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都市丛林局
56157300000088

第88章 都市叢林《局》

趙恩澤目光嚴峻的看著眼前的何辰濤跟自己的大兒子:“快兩個禮拜不回來上班!你們還要瞞我到幾時?只有這一件事!還是有其他事!你們當我這老頭子沒用了!”突然他聲音提高了幾度,威嚴不容置疑,何辰濤有些委屈,他的頭低低的,岳父這麼跟自己大聲說話還從來沒有過,“姐夫對這事一無所知,都是我的決定。”見父親質問的聲音沈重,趙一期馬上把事情攬到自己身上,他怎麼也不能讓一心幫助自己的姐夫替自己背過,何況跑前跑後處理所有麻煩事都是何辰濤在帶著人在外面奔波受累,趙一期自是在趙一會消失幾天後就把事情前後原委都告訴了何辰濤,這個集團的自己人他第一個還是很依賴這個姐夫的,何辰濤也跟趙一會不止一次的通過電話,當然也有罵,責怪和勸說,但趙一會都無動於衷,何辰濤甚至還提醒他的旅行簽證應該快到期了,是時候回來把問題解決了再做打算。趙一會只在電話裡說他自有打算,說很快就會回台,說詞跟回答趙一期時一樣。

趙恩澤是什麼人,他完全看得出兒子主動承攬一切罪責的舉動,他並沒有壓住自己的怒火,雖然他的青光眼已經不夠他的眼神變得犀利,他還是瞪著眼看著大兒子,趙一期輕咳了一聲,見已經不能再不告訴父親實情了,便簡短的說道:“他跟一個義大利女生在一起,在澳洲烏盧魯。”見父親身體一怔,知道他完全沒想到趙一會會為了一個他完全不知道的異國女子跑去那麼遙遠的地方,在趙恩澤眼裡是最欣賞這個天才般的小兒子的,與趙一期少年老成的個性不同,趙一會從小就是闖過的人,但這並不能說明不聽話的人,不能帶給他奇蹟,從不會老實待著的趙一會一張嘴又極甜,規矩懂事的趙一期每次都會上這個小兩歲的弟弟的當,犯錯的人是他,但在父親面前領罰的人總是大哥,且他極有繪畫方面的天才,對色彩的運用超過了所有同齡美術系的同學,從小就被趙恩澤加重在這方面培養,他都是被一路稱讚聲中長大的,何況他還天生一付好軀殼,臉上甚至有一雙憂鬱到酥骨的眼神,從幼稚園到現在,能近身接近過的女生都被他電暈過,但他到沒有安定在誰身上的感覺,也從沒跟一個女友超過三個月的,這下聽到趙一會消失的原因是為了一個義大利女人,他倒是真沒料到,“我不想給他太多壓力,爸~您知道他的個性,如果一定要他馬上回台,就算我們過去押著他回來了,恐怕事情會更糟,所以我讓他自己斟酌。”趙一期自然不肯告訴父親跟趙一會在一起的Azzurra是什麼樣的身份,也不能說趙一會跟江語萱交往的事情,只能慢慢的透露給他知道,畢竟70歲的人了身體還非常不好,如果真的讓他知道引以為傲的小兒子在兩個女人之間玩火,並且最後的可能是很悲催的,就更不能說得那麼詳細了,而且在趙一期現在的腦海裡,首先要考慮的是「天妝」給自己帶來的壓力,他不想因為這個不負責任的弟弟因為不回來面對一切就跟著他擺爛,集團每時每刻等著自己要解決的問題可不止這一件。

見趙一期如是說了答案,何辰濤立刻明白了他的用意,他見岳父的臉色變得更難看了,便輕聲說道:“我也了解一會的個性,一期這樣決定沒錯,我們給他時間自己做決定,好過以後他犯傻做什麼過激的行為來。”趙恩澤自然聽懂何辰濤這些話的意思,當初也就是這個小兒子不顧一切扔下一切跑出去獨立,現下兩三年才回到公司,讓他還以為他轉了心智,安心在集團做這個設計部總監,總算一家人再不會因為他在外的這幾年一直被人釘死在八卦新聞裡讓他沒有了臉面,趙恩澤對這個不負責任可以丟下一切去撲向愛情的兒子在心裡重重得給了自己一拳,四十年前的自己何嘗不是現在的趙一會,不管家裏多麼的反對,他依然丟下一切去了RB,直到帶著已經壞著可雲的RB太太回到台中,而那時家族要他娶的那個台中大家族的女生,為了他跳樓自殺差點鬧上了新聞,此時趙恩澤低了頭,不再咄咄逼人的看著眼前這兩個人。他緩緩的說:“今天不太舒服,發脾氣不對,你們先出去忙吧,我回家。”趙恩澤說完也不管趙一期和何辰濤是什麼表情回應了,站起身就往外走,外面一直跟著他的特助連忙上前跟在旁邊,兩人逕自往電梯走去。

方曉舟在邱懷林的身邊頻頻舉杯,今天這一桌來得都是阿舅選區的頭面人物,才半年不到邱懷林已經坐回到市議員的位置上了,這一個禮拜來他都在應付這些樁腳,自然私底下有什麼利益不是現在這個席面上能談論的話題,他今天讓方曉舟來是讓他跟裡面好幾個老闆熟絡感情的,方曉舟在這種場合不會讓他失望,他不斷跟旁邊的人說著能盡量讓對方卸下防禦的話,還提議飯後由他作東邀請幾位去一個會所續攤,只要是這種交際的場面,方曉舟才覺得自己是被人仰望的姿態,他能迎合一切男人的口味,幫他們找到釋放的方式,只要他們願意,他可是不想獨樂樂的那個人,邱懷林在來前已經告訴他今天的這幾位裡,有兩位一直是跟G集團長期在房地產業內的競爭對手,他可不想放棄這樣的機會,因為他心底一直有一種衝動,他想在父親面前證明,邱懷林人面那麼廣,自己在G集團這塊田裡難以施展的機會也許在今夜會有所改變,他暗自想著,一雙眼睛滴溜溜地看著眼前這幾個人,觀察著他們的舉手投足,他就是有那麼敏感,敏感到只要是同好,他覺得自己一下子就能抓住對方企圖,當然只是在這種場面上的喜好,他看人也只能是表面,所以他交的朋友裡只有一個詞能聯繫彼此那就是吃喝玩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