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初睡了个大天亮。
起床穿戴好出来,闻着院落的绒花香,心情大好。
范昕儿火急火燎跑来。
“殿下,恭喜恭喜,陛下给您和尹将军赐婚了,只不过婚期比较赶。”
薛初眼睛亮亮,“多久?”
他当然希望越快越好了。
每天早上一睁眼就能看到将军,多幸福啊。
“两个月后是个良辰吉日,陛下和将军就选了那天。
婚礼繁杂,我见过置办婚礼最少要半年呢,两个月是不是太赶了?”
薛初扬唇,语气里毫不掩饰的欣喜。
“既然选了那时候就有母皇的道理,我们不用操心。
走,去选布料。”
一盏茶的功夫,十几名小侍抱着上成的正红色布匹,放到房间的桌子上。
薛初轻轻抚摸着手感极佳的布料,满心满眼都是幸福。
范昕儿也学着摸摸布料。
“陛下对您真好,这几批布料是邻国的贡品。
听闻是邻国特有的蚕丝编织的,那种蚕很难养的活。只有邻国常年夏季能养,而且蚕还大批大批的死呢。
物以稀为贵,这种布匹早些年成皇家御用,再进贡,总共也没几批。
陛下把正红色的布匹全赐给您了。”
范昕儿话痨附体,说起来没完没了。
“殿下,你真的要自己做喜服吗?且不说时间赶,您做两套多累。
而且不是我打击您,您绣的哪有绣工做的好。
喜服一辈子只穿一次,您可要慎重考虑。”
薛初撇撇嘴,不满道:“我针线活好着呢,就是知道因为婚袍对我来说意义重大,我才要亲自绣。
再者,将军才不嫌弃呢。”
昨晚,她可是答应今天来量尺寸。
不就是变相同意他缝制喜服。
想到昨天晚上的种种,脸同火烧。
范昕儿瞧他这样子就忍不住调侃。
“又想到心上人啦?”
薛初不理他。
“不是我说,殿下,光想想您就羞的无地自容了,那您洞房可怎么过,还不得钻到床缝里去。”
“嗯?”薛初奇怪。
“洞房?还要怎么过,不就掀开盖头完事了,我怎么可能钻床缝里。”
他才没有那么容易害羞好不好。
范昕儿一拍脑袋,恍然大悟。
“还得请个嬷嬷教房事。”
陛下再怎么疼薛初,但到底是女人,比不上男子心思细腻。
这些私房事本该由薛初父后管。
可怜先君后去的早,现在皇宫那位贵君,根本指望不上。
“房事?”
意思是不是在床上亲啊。
这样的话,昨晚将军已经亲过他了,那么他已经是将军的人了?
事情发展太快,他有点措不及防。
他把自己交出去了……
突然心里空落落的,说不明白到底害怕什么,他想将军在他身边陪着他。
他知道将军顶天立地,要了他,不会抛下他的,可他有些等不及了。
两个月的时间好长,真怕出什么变故。
范昕儿左思右想,他也不太清楚,只知道个大概。
但是他在殿下面前一直是万事通,形象不能跌。
他和殿下年纪相仿,这些私密事没什么不能说的。
毕竟能跟殿下讲的只有他了。
“书上说初时疼些,之后便舒服了……还是等请个嬷嬷来告诉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