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解蝗虫毒的是叶子。
以毒攻毒。
士兵看守百姓的纪律,也没有多少闲着的人。
薛羌几日来身体一直不错。
舟车劳顿,睡一晚上就缓过来了,加入寻草药的小部队。
卫陵兰也吵着要出份力,加入其中。
山上的野菜已经被百姓扫荡干净了,连树皮都没少扒。以往老的和刚长出来的野菜不挖。
老的不新鲜,口感欠佳。
新长出来的小,不够塞牙缝。
如今早看不着一颗。
进山的人专心致志的找梦兮画下来的草药。
不知不觉卫陵兰和薛羌回头看不到队伍了。
抬头望天,今日没太阳。
荒山野岭,孤男寡女的卫陵兰有点不自在。
暴脾气一通,“老子今天时运不济,我们从哪走?从东边走吧。”
“西边。”
薛羌咳嗽一声,坚定道。
卫陵兰不同意,“西边彩头不好,西边不就是西天。”
两人各执一词。
“别动。”薛羌突然道。
“怎么了,一惊一乍的。”
卫陵兰扭头,看见他靠的树上爬着一条竹叶青。
卧槽,毒蛇。
卫陵兰跑开,同一时刻竹叶青跃起咬在卫陵兰肩头。
卫陵兰捏住蛇的七寸摁在地上举起石头砸。
砸的稀巴烂。
卫陵兰站起来,看着薛羌有气无力道:“我头晕。”
然后往后倒,薛羌上前抱住他,没让他倒下。
扶着他坐下靠在树上。
卫陵兰张张嘴没发出声音。
薛羌目光锁向他的肩头。
“冒犯了。”
不对,女人和女人之间用的找说冒犯吗。
都是卫陵兰说的女女授受不亲,把弄的她老被这话洗脑。
薛羌扯开卫陵兰衣服上的腰带,肩头的衣服扯开。
卫陵兰猜到她要干什么,欲出声制止,却只能张张嘴,发出一些不清晰的声音。
薛羌吸掉肩头带毒的血吐到地上。
见应该没有残留的毒素了,薛羌把肩头的衣领给他拉上。
这么拉回一扯,一边的馒头有了大的空间滚落下来。
“这……”
薛羌拿起馒头,又看看卫陵兰扁平的胸口。
“你是,男的?”
语气里掺杂着难以置信,也有镇定。
卫陵兰恢复了些力气,说话能正常说了,只是还有些气虚,还能听出他咬牙切齿。
“薛羌,你占我便宜,等老子好了,看我不打死你。”
卫陵兰不特意板着,老子这词总之不自觉脱口而出。
薛羌这才明白为什么卫陵兰总老子老子的自称。
她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这么简单的破绽没察觉出来。
“你放心,我会负责的。”
薛羌握住卫陵兰的手承诺道。
没人知道这一刻她有多么心花怒放,内心一直逃避的问题解决了。
她可以不在乎世俗的眼光,却不能不顾母皇。
她是皇家人,一举一动都能暴露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
注定无法随心所欲。
卫陵兰一把甩开薛羌的手。
“谁要你个病秧子负责。”
看在她救他的份上他不计较了,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但是,“这事决对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无论是你占我便宜还是我的身份。
不然,我让你尝尝老子拳头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