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呢,不对,是妻主呢?
范昕儿端着铜盆回来,放进隔间。
“殿下,水好了。”
“妻主呢?”
范昕儿也跟薛初一样,还不适应妻主这个词。
反应过来,回话,“尹将军在练剑。”
薛初点点头,强忍着发抖的腿往隔间走。
范昕儿纳闷看着薛初怪别扭的走姿。
等出了隔间,薛初双腿正常了很多。
看了眼手腕内侧白玉般的肌肤,没了从小到大一直在守宫砂,还有点不习惯。
不再关注,好好打量房间,这房间是妻主的,他来过。
纳闷的是,不应该是给他安排一个院落吗,怎么直接住妻主房间了?
如果是因为他是皇子的身份大可不必。
或许妻主心里也是有他的?
薛初心里泛起甜蜜。
推开贴有囍子的门,走到院落,见梦兮舞剑。
一招一式慷锵有力。
薛初迷弟眼。
妻主真帅。
真的嫁给她了,一切好不真实啊。
梦兮注意到薛初过来。
收式,剑背后,走过去。
薛初低着脑袋,“妻主……”
“嗯,你怎的出来了?睡好了?”
昨晚哭着喊着不要,看他嗓子都喊哑了,怪可怜的,就停了,害得她没尽兴。
看他生龙活虎的样子,也没怎么样么。
“睡到自然醒。”
薛初不敢跟她对视,他会晕的。
“妻主可以教我练剑吗?”
他看将军的招式帅呆了,也想学学。
“好。”
梦兮把剑交给薛初,薛初握着剑柄,她握着他的手,在空中一划。
薛初没握住松开手,剑掉到地上。
地上的剑还带着余震,可见力度不小。
“怎么了?”
“太沉,拿不住。”
刚拿时还好,不知怎的,妻主握着他的手出剑,剑立刻变得千金重。
“真矫气。”
哦,差点忘了这个世界男子体质弱,以她的标准薛初拿的起来才怪。
薛初顶嘴,“我才没有。”
不知不觉,薛初和梦兮的相处更加自然。
无意中看到合欢花树苗。
看样子是新栽不久的,是因为他住进来吗。
妻主比其他女子细心多了。
薛初扬起幸福的笑。
说起合欢花,不知道今年是不是花期长了,绒花还没有凋谢的迹象。
范昕儿走来行礼,提醒道:“殿下,将军,晨昏定省。”
“哦,对对。”
嫁进来第一天,可不能给父亲留下不好的影响。
薛初提着裙摆跑房间里让范昕儿给他梳发。
范昕儿扶额,才进尹府第一天,殿下已经暴露了他欢脱的性格。
梦兮和薛初往云氏院子走,正巧海棠不知怎的从这里路过。
薛初没见梦兮停下的打算,也目不斜视的往前走。
妻主都不理海棠,海棠对妻主来说没有特别重要吧。
刚开始知道海棠的存在,他又难过又生气。
为什么他不是妻主第一个男人,为什么他是后来的。
而现在仅是因为妻主不关注海棠,他便忍不住窃喜。
海棠看到薛初,就联想到昨日的正红色婚袍。
眼里既羡慕又嫉妒。
当初他是怎么进府的。
一台普通的轿子,半夜被从后门抬进府里。
真是比不了,一比能把人气死。
海棠眼睁睁看着梦兮从他身旁路过,连个余光也没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