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这老钱，稀里糊涂让你进去，我忘开中央空调了，连个窗户都没。肯定憋着了，这要是大脑缺氧可不了得，我还当什么店长，铺子都能赔进去。”
商铺老板一遍遍的喊着符语柔，着急的前后打转转，要是通知医院，那还指不定花销多少，本来小店生意就不好。
“还是通知老钱，让他把人带走，不能死我店里。”
符语柔的脸部惨白，开始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鲜空气，店铺不大，加之许久不卖的库存，很是刺鼻，符语柔以为能挺过去，可越来越急促的喘息，让她可怜又无助。
本不算小巧的身躯，蜷缩在卷帘门口，大脑的缺氧，只能供给她几声微弱叫喊。
“小姐，你醒了？”
商铺老板放下手机，赶紧蹲下，盯着符语柔回过血色的面庞。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差点把我吓死，这样，小姐，我倒找你30，你去别地儿睡吧，听说这晚上，时不时还会有狗群，很凶残，要是碰上，保准躲不过。”
商铺老板有的没的讲了一大通，目的是，不让符语柔在这住了。
“没关系，我可以。”
符语柔为了证明自己身体强壮，顿时从地上站起，可脑子却不听使唤，支配着身体摇摇晃晃。
“怎么了？”
钱律师慌忙跑来，见符语柔靠在墙上，眼睛闭起，眉头锁紧。
“你这老钱，叫我说你什么好。这是一条人命，你把她放我店里，至少我得嘱咐她几句，瞅瞅现在弄得，指不定人家还得让咱赔钱呢，刚才我给她30，她不要，看样子，想勒索更多，我不把你这律师整来做见证能行？是你给我带来的人。”
“勒索？太严重了吧？她是没钱，但我瞧她不是那样的人。”
“老钱，我刚才就想问你，她跟你到底啥关系？要是情人，就赶快给她带走。去别地儿住，弄个小旅馆5，60的，总行吧？也不枉费人家女孩白跟你一场。”
“不是，她就是我客户，刑事案件当事人家属，可别瞎说，再让我老婆听见，我这大半夜的出来，她都有点怀疑我了，我说来你这儿，她才放心的。”
“咋的？老钱，你老婆是变着法的，说我丑呗？行！人你赶紧带走，有啥后遗症别找我，我能力就这点了，以后咱谁也别跟谁联系，反正有个律师同学，也没见我日子过得好，整天东家常西家短的挑事儿。”
“别别别，咱同学里头，不就你这老同桌还愿意搭理我。其实我跟她讲注意事项了，她是乡下人，学历又不高，理解能力有点问题，给你添这么大麻烦。你看这样行不行，你堂弟要是再跟他老婆闹离婚，你找我，我给他免费咨询，但打官司钱还得照常收。”
“老钱，这都啥时候了，你还跟我这要案子呢？快问问这女孩到底要啥赔偿，要是明天她将这事告到我们商场总部，我肯定受惩罚，虽说我这店效益不太好，但我也努力维系，还招聘店员，打折促销……”
符语柔平静了些，缓缓睁开眼睛。
“我想，当店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