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坐在床边,眉头紧皱,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床沿。“爱妃,下一次万不可如此莽撞了,就算你自己不在乎,也该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想一想。”
梅映雪低垂眼帘,动了动苍白的唇:“能为皇上犯险是臣妾的荣幸,但若是因此让皇上担心了,那便是臣妾的罪过了。臣妾以后会三思而后行的。”
“爱妃明白便好,朕也就放心了。”得到满意的答复,皇帝紧皱的眉头舒展了不少。
这时,苏嬷嬷端着一碗药走进来,向皇帝行了一礼:“皇上,娘娘该喝药了。”
皇帝伸手将药从苏嬷嬷手中接过来,用汤匙搅了搅,待凉了一些后才一匙一匙的喂给梅映雪喝。
喝过药后,梅映雪苍白的脸上恢复了几分红润。
夜已深,梅映雪打了个哈欠,缓缓闭上眼睛。
皇帝又在床边坐了一会,等梅映雪睡着后才起身离开。
御书房中,御林军统领王贺已等待多时。
皇帝从他身旁走过,然后坐在前方的椅子上。皇帝看着跪在下方的王贺沉声问道:“结果怎么样?”
王贺双手抱拳,满脸惭愧:“臣无能,那些被抓的黑衣人都已经自尽了,他们身上也没有任何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
“看来他们准备的倒是很充分。”皇帝喃喃道,握住扶手的手紧了紧,青筋尽露。“希望他们不要让朕失望。”
皇帝看向王贺:“王统领”
王贺一拱手,沉声道“臣在”
“这段时间宫内多加警戒。”说完,皇帝摆摆手“你退下吧”
“是,臣告辞。”
良黛宫,听闻梅映雪在宴会那晚帮皇帝挡了一箭,非但没什么大碍,还在乾清宫住了几天。
住在乾清宫,对于妃子来说这是多大的荣誉啊!熹妃阴着脸,不知砸坏了多少东西。她面色狰狞,不停的咒骂道:“梅映雪,你个小贱人,怎么不去死!”
似乎是累了,熹妃瘫坐在软塌上,呼吸微促,发丝凌乱。
“落月”熹妃冲门外喊道。
在门旁候着的落月,闻言在飘雪同情的目光下进了屋。
跪在熹妃面前,落月低声询问:“娘娘有何吩咐?”
“帮本宫梳妆”熹妃从软塌上站起来,坐到梳妆台前。
“是,娘娘”落月起身,站到熹妃身后,抬手将熹妃头上的饰品一个个摘下来,然后从桌上拿起梳子,一下一下的梳着熹妃的头发。
“哎呦”熹妃突然叫了一声。
落月一惊,看着梳子上纠成一团的发丝,吓的脸色发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向熹妃求饶:“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熹妃站起来,扬手给了落月一巴掌:“你这个贱婢,那么不知轻重,想疼死本宫吗?”
落月不顾脸上的疼痛,在地上连磕几个响头:“奴婢有罪,请娘娘恕罪!”
熹妃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既然知道自己有罪,那就在这里跪到日落。还有,今天不准吃饭!”
“谢娘娘”落月低着头,不敢多言。
“咚咚”飘雪敲了敲门,隔着门对熹妃说道:“娘娘,云贵妃身边的宫女观棋求见。”
“带她进来。”熹妃说着,转身又躺在软塌上。
飘雪推开门,目不斜视的领着观棋进了屋,行至熹妃面前向她行了一礼。
“奴婢参见(熹妃)娘娘”
“免礼”熹妃摆摆手。
“你来见本宫所谓何事?”熹妃撑住头,几缕头发顺着肩膀滑下。
观棋看了一眼飘雪和跪在一边的落月,微微一笑:“奴婢随后说的话,太多人知道可不好。”
熹妃摆弄着头发:“这个你且放心,她们两个都是本宫的心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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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看了不少宫斗文,但还是写不出那种勾心斗角的感觉。
云贵妃的贴身宫女:鸣琴,观棋,知书,思画——琴棋书画
熹妃的贴身宫女:迎风,飞花,飘雪,落月——风花雪月
梅映雪的贴身宫女:春意,夏迟,秋叶(兰),冬至——春夏秋冬
虽然有的人写不到,但起好了名,不拉出来遛遛也太对不起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