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花期太短,魔域又没有阳光。
她不想眼睁睁的看着花谢,变想出了喂血的办法。
喂自己的血。
别人的血不配喂养宸辞碰过的花儿。
她日日带在身边,想象着宸辞就在身边。
花儿太娇贵了,就像温若一样,时时刻刻让人守护着。
想到了温若,容姬脸上的笑也消失了。
花儿还在兴奋中,就被人捏的粉碎。
容姬扔掉手里的残花,“人不在身边,要花有什么用。”
一个人在黑暗里久了,看到短暂的阳光,也是向往。
宸辞就像一束阳光,他的笑就她的追逐。
她为了宸辞,放弃了所有,地位、权利、连自己都放弃了。
可到头来,得到的是什么。
永无止境的黑暗。
她得了温若的身份。
那天宸辞亲了她,心脏扑通扑通的乱跳,奇怪而又陌生。
更多的是高兴。
他跟自己说,他感觉到她与一前不一样了,不过没关系,他喜欢现在的自己;
他说,会从新选个良辰吉日,与她举行道侣大典;
他说……说了好多。
容姬莫名其妙的信了,信宸辞说的,喜欢自己,真正的容姬,而不再是以前的温若。
容姬真的好高兴,从出生原来啊,第一次发自内心的高兴。
她也是渴望的,谁不希望自己心爱的人爱着真正的自己,而不是把自己当成替身,或根本不知道是自己?
她信了宸辞话,并告诉他自己是谁。
她叫容姬,爱他的容姬。
结果呢,他变了脸,刚刚的温柔不复存在,亲自把她关在悬崖下。
十几年来,日日夜夜苦受煎熬。
容姬可能不知道二十一世纪的网络金句:谈恋爱的女人智商下降二百五。
容姬百无聊赖的揪着花瓣,突然神色一厉。
“谁?”
薛初从空中飞下,栽掉斗篷的帽子。
没了帽子的遮挡,露出精致的脸庞。
薛初乖巧而绵软的笑着,看起来毫无攻击力。
“好久不见呐!”
容姬见到这张脸一时失神。
喃喃低语:“魔尊。”
很快的反应过来。
“你不是魔尊。”
薛初澄澈的眼睛里带着不解,“我当然不是魔尊了,你才是魔尊呀。”
“你是谁?”
容姬冷声问。
薛初仍是是乖巧,“我叫薛初,是我的师尊给我取的名字。”
谈到师尊,乌黑的眼睛闪亮亮的。
还好心解答:“我的师尊是玄灵真人哦。”
容姬想到了什么:“是你。”
十几年前,宁梦兮刚收个徒弟。
当时她还没被关进悬崖底,知道宁梦兮喜欢宸辞。
遂,就去显摆加讽刺一番,更多的是宣示主权。
无意间看了薛初一眼,只觉得在哪见过,也没在意。
他长大后的模样,简直就是和前魔尊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太像了。
容姬警惕又期待的看他。
“你来做什么?”
“助你出来。”
“条件?”
薛初笑意不减,“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
一年前魔域左护法和右护法找到他,说他是魔域遗子。
他不觉得开心,有的只是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