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现在,他和番薯,还有陈宇一直在莫名其妙。
胥婆仙见把柴火弄出来以后,对着土著人说了几句话,没想到接下来的情形更是让他们目瞪口呆。土著人听完胥婆仙的吩咐,马上叫来所有的摸壁鬼队队员,赤脚要把所有燃着的柴薪都踏灭了,这个场景很滑稽,队员们没有任何异议,各个争先恐后地使劲踩着还带有些火苗的木炭。踩到火苗里,各个发出嘶嘶的叫痛声。
踩灭了柴薪,大伙儿又把没了炭火的零散柴薪都重新捃摭起来,捆成一捆捆,再一次整齐地排列到村医的跟前……
姑且不说村医和陈宇两个灵长动物,连番薯都看傻了,一时间都忘了吠,这帮人到底肿么了,犯抽了?这是要他们感受水深火热的体验呢,还是这些人都集体神经了?刚救完就又要烧。
接下来土著人稍稍平静,他颇有满意地看着安然无恙的村医,并对他露出微笑。村医大惑不解,但是感觉土著人这么一笑,似乎怀有恻隐之心,连忙嬉笑着套近乎,没想到土著人脸色一僵,突然又口吐一大串诘屈聱牙晦涩难懂的天经来,并不断重新表演他之前没完成的舞蹈……
天啊,地啊,神啊,鬼啊,该叫什么好呢?他们居然是嫌弃刚才的烧羊肉祷告仪式还不够完整,现在再来一次完美的!
村医登时欲哭无泪,只想求求土著人别再在他眼前表演他曼妙的舞蹈了,不带这么涮人的,没被烧死,都给活活折腾吓死了。
看来他们也是迷信蛊毒深入骨髓了,迷惑得不轻,务必要把神圣的仪式进行得有循序渐进有条不紊才行,如果中间要是出了什么意外,那就是对鬼神的亵渎,不敬,是要遭报应的。
在这同时,其余的摸壁鬼队队员又重新朝刚才凭空飞来的木棍石块方向寻觅而去。而且动作迅速,估计是不能再给捣乱仪式的人可乘之机了。为了安全起见,还有人特意围在村医和土著人身边,昂着头仔细注意观察天空,并且做好了伸手接住飞来板砖木棍的准备。一切都万无一失。
要么怎么评价他们呢,机械呆板愚昧还是忠贞,这都无所谓了。陈宇与他们的距离仅仅三四十米左右,摸壁鬼队队员很快就把他们的距离拉短,如果陈宇一走,那么村医铁定成为烤羊肉不可,这该怎么办才好。
正是他焦头烂额之际,番薯竟然挣脱了!
它疯狂地汪吠着从柴薪中央跃起,第一个就朝手舞足蹈的土著人扑了上去。
这怎么回事呢?原来方才的柴薪一着,竟然有一些火焰溅到了捆绑他们的绳子上,绳子是用蒯草纤维拧成,被火焰烧到后,很快被烧焦了一些外层纤维,而番薯极力挣扎,本来勒在喉咙处的绳子被它撑出一个微小的空间来,但是就是这点空间,它足够了把脖子伸出来扭动了,能扭动,它便本能地撕咬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