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场如战场。”
日久积累的压力,化为坚定不移的信念,完成学业中的最后一步棋。
“不用紧张,我相信你能考出好成绩的!”
“嗯,你也一样!”
临近考场前,陶乐欣和孟白互相安慰。
其实,他真正紧张的原因,源自于签订契约的一个月后:
星期五的晚上。
孟白在饭桌上,无意间提到了老家。岂料!父母的脸色大变,继而转移话题。他深感蹊跷!所以将父母的表现,原封不动的反馈给小烟先生。小烟先生露出玩味世间的笑容,称孟白的“妖血”便来自于老家的某个地方。
孟白决定瞒着父母,偷偷地改写志愿。
此时,一张张试卷闯入视野......
他回过神,奋笔疾书!
为期三天的高考结束之后,孟白每天都找借口出门,只有这样才能避开父母的视线,逃离充满了“欺骗”的压抑居所。
父母认为自己的儿子找到了朋友,聊表欣慰!
该来的,迟早会来!
收到“录取通知书”的当天,战争随之爆发,父亲愤怒的训斥声,夹杂着脏话刺痛孟白的内心。他为了困扰自己多年的答案,同样地恶语相向。母亲的劝架声盖不过父子二人的争吵声,她感觉常年维系的家庭和谐彻底崩坏,伤心的泪水溢出眼眶!
最终,父亲因争辩不过孟白,一气之下说出了“滚”这个字。他作为一名血气方刚的少年,自然抄起外套准备离开家门。母亲急忙拉住孟白的胳膊,让他回卧室冷静一会。
临近屋前,孟白瞥见父亲点燃一颗香烟,仿佛瞬间苍老了许多。
“咚咚咚”不知过去了多久,母亲推门而入。
孟白看着母亲手中削好的苹果,仿佛回到了小时候,泪水不争气的在眼眶打转。
“唉!傻孩子。我们不让你回去,是为了你好。”
“你们为什么不让我回去?”
“妈,真的不能说。”
“可是这么多以来,我一直能看到那些‘脏东西’,我不敢交朋友,不敢接近别人,我真的受够了。我相信只有回去才能找到答案,我才能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的。”
“妈都告诉你了,你小时候出过车祸,所以才变成这样的。”
“那我为什么只丢失了一个月的记忆?记忆空白的期间里都发生了什么?”
孟白的问题难住了母亲,她张着嘴说不清答案。
此时,父亲,推门而入!他让孟白陪自己去客厅喝点酒,别在难为母亲了。
客厅内:
父亲摇晃着手中的酒瓶,微醉的眼眸里参杂着复杂的情绪,他一遍遍地重复:“或许你注定要回去吧!”母亲推搡着父亲,不依不饶,甚至用离婚加以威胁。父亲作为一家之主不满意母亲的无理取闹,他放下酒瓶,义正言辞的说:“你想骗他一辈子吗?”母亲闻言,颓废的松开手,无力反驳!
孟白见状,寻问缘由,可是父亲的意思是能够说出实情,也没必要等到现在了。紧接着,父亲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他借着辛辣的酒气,做出重大的决定:“咳...嗯,儿子,你也大了,有权利决定自己想做的事情。”母亲夺过酒杯,依然持反对意见。
父亲站起来又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举起酒瓶大喝特喝!一时之间,寂静万分!满意地“酒嗝”顺着父亲的嘴中呼出,他随即摇晃着酒瓶说:“人不能糊里糊涂的过一辈子,这都是命啊!”
恍然间,孟白觉得自己特别的不懂事,只知道考虑自己的问题。他几乎下意识的说:“爸,我不回去了,你别喝了。”父亲来到孟白身边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语气充满感叹:“那也改变不了你能看见鬼的事实啊!其实这么多年以来,反倒是我和你妈自己骗自己呢!有些事情,不是得过且过的。”
“爸...”孟白的声音有些沙哑。
父亲转身递给他一个酒杯,辛辣的酒水一杯接着一杯,时隔多年的“疙瘩”终于解开,父子的心变得更近了。
第二天。
孟白带着宿醉的头痛感来到客厅。
“儿子啊!你过来。”父亲挥手示意,接着说:“我已经说服你妈了,她也同意你回去了。虽然我们不能告诉你真实的情况,但是也希望你能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孟白看着父亲慈祥的模样,感觉内心深处涌出一股幸福的暖流,游遍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