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蕊一听,愣了一下,说:“你听谁说的,我从来没听说过咱们学校发生过这么大的事情,不过我是去年毕业才来上班的,可能对学校了解的还比较少吧。”
也难怪苏蕊不知道,学校这么大的事,知道的寥寥无几,也不知是学生们以讹传讹,还是确有其事而被压下来了,但整个学校现在看起来是风平浪静的。
我叹了口气,说:“原来苏姐去年才过来上班,我前年就来这上学了,可是也是最近才听说,而且,我恐怕好像见过了当年的那个女孩。”
苏蕊有些不太相信,说我怎么会看见鬼。而且还是在女厕所。
我笑着说当然不是女厕所,而是学校厕所里出来之后的那个公共洗手间。那离女厕所就隔了一道门。至于我为什么能看见,我也不清楚,可能我现在身上有阴伤,阳气又比较低吧。可能那女孩也把我当成鬼了,所以才让我带她走。看她的样子,像是有求于我,只是我当时因为害怕,出手用铜钱打了她,才把她给激怒了。
苏蕊听了点了点头,说这倒是有可能,刘椿给的这些药都是治疗阴伤的上好药材。然后她打算今晚上让我晚点走,她想跟我一起去教学楼那个厕所看看。那里是不是真的有那个女孩。
我一听苏蕊肯帮我,这是再好不过的了,她可是个能请动胡家太奶打跑庞二丫的出马仙,别看她年轻,估计要比瞿大仙的道行都要高呢。
所以我们当下就约定晚上我下了晚自习,在教学楼厕所跟苏姐见面。
本来我想中午请苏姐吃顿饭,以感谢她的救命之恩。谁知苏姐却对我说她救了我一命,岂是一顿饭就能打发的,要么欠她十万块,要么就欠她一条命,如果我能再加二十万,她可以考虑帮我怎么收了那个女鬼。
我权衡了一下利弊,心想还是欠她一条命吧,三十万我现在是打死也拿不出。其实最重要的,是苏姐今天中午约了人。
中午倒是姐夫给我打了个电话,他说他和我姐已经到学校门口了。听说我出了事,说啥也要来学校看看我。
到了学校门口,就看见老姐和姐夫在门口等着我呢。这还是血脉亲情啊,知道弟弟有事,当姐姐的说什么也要过来看一眼。
我笑着跟姐夫说:“今天怎么有空来学校看我,没上班啊。”
姐夫一脸的无奈,说:“唉,这不是让你姐给拽过来的吗?而且还让我给你道歉呢。”
我一愣,说:“道歉?道什么歉啊,我还没谢谢姐夫在危机关头出面救了我呢。”
姐夫惭愧的说:“其实也确实应该道歉,本来就是自己家人受了欺负,我又是当警察的,竟然不能给自己家人出头,真是挺窝囊的。清明啊,对不起了,你姐夫无能,没帮了你的忙。”
我连忙跟姐夫说:“姐夫,你这是什么话,我知道姐夫已经尽了全力了,而且我也没受伤,姓江的那小子早晚遭报应,人在做天在看。”
老姐在一旁说:“好了好了,看你们两个在这一唱一和的,说的倒好像我非拉着你姐夫道歉,不讲理的泼妇一样。行了,你俩都有理。”
估计是我跟姐夫俩人在这说了半天,把老姐晒在一边,老姐不乐意了。老姐就这脾气,刀子嘴豆腐心,从小到大家里是最疼我的。所以见不得我受到一点委屈。这次江海涛欺负我姐夫又帮不上什么忙,老姐可不是只能将怨气都发泄到了姐夫身上?
我笑呵呵的对老姐说:“姐,怎么可能,你在我心里肯定是那个最会疼人的好姐姐了,走,我们中午去吃点,老弟做东。”
正好我也要吃中午饭,就拉上姐姐和姐夫一起在学校附近的小饭馆找了一家。
姐姐跟姐夫却说什么都要他们请我,我拗不过,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好在都是学生小菜啥的,也贵不到哪里去。
这俗话说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虽然我们一人只点了一道菜,喝了点之后,我忽然想到姐夫既然是派出所的民警,县城发生过这么大的案子,他一定有所耳闻。所以我在跟姐夫碰了一杯之后,就借机说:“姐夫,我跟你打听个事儿。”
姐夫说:“说吧,啥事儿?”
我看了一下周围,跟姐夫低声说:“姐夫,三年前这个学校出过大案,一个女生被老师强奸后割腕自杀了,还惊动了省城,有没有这回事?”
姐夫先是一愣,然后瞪了我一眼,说:“你听谁说的,这都是那些学生以讹传讹的。”
我笑了笑,跟姐夫说:“你这么说,就证明有这件事了。”
姐夫无奈,跟我低声说:“清明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件事我劝你别管,而且这案子已经结案好几年了,当时闹得满城风雨,连县里的局长都差点被撤职。”
我苦笑了笑,说:“谁想管这件事啊,而是我现在不管也不行了。我见到了那个女孩了!”
姐姐和姐夫几乎是同时惊呼一声,说:“什么?!”
我看了看四周,发现有很多人的目光都朝我们这边看呢,不知道的以为这边干啥呢,一惊一乍的。
姐姐这才低声跟我很近的说:“清明,你是说,你撞见鬼了?”
我笑了笑,跟姐姐说:“都不止一次了,我回唐家沟的事,大伯没跟你说吗?”
姐姐说:“没有啊,到底怎么回事,他们怎么什么都没告诉我?”
原来是这样,我前几天遇到女鬼庞二丫的事,原来大伯和奶奶都没有跟姐姐提起。这也可以理解,姐姐已经结婚了,有家有室的,谁都不愿意让她也牵扯进来,何况他们的最终目标还是我,姐姐能不趟这浑水就最好别趟进来。
所以我跟姐姐说:“姐,既然奶奶跟大伯都没有告诉你,那自然有不告诉你的道理,只要我知道学校里确实发生过这样一个案子就行了。说明那个女孩确实还有冤屈。”
不过姐姐可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打发的人,横着眼睛跟我说:“小子,你啥时候喜欢吃独食了?自己能承担起所有的事?快告诉我究竟怎么回事,不然你就是没把我当你姐。”
得,这下难办了,告诉姐姐也不是,不告诉姐姐也不是。姐夫在一旁跟我说:“清明,你就跟你姐说吧,不然她这性子,几天几夜都睡不好觉,别到时候再杀回唐家沟问你大伯去。”
我没办法,只好将这几天前前后后的事,都跟姐姐和姐夫说了一遍,最后还是告诉姐姐我没什么事,虽然有害我的人,也有帮我的人,刘道长,瞿大仙,瞿思思还有今天认识的苏蕊苏老师,都是站在我这一边的人。
姐夫有些不敢相信,跟我说:“你说的事儿,太玄了,真的有那么神?”
姐姐在一旁瞪了姐夫一眼,说:“你呀,不相信的事就死活不信,即使现在还在问有没有这回事?要不是清明命大,他早就没了。清明,你这几天就别去学校住宿舍了,来姐这边住,姐家里三尊大佛供着,还怕他们能进来不成?”
我心想姐姐真是太疼我了,不过这样也不是办法,姐姐家里就是简单的两居室,我小侄女今年也七八岁了,一个房间,姐姐跟姐夫一个房间。我去了怎么住都不合适。
所以我想了又想,还是跟姐姐说:“姐,没事儿,虽然我现在身在龙潭虎穴,却依然稳如泰山。我岂是说被人弄死就被人弄死的?”
虽然姐姐还是一心要让我搬到家里住,但我只是跟姐姐说有需要的时候我肯定会去找她。
姐姐一拍桌子,说:“有办法了,这样,你晚上放学,就去姑姑那里吧,她不是在城里开电脑班吗?正好你在那里还能学东西,她那晚上有地方睡,咱们在屋里再供点东西,下个阵法,这样肯定行。一会儿回家我跟姑姑说去。”
这倒确实是个办法,而且唐洁现在跟我闹分手,我在学校旁租的房子也打算推掉,也本来就打算去姑姑那里过周末的。
姐姐见我没意见,就跟姐夫先撤了,反正酒足饭饱,回去跟姑姑说说我这个事儿,姐姐现在也是在电脑班给姑姑干活。这样我们有事还能有个照应。
回到学校,又熬了一天的课,姐姐就给我打了电话,告诉我一切顺利,姑姑已经答应让我去她那住了,不过她那里屋有几个女学生家里远,就在她那住了,我要去的话只能住大厅。有折叠床。
汗,还不如宿舍舒服,我只好跟姐姐说我周末过去住。姐姐见我又变了主意,知道我是不想住大厅折叠床。就没说什么,只跟我简单说什么时候想去就什么时候过去,不过现在为了我的安全着想,不是挑的时候。
我心说还不如把我的出租屋好好弄一下呢。我一拍脑门儿,心说对呀,我干嘛不住出租屋呢?在那里请些八仙图,再让刘椿和苏蕊他们过来帮我弄个辟邪阵啥的,一样可以起到防御作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