了那只手着想,他还是经常过来看看没想到今天就遇上了。
将资料放在桌子上她揉了揉眉心,虽然说不想管他了可那毕竟是唯一的亲人,又有些于心不忍,还吧,这次没事了,下次呢,下下次呢,难道要一直给他擦屁股?虽然她是不差钱,可也不想把钱浪费在这样的人身上,有那钱还不如多资助几个贫困学生呢。
修长的手指轻轻把她的脸转了过去,“如果狠不下心就替他还了吧。”
穆朗欠了高利贷五百万,并不多,因为这几年他也不是什么什么都没干,偷鸡摸狗,恐吓学生的零花钱这些事情没少干,遇见稍微有些钱的,一天弄个千八百没什么问题,但再多也抵挡不住他花的速度啊。
“墨隐师父,不能就这么轻易还了,以后呢,难不成以后要一直这样养着他,而且他实在太过分了,竟然对我打那样的注意。”
点头,其实他不想就这么放过他,可……唉,这件事还是由她自己去决定吧。
想了一夜,除了那个办法她再也想不出更好的来了,那些什么通过说服教育让这个舅舅改邪归正简直就是扯淡,有一句话说得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当然还有一句通俗的,狗改不了吃那啥,所以最后穆天歌觉得只有这样做对双方才更好。
没有叫墨隐,她自己开着车出去,路上打了个电话,半个小时后来到某个饭店的包间,又过了半个多小时候,她就走了出来开车离开了,没多久,五个穿得像黑社会似的混混簇拥着大佬似的人物也走了出来,那个人口袋中多了一张银行卡。
一群衣着很普通的人混迹在某所小学门口,随着下课铃声的响起,背着书包的小孩子们三三两两牵着手笑着跳着跑了出来,穆朗将嘴里的烟狠狠地掐灭,刚要抬腿走向一个胖嘟嘟独自一人的男孩儿,早就盯着他的人一把夹住了他,另一只手捂着他的嘴,就跟拎小鸡一样被拎走了,其他的人看见任务完成也都跟着默默地离开了这里。
等穆朗再醒来竟然置身于一所S市颇为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养老院里,他冲出去向质问那些工作人员为什么自己在这里,是谁把他掳来的,更不想被困在这么一个到处都是老头儿老太太的地方。
要知道,他还不到五十岁,根本不到住养老院的程度啊,最重要的是,这地方虽然衣食无忧,可没人跟他赌钱也没有美女啊,难道去调戏那些比他小不了多少的工作人员或者老太太,呃,他还没这么变态。
结果还没等他说几句话,不知道从哪里冲出来一个长得甚是魁梧的女汉子,两三下就把他抓着人家工作人员衣领的手掰开然后扔进了屋里,没错就是扔,因为这真的是个女汉子。
“穆朗,老实在这里呆着,有人供你在这里好好地享受下半生,总比在外面吃不饱强吧,谁叫你好赌成性又死不悔改,这也是为了你好,否则迟早有一天****上的人会把你脑袋卸下来。还有,别想着逃跑,我可曾经是X省的柔道冠军,在我眼皮子底下你还翻不起什么浪来!”
穆朗还是不死心,但是在接下来的半个月里他试过十好几次,什么方法都试过了根本就跑不出这个养老院去,最后他也认命了,老实地呆在这里颐养天年。
当然他也不是傻子,隐隐地猜了出来这一切都是谁的主意,但是他也想明白了,那个人今夕不同往日了,肯定也是有些能量,一开始是怨恨的,到了后来随着生活越来越平静,那丝戾气也被这样的日子消磨掉,跟着这群老头老太太们打成了一片。
很多来看望亲人的年轻人们,也经常能看见一个跟他们差不多大的男人躺在椅子上晒太阳,开始还很惊奇,时间长了也就那样。
什么,坏了养老院的制度?呵呵,这个世界上有一句话叫有钱能使鬼推磨,制度那也是人定的嘛。
又是一年过去了,春回大地,京城迎来了春的气息,随着天气渐渐暖和,没事出去转悠的人又多了起来。
穆天歌正坐在教室内上课呢,那部特制的黑色手机嗡嗡地响了起来,这段时间很多在普通人看来一些意外事故不断发生,当然关注的也比较少,更没人将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故联系在一起,但是在穆天歌这群修者眼中可都是一些不详之事,所以这部手机也被她天天放在兜儿里。
看了一眼讲得口沫横飞的教授,瞅准机会“跐溜”一下就蹿出了教室,当那位教授回过头来全然不知道有个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就跑了。
而殷从雪几人也对这些事见怪不怪了,她们知道穆天歌是绝世的高层肯定平时的事情比较多,只是近来特别多而已,经常一个电话就好几天没影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