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久不见,没想到我的手气这么好,这样都能抽中你。”
穆天歌看了看他衣服上的铭牌,任天。
陆晚彻:“不,应该说你的运气太差了,怎么会抽到我们呢,如果是其他队伍,肯定你们就能赢,遇到我们,只能输。”
不愧是毒蛇君,穆天歌默默地竖了根大拇指。
“你,哼,别得意地太早!”
“现在有请陆晚彻抽取他们的辩论题目!”
大屏幕上黑色的版块频频闪过,叫停后,一个格子翻转过来,上面露出白色的英文句子:意思是近墨者一定黑吗?
而抽题者为反方。
“下面请两队成员后台准备,有请上一组选手进行比赛!”
后台有专用的休息室,每队一间,穆天歌几人正在里面对词,突然门响了。
温雪兰手里提着四瓶矿泉水其中一瓶被她看似不在意实则最在意的拿在手心,平复了一下砰砰乱跳的心。
穆天歌看见外面的人,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微皱眉。
“谁啊,咦,你是?”
柯梓彦看看另外两人,没什么表情,就知道不是认识的,自己也不认识啊。
“哦,学长你好,我是穆天歌的班长,怕你们紧张,主任叫我送水来。”她晃了晃手里的矿泉水,笑得一脸甜美。
“哦,原来是天歌的班长啊,你也不说,快进来!”
“学长,你们好!”
里面两个人鸟都不鸟她,温雪兰的笑容僵了一下,但想到要做的事,又灿烂了几分,把水一一放在他们身边,递给穆天歌的时候,眼中飞快地划过计划得逞的快感。
“你要加油,千万不要给学长们拖后腿,大家还等着你胜利的消息呢!”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穆天歌心道。
“你们慢慢准备,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学长们再见。”
“再见,谢谢你的水!说了这么半天,我还真口渴了!”
柯梓彦拧开瓶盖就要喝,穆天歌总觉得有些什么不对,“等等!”
飞速夺过来放在鼻子下嗅了嗅,微皱眉,没什么不对的地方啊。
“天歌干嘛呢,还以为是古代暗杀下毒呐,闻出来什么没有。”
左岚硕也看了过来,她摇摇头,一切正常。
接着几人又继续讨论,差五分钟上场时,有人在外面提醒他们该出去了,穆天歌顺手拧开瓶盖,刚要喝,不对,这股味道,竟然是哑药!
哼,温雪兰,你还真是好计策啊,借着送水给我下哑药,这种药的发作时间是五分钟后,但只会持续一天,想想看,刚开始比赛,没说两句就说不出话来了,这么多人看着,脸都丢到国际上去了,决赛是四个人都必须参加,少了一个就直接滚蛋吧,甭比了。
不仅让她丢了脸还叫学校拿不了奖,记恨在自己头上,查的话怎么柯梓彦他们没事就自己有事呢,一天以后又恢复了,没准儿还会被倒打一耙说是不想比赛而装哑,这招真是厉害啊!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错的都是她。
只是温雪兰,你千算万算没算到我有一只灵敏的鼻子,还懂药理,换另外一个人肯定识破不了。
穆天歌嘴角划过嘲讽的冷笑,昨天推我下水,今天又想毒哑我,本来看在口语大赛的份儿上想等回校再收拾你,可你如此等不及那我也不客气了!
“怎么了?”是左岚硕的神识传音。
“没什么,只是有只黄鼠狼在我的水里加了点儿料。”
左岚硕眼睛一暗,又是她,“要不要我收拾一下她?”
“不用,这仇啊,还是自己报着比较解恨。”
走出会场的时候她借故去了趟洗手间,把瓶子里的水全倒进水槽里,扔掉瓶子。
温雪兰,我最喜欢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但是才毒哑一天怎么可以,你还是永远闭上那张臭嘴吧!
在大家的期待中,他们和盛高的队员站好位置。
陆晚彻沉稳,犀利的眼睛最能发现漏洞,气场强大,有种君临天下的感觉,做一辨,镇得住场子。
柯梓彦和穆天歌脑筋灵活,善于打对方的七寸,做二辩和三辩。
左岚硕沉稳,总结能力很强,能记住敌我双方每一次交锋的细节,做四辩最后陈词。
一中这边,男帅女俊,盛高也差不了哪去,自然吸引了全场的视线,甚至在比赛结束后,被大家评为最精彩的一场决赛。
随着一句句熟练而又标准的伦敦腔,评委和外国学子们都是眼前一亮,纷纷猜测他们是不是去过国外,每天总跟外国人练习。
随着时间的流逝,三十五分钟很快就过去了,在这段时间里,观众们充分认识到了陆晚彻的气势,柯梓彦的狡猾,穆天歌的诡辩和左岚硕的睿智。
在四人的连番狂轰滥炸下,盛高的四个人冷汗直流,从镇定变得惶急,从条理清楚到胡言乱语,最后甚至差一点儿被带到沟里去,本来还以为穆天歌这个唯一的女生跟那些胸大无脑的花瓶一样,谁知最出乎意料的就是她,连柯梓彦看着她的眼神中都带上了敬佩。
这哪是练习中那个清纯可爱的软妹子,明明就是藏着锋利爪子的猫啊,一旦露出爪子,不挠下来几条肉是不会善罢甘休的,看那副气定神闲的模样,笑眯眯地看着对方的选手,根本就不敢置信让人家体无完肤的就是她。
听着左岚硕做最后陈述,空间里的兽兽们一个劲儿地喊“主人威武”,扫向场下的位置时正好看见温雪兰满脸不相信的样子,朝她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笑。
温雪兰正想着怎么看她出丑的样子,可是五分钟、十分钟,辩论赛都要过去了,怎么一点儿发作的迹象都没有,难道她没喝,不对啊,明明在垃圾桶里看见了那瓶空了的在隐秘位置做了标记的空矿泉水瓶了啊。
正在这时通过大屏幕看见穆天歌朝她投来的笑容,虽然只是冲着这边的位置,也有可能只是不经意的一笑,但她就是觉得是对她笑的,而且,后背凉飕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