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那种男人在一起,我除了每天看着那对狗男女卿卿我我之外,我还能怎么样?我只愿这辈子都不要再见到他!”水思蝶坚定地说道,抬起水汪汪的美眸,望了眼倾城脸上的银色面具,在阳光下折射着道道光芒,水思蝶感觉到阵阵心疼,声音中略带哽咽地说道,“可惜,倾城,上天对你真是不公平,从一出生就让你饱受寒毒之苦,如今,又被毁了容……”
水思蝶一边说一边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倾城的面具,水眸中满是心疼。
“表姐,倾城从未在意过这些,人生在世,可以做的事情何止千万,何必为此小事伤神。不瞒表姐,事实上,倾城是感谢这次毁容的,因为毁容,倾城不用似一般的凡夫俗子般结婚生子,可以终身自由,快意人生!”倾城最怕别人老拿他的毁容来同情她,别说她这毁容是假的,即使真的被毁容,他也并不怎么在意,在她看来,她现在这样的人生,真的很好。
不同于倾城和水思蝶的快意江湖,风梦寒和雪诗诗却因为二人的出现而陷入了沉寂。
风梦寒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水思蝶,他的妻子,曾经,在她的生命中,唯一在乎的除了他这个丈夫之外就是他们的女儿,可如今看看这是怎么一回事情,曾经成天围着他转,没有了他就会死的水思蝶,如今已经彻底不把他放在眼里了,看见他在大街上和个女人卿卿我我,竟然能做到直接无视!
是什么让水思蝶变得如此陌生?曾经眼中心中只有他的水思蝶居然变得如此高深莫测起来了,似乎像换了个人般,变得毫不在乎他,难道她就不怕他不再爱她了吗?
雪诗诗恨恨地看着这一幕,她费尽心思,用尽床功,才把这风梦寒勾引上手,好不容易眼看就要转正了,这中间绝不允许发生任何意外!至于风梦寒,雪诗诗边想边把勾魂般的眼眸望向陷入沉思中的风梦寒,看来,晚上回去得多加点床功才是,看见自己的结发妻子,心思又要摇摆不定了?得用温柔乡死死困住这个男人才行!
“我们还有要事在身,就先告辞了,后会有期!”在风梦寒的惊愕与雪诗诗的愤怒中,水思蝶彬彬有礼地冲他们微笑告别,仿佛那两人只不过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
倾城赞赏地看着这一幕,与水思蝶一起,双双往石鳄园而去,留下两个因为震惊而楞在原地之人。
今日一大早,水颂天便带着宣宣到石鳄园游玩,倾城和水思蝶因为有事耽搁,所以才会这么晚才来和他们会合。
两人说说笑笑一脸惬意地来到石鳄园的门口,顿时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只见到处都是乱石横飞,大群大群的百姓从石鳄园内奔涌而出,倾城和水思蝶互望一眼,急忙逮住一位行色匆匆的路人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两位可是想要入这石鳄园?千万不要进去啊!里面的石头鳄鱼竟然一只只都变成活生生的了,还张大了血盆大嘴要吃人呢!”那被倾城一把抓住的男子急急说道,说完后继续疯狂往外疾奔。
“怎么办?爷爷和宣宣都还在里面呢?”水思蝶急红了眼睛,紧紧抓住倾城的手,不停地晃动着。
“我进去看看!”倾城作势欲走。
“城儿,蝶儿,快跑啊,里面很危险!”就在倾城准备进入石鳄园之际,耳边响起水颂天的叫嚷声,倾城和水思蝶连忙冲上前去。
四人一聚头,水颂天便急急忙忙拉着一家老小要离开。
就在此时,倾城却挣脱了被水颂天抓着的手说道:“表姐,你赶快带着外公和宣宣离开,我进去看看。”
说完,在水颂天和水思蝶还没反应过来之际,便急急纵身往石鳄园而去。
水颂天激动地想跟着倾城一起往里冲,却被水思蝶一把拉住,一脸认真地说道:“外公,倾城的身手不错,自保绝对没问题,我们赶快找官府报案吧!”
水颂天这才点点头,三人急急忙忙朝官府而去。
一路疾驰的倾城,手持两把长剑,步履轻盈地避开了沿路突然出现的一块又一块的乱石,身形如穿梭在花丛中的蝴蝶一般,顷刻间便来到了石鳄园的腹地。
那是一片人工造就的水潭,水潭中奔涌出一条条巨大的鳄鱼,张大着血盆大口,此时的水潭中早就是一片殷红,血腥味随着那肆虐的狂风直往倾城的鼻子中窜,水潭附近的人四处逃窜着。来这游玩的一般都是带着孩子来的,那些个一边抱着孩子一边奔跑的妇人们,拼尽了全力也没法和鳄鱼比速度,有很多早就成了鳄鱼嘴中的美食。但见水潭内外,一片断臂残肢,腥风血雨。
当倾城往鳄鱼方向奔去的时候,有个好心的妇人一把抓住她的胳膊道:“你走错方向了,大门在那边,快朝那边走,千万不能再往里走了呀!”
“那你自己怎么也往里面跑?”倾城被她抓得一个紧急刹车,看着和自己往一个方向奔跑着的妇人,满眸疑惑地问道。
“我的孩子还在里面呀!”那妇人看着那满目的血腥,顿时泪如泉涌。
“我帮你一起找!你放心,没事的!”倾城一边说着,一边左手一扬,一剑应声飞射而出,原来是角落处有一条鳄鱼,竟趁着她们说话的时候突然扑了过来。
鳄鱼应声而倒,汩汩的鲜血为那一片旧红添上了一抹新红,那妇人张大嘴巴震惊地望着倾城露的那一手,仿佛沙漠中的流浪者看到了绿洲一般,砰地一声重重地跪在了地上,绝望中带着渴望地道:“大侠请救救小儿!我给你磕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