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需要求知,在漫漫人生长途中要不断地学习,学问是点滴积累起来的,只有锲而不舍,持之以恒,方能得大学问。“人之为学,不日进,则日退。”清代的顾炎武如是说。学习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所以一刻都不能松懈。每天都站在一个新的起点,常学常新无所止,厚积薄发。
不学无以知,不知无以用
无论你承认不承认,你一辈子都在学习中度过。有时是有意识的,有时候则完全是无意识的。有意识地学,是先有目标,然后才行动。因为方向明确了,所以可以少走许多弯路。是不是每个人都会有意识地去学习呢?未必。
《菜根谭》中讲,子弟者大人之胚胎,秀才者士夫之胚胎。此时若火力不到,陶铸不纯,他日涉世立朝,终难成个令器。孩子是成年人的前身,而学生是官吏的前身。如果在孩童和学生时期磨炼不够,这段时期没有被教养好,或者没有勤学习,那么,来日踏入社会做事时,就很难成为一个有用的人。所以说学习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只有用功读书学习,才能掌握知识,使自己有用武之地。
古往今来,学习备受人们重视,这是因为无学将无以致用。
孔子说:“三人行,必有我师。”只要你愿意学,机会多的是。为人处世中,愿意学习和不愿意学习,其结果大不一样。有的人先天条件好,因而自得其满,这些人往往是一事无成。所以说,劝人学是件善事,听人劝是一件好事。
子路是孔子的学生中的“七十二贤”之一,以勇武刚直、擅长治政而著名。但他在刚刚见到孔子的时候,根本不知道学习的重要性。
孔子见子路来见他,以为他是为求学而来的,所以迎头便问:“你爱好什么?”子路没弄清楚孔子的意思,贸然回答:“我爱好长剑。”孔子摇了摇头,说:“我问的不是这个。我是说,你是个有能力的人,假如再加上勤学好问,成就将不可限量。”
子路理直气壮地说:“南山上的竹子,本来就直挺挺的,用不着矫正。砍来当箭用,可以射穿犀革。由此看来,本质好就行了,做学问有什么用呢?”
孔子进一步解答道:“不错,砍了竹子,是可当箭用的。但如果在它的一端束上羽毛,在另一端装上金属的箭头,并且磨得十分锋利。难道不会射得更加深入吗?”
子路听了,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说:“我十分愿意接受你的教育!”
学而知之,是自古以来治学立身的良训,也是为人处世中能够有所成就的根本之策。像子路刚开始那样,根本就不懂得学习重要性的当然很少,但大多数人只是满足于一知半解或是浅尝辄止,这是一种很不好的心理状态。
中国有句名言:“宁为有瑕玉,不作无瑕石。”
玉虽有瑕但终归是玉,石虽无瑕但终归是石,玉、石不可同日而语。一个有真才实学的人,尽管他会有一些缺点、毛病,但瑕不掩瑜,终归是有真才实学的人。一个平庸的人,尽管表面上看起来无可挑剔,但终归是个平庸之辈。人生一世,具有真才实学才是根本。
精益求精,每天进步一点点
子曰:“学如不及,犹恐失之。”真正为学问而学问,就会永远觉得自己还不够充实,还有许多进步的空间。
《菜根谭》中讲道,凭意兴作为者,随做则随止,岂是不退之轮?从情况时解悟者,有悟则有迷,终非常明之灯。
如果仅凭一时和兴致去做事,就不会坚持到最后,因为激情和兴致一过,就再也不能坚持下去了,这样是难以长久奋发向上的;从情感出发去领悟真理的人,有能被领悟的地方,也会有被感情所迷惑的地方,毕竟情感不是一种永久光亮的引导明灯。求学问要随时感觉到不充实,以这样努力的求学精神,还怕原有的学问修养会丢失,如果没有这样的心情,懂了一点就心满意足,则会很容易退步。
梁启超是中国近代著名的学者和社会活动家,1920年以后他退出了政治舞台,专心致力于学术研究,在社会科学的众多领域里,都取得了令人刮目的成就。但梁启超的朋友周善培直言不讳地批评他的文章。周善培说:“中国长久睡梦的人心被你一支笔惊醒了,这不待我来恭维你。但是,写文章有两个境界:第一步你已经做到了,第二步是能留人。司马迁死了快两千年,至今《史记》里的许多文章还是百读不厌。你这几十年中,写了若干篇文章,你想想看,不说读百回不容易,就是使人能读两回三回的能有几篇文章?”
梁启超听了这么刺耳的话,犹如挨了当头一棒。但他毫不生气,而且很虚心地向老朋友请教:“你说文章怎样才能留人呢?”周善培很认真地回答:“文章要留人,必须要言外有无穷之意,使读者反复读了又读,才能得到它的无穷之意,读到九十九回,无穷的还没有穷,还丢不下,所以才不厌百回读。如果一篇文章把所有意思一口气说完了,自己的意思先穷了,谁还肯费力再去搜求,再去读第二回呢?文章开门见山不能动人,一开门就把所有的山全看完,里面没有丘壑,人自然一看之后就掉头而去,谁还入山去搜求丘壑呢?”梁启超觉得周善培分析得透彻精当,很有见地,击中了自己文章的要害,所以,他连声称谢,虚心接受。从此,梁启超写文章更加精益求精,下了一番工夫,果然受益匪浅。
学习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只有虚心学习,不断地充实自己,才能够精益求精,不断进步。如果只是粗通了一点皮毛就骄傲自满,只会阻碍自己前进的步伐。有大学问的人绝不会取得一点成绩就沾沾自喜、满足现状。
同时,在人生的各个不同阶段,知识能给人以不同的启发,让人们学会用不同的思维和思想来把握世界与自我的本质,从而使得人生的每一个阶段都有自己的精彩,让有着无数未知数的人生旅行充满乐趣。
求学当有绳锯材断的精神
孔子认为学习是要持之以恒的,他说:“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孔子的一生就是学习的一生,他从十五岁立志学习,一直到去世都在孜孜以求。孔子本人对自己的人生定位也非常准确,他认为自己是一个为了发愤求学,常常连自己腹中饥饿都感觉不到的人,有时候连吃饭都忘了。一旦学问上有所获益,又会快乐得忘记忧愁,连日渐衰老的威胁也忘了。正因为孔子的为学精神是永远年轻的,才能够“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因为终生不倦地学习,才能时时保持进步的状态,随时都有新的境界。正如陆游所说:“古人学问无遗力,少壮功夫老始成。”
《庄子·养生主》中的“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也表达了这层意思。一个人,若想有一个美好的、成功的人生,必须要有恒心。
有一个和尚叫善静,他27岁时弃官出家,去乐普山投奔元安禅师。禅师令善静管理寺院的菜园,在劳动的过程中修行。
一天,寺内一位僧人认为自己已经修业成功,可以下山云游了,于是就到元安禅师那里向他辞行。当然,下山是要得到禅师的批准的。
元安禅师听了僧人的请求,笑着对他说:“四面都是山,你往何处去?”
僧人无法想出其中蕴涵的禅理,只好转身回去。
那人无意间走进了寺院的菜园子。
善静正在锄草,看见僧人愁眉苦脸的样子就惊讶地问:“师兄为何苦恼?”
僧人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善静马上想到“四面的山”就是暗指“重重困难”、“层层障碍”。元安禅师实际上是想考考僧人的信念和决心。可惜,僧人参透不了师父的旨意,于是笑着对僧人说:“竹密岂妨流水过,山高怎阻野云飞。”意思是:只要有决心,有毅力,任何高山都无法阻挡。
僧人于是就来到元安禅师那里,对禅师说:“竹密岂防流水过,山高怎阻野云飞。”
僧人以为师父一定会喜笑颜开地夸奖他,然后准他下山。但元安禅师听后,先是一怔,继而眉头一皱,两眼直视僧人道:“这肯定不是你想出来的答案!是谁帮助你的?”
僧人见师父已经察觉,于是只好把善静和尚的名字说了出来。
元安禅师对僧人说:“管理菜园的僧人善静和尚,将来一定会有一番作为的!多学着点吧,他都没有提出下山,你还要下山吗?”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世上没有不可逾越的障碍,关键在于自身,只要下定决心,持之以恒,一切问题都可以解决。
正如《菜根谭》中所讲的,绳锯材断,水滴石穿,学道者须要努索;水到渠成,瓜熟蒂落,得道者一任天机。
用绳索当锯来锯木头,时间久了也可以将木头锯断,水滴落在石头上,时间久了也可以穿透坚硬的石头;同样的道理,人在做学问的时候,只有坚持不懈地努力才能够有所成就;几条小河中的水汇集在一起自然能形成一条较宽的河流,瓜果成熟了,自然就会从枝头上掉落下来;同样道理,修行学道的人也只有遵守自然规律才能修成正果。
世间的道理大多相同,一个人要想获得成功,千万不能心存侥幸,只有通过实实在在的努力,持之以恒,才可能实现人生的飞跃,获得人生的辉煌。
求知不求真,不如不求
《菜根谭》中讲:读书不见圣贤,如铅椠佣。居官不爱子民,如衣冠盗。讲学不尚躬行,如口头禅。立业不思种德,如眼前花。
读书不研究圣贤者的思想精髓而只知背诵文句,这样的人只能成为一个写字匠;做官的不为人民着想而只知道领取俸禄,这样的官像一个穿着衣冠的强盗;只研究理论知识而不切身实践,这样的人就好比一个不懂得佛理只会读经的和尚;有些人事业有成以后不想为后人积些阴德,那么,他们就会像眼前正在绽放的艳丽花朵,用不了多久就会凋谢。
惠子谓庄子曰:“子言无用。”庄子曰:“知无用而始可与言用矣。天地非不广且大也,人之所用容足耳,然则侧足而垫之,致黄泉,人尚有用乎?”惠子曰:“无用。”庄子曰:“然则无用之为用也明矣。”
《庄子·应帝王》中讲了一则很吸引人的故事。
从前,郑国有个占卜识相十分灵验的巫师,名叫季咸,他知道人的生死存亡和祸福寿夭,所预卜的年、月、旬、日都准确应验,仿佛是神人。郑国人见到他,都担心预卜死亡和凶祸而急忙跑开。列子见到他却内心折服如醉如痴,回来后把见到的情况告诉自己的老师壶子,并且说:“原先我总以为先生的道行最为高深,如今又有更为高深的巫术了。”壶子说:“我教给你的全是道的外在的东西,还未能教给你道的实质,你难道就认为自己已经得道了吗?只有众多的雌性可是却无雄性,又怎么能生出受精的卵呢?你用所学到的道的皮毛就跟世人相匹敌,而且一心求取别人的信任,因而让人洞察底细而替你看相。你试着跟他一块儿来,让他给我看看相吧。”
第一天,列子跟季咸一道拜见壶子。季咸走出门来就对列子说:“呀!你的先生快要死了!活不了了,用不了十来天了!我观察到他临死前的怪异形色,神情像遇水的灰烬一样。”列子进到屋里,泪水弄湿了衣襟,伤心地把季咸的话告诉给壶子。壶子说:“刚才我将如同地表那样寂然不动的心境显露给他看,茫茫然既没有震动也没有止息。这样恐怕他只能看到我闭塞的生机。试试再跟他来看看。”
第二天,列子又跟季咸一道拜见壶子。季咸走出门来就对列子说:“真是幸运啊,你的老师遇上了我!征兆减轻了,完全有救了,我已经观察到闭塞的生机中神气微动的情况。”列子进到屋里,把季咸的话告诉给壶子。壶子说:“刚才我将天与地那样相对而又相应的心态显露给他看,名声和实利等一切杂念都排除在外,而生机从脚跟发至全身。这样恐怕已看到了我的一线生机。试着再跟他一块儿来看看。”
第三天,列子又跟季咸一道拜见壶子。季咸走出门来就对列子说:“你的先生心迹不定,神情恍惚,我不可能给他看相。等到心迹稳定,再来给他看相。”列子进到屋里,把季咸的话告诉给壶子。壶子说:“刚才我把阴阳二气均衡而又和谐的心态显露给他看。这样恐怕看到了我内气持平、相应相称的生机。大鱼盘桓逗留的地方叫做深渊,静止的河水聚积的地方叫做深渊,流动的河水滞留的地方叫做深渊。渊有九种称呼,这里只提到了上面三种。试着再跟他一块儿来看看。”
转日,列子又跟咸季一道拜见壶子。季咸还未站定,就不能自持地跑了。壶子说:“追上他!”列子没能追上,回来告诉壶子,说:“已经没有踪影了,让他跑掉了,我没能赶上他。”壶子说:“起先我显露给他看的始终未脱离我的本源。我跟他随意应付,他弄不清我的究竟,于是我使自己变得那么颓废顺从,变得像水波逐流一样,所以他逃跑了。”
经过这件事情后,列子深深感到未曾学到“道”,于是他像从不曾拜师学道似的回到了自己的家里,三年不出门。他帮助妻子烧火做饭,喂猪就像侍候人一样。对于各种世事不分亲疏没有偏私,去掉过去的雕琢和华饰恢复到原本的质朴和纯真,像大地一样木然忘情地将形骸留在世上。虽然涉入世间的纷扰却能固守本真,并像这样终生不渝。
列子为什么不能达到他老师壶子的境界,就在于他没有学到真正的“道”。庄子通过这则故事告诉我们,一个人如果去求知,一定要求真知,否则只能是白费时间,浪费生命。
求知需求真知,一个人如果不能求学那些好的、真正对人生有用的知识,还不如不去浪费时间。求得真知才有可能获得人生的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