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圣网是什么鬼?这真挺诡异的,对方明知我是上师还一副全然不惧的样子。很快,我就知道为什么了,还没有冲到六米高呢,只见来追捕的男人堆中,三个方向以掩耳不及迅雷之速,射出了三团黑影,它们很快就追到了和我持平的高度,我直觉不妙,想拿紫劫长枪将它们打掉。
就在这时,它们分别扩散而开,形成三张小网,但又很快在我上方拼接为一张大网,网中每两条线的交接处栓着一个眼珠子大小的黑球,就像渔网上系的铅块一样。
这张大网封死了我的方向!
哼,区区一张渔网……我下意识的反手抡动紫劫长枪,想把大网打掉,没想到却像抵住了不可撼动的铁墙似得,把我的紫劫弹了回来。
与此同时,下方的男人们使劲一拉,这大网瞬间收缩,紧紧的把我裹住。我慌了,发现真元竟然使不出来,一用出来点,就犹如被大网吸收走了般,不仅如此,我感觉到大网紧紧地吸附住我皮肤,致使我瘫软无力!
“牛弟弟,我也用不出灵能了。”雾狸惊惧不已。
我震撼极了,这网的功效,怎么那么像饕餮体内提炼出的地脉之精!?不过效果淡了不少,至少没有把体内的真元和紫劫内的灵能强行吸出来,我们只是无法使用和外放。
我重重的摔落在地,脑袋都震懵了,手指摸着网间的黑色小球,这确实是地脉之精,不过并非纯黑,中间掺杂着一大半的灰色物质,我知道了,这张由三张小网构成的大网之间,挂着的无数黑色小球,是纯度不高的地脉之精,所以我连半点反抗之力都没有,好在纯度一般,没有把我像****九哭那样吸干。
这个时候,上师的身体反而成了拖累。
怪不得这网在铁柱口中被称为“捕圣网”呢,就算地圣来了,也得被影响到啊!秦鬼冥想感应到外边有意外状况,想从储鬼袋出来,还没露头就缩回袋内空间。
地脉之精,克灵、克鬼、克上师!
化为冰戒的萧沐简传音说道:“这张网很古怪,还能吸收我的尸力,不过速度很慢,不值得一提,我维持戒指的形态没压力。”
连尸类也克。
我瘫软无力的道:“你们,怎么会有地脉之精?”
“什么地脉之精?”铁柱不明所以的道:“这捕圣网,乃是先祖们一辈辈传下来的,专门对付你们这些不可一世的上师,呵,仗着自己有点能力,就欺负我们,坏事做尽,该死!”
“我啥时候欺负你们了?”我委屈的说:“如果我是那死淫贼,之前会不伤你们?快放了我啊,真的有急事。”
“空口黄牙。”铁柱踹了我一脚,他一边拿棒子砸我脑袋,一边道:“一个人在荒郊野地,还光着大半个身子,凭你几句话想骗过我们?告诉你,不可能!”
我脑袋被敲了下,疼死了。
这一刻,我不禁想到了一句老话,才出狼穴,又入虎口。这次感觉更加不妙,毕竟自己孤身一人,毫无防备的情况困入地脉之精的大网,已然变为了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哦对,我随身还有一只强大的尸王,有萧沐简在,自己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我被男人们连网一块架在木头上,像抬野猪一样往北边的方向移动。
我悄无声息的传音道:“萧姐姐,您能出手把网破掉吗?这我要是被他们当作淫贼杀了,就不能帮你找关于胤然的踪迹了。”
“震碎是没有问题的。”萧沐简回应的说:“但需要很强大的尸力,我担心会把这些男人波及致命,就违背了立下的阴约。”
“对了,你不是能连带我一块化为虚无穿越壁障吗?”我询问的道:“直接把我们弄消失,摆脱掉这张捕圣网的控制。”
萧沐简淡淡的说:“你说的,我已经试过了,不行,这网有点诡异,我无法施展任何尸功。”
靠!
这帮与世隔绝的男人是上天故意派来玩我的吧!换个角度想想,我发现了不对劲,首先,这地方用的炎黄历来计算年份,5113年,算一下,现在距离炎黄大帝时期差不多也有这么久了。其次,铁柱称挂着地脉之精的捕圣网是先辈们一代代流传下来的,由此可见,对方的所在地,必然大有来历!
我心中忍不住好奇了,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唉……我被男人们抬着,这种倒着悬空的感觉很不舒服。很快,穿过了树林,渐渐的,我的视野中出现了一个较为原始的古老村子,均有一座座木屋组成,上方叠着草垛子,村子中间燃着一堆大的篝火,不仅如此,每一座木屋前都有一个露天的灶台。
现在虽然是夜晚,但村子灯火通明,所有男女老少均站在主道两侧,淳朴的脸上挂着愤恨的神色,似乎……是“迎接”我的。
途径村口的时候,我注意到木质的大村门两侧,分别立着一块充满了岁月气息的古老石碑。这两块石碑的上方已经磨的浑圆,不像样子了,上边雕刻的古字也模糊不清。
我对于古文字没有研究。
而冰戒上传来一道疑惑的声音,“落款竟然是炎帝和黄帝。”
“碑文上写了什么?”我心中极为疑惑。
萧沐简说道:“看不清楚了,风吹雨淋的,字早已残缺不全,没有辨识性,唯有炎黄二帝的落款完好无损,看来真的是那两位神州大地的先祖所留。”
“那是什么标记?”
我被男人们抬过大村门时,注意到石碑的后方均刻有一个奇怪的图案。
“跟这些人手臂上的纹身有点近似。”萧沐简推测的道:“也许是某种飞行生物简化出的图腾。”
……
铁柱示意众人把裹在捕圣网里的我扔在地上,“这个奸杀村子六个少女的死淫贼!炎黄大帝在上,我们终于抓住他了!”
村民们手中拿的猎刀纷纷晃动,道道刀光近乎晃瞎了我的眼睛。人人得而诛之的滋味,我聂初算是体会到了一次。
“现在,该怎么处置他们,大家说了算!”铁柱振臂一呼。
“点天灯!”
“浸猪笼!”
“剁碎了喂狗!”
“把他留到冬天,冻起来拿小刀做一只肉雕……”
……
我听得毛骨悚然,村民们未免太狠了,这也难怪,都是那个该死的淫贼,害得误入此地的我背了黑锅。
下一刻,有四个男的和六个女的来到我近前,这十个人眼中的恨意比其余村民更大,我隐约的猜到他们均为六个被玷污死去少女的父母们。
“大家让一让。”这时,人堆被挤开,我瞅到有两个青年抬着一张木担架,上边躺了一具尸体,瀑布般的黑发披散着,近乎垂到了地上。
他们把木担架往我眼前一撂,“看吧,这就是你的罪行!晓晓尸骨未寒,我们要在她的见证下,把你抽筋剥皮!就算这样,也不足以平息我们的怒火,我们要把奄奄一息的你,扔到绞魂洞,让你的灵魂永远受到利刀乱绞之刑!”
我于心不忍的看向尸体,惊到了,本以为作案的只是一个侵犯完将女方杀掉的淫贼,没想到却如此的残忍!
少女的眼睛都被抠了下来,藕断丝连的挂在太阳穴旁。
脸上的血迹早已凝固,被尖锐的刀子划了七八道叠交的口子。而白皙的四肢上也没有一个完好的地方,都被刀子划成一条条的,模糊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