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唔!”
童鹤扫了一眼可怜巴巴求助的楚澄,充当热心翻译,“不是你的那是谁的?”
“怎么可能是我的!我连女朋友都没有!”薛霖急红了脸,就把那小正方形往裤兜里揣,“昨天晚上不知道谁放我外套里的,今天早上我才摸到的!”
“……难道有人想约你?”楚澄五官拧作一团,表示很不理解,“谁啊,童鹤这么绝一男的不要,居然约你?”
薛霖:“信不信我把你活生生打死?”
两个人贫嘴,童鹤没什么兴趣视线落到不远处一个人走着的人身上。
是江沉。
体育课是不允许留在课室的,他估计是一个人在溜达。
早上下雨,现在又出太阳,这天气闷死了。
小蘑菇居然还穿着外套。
不怕热么?
这样想着,童鹤却没问。
昨天错的明明不是他,他还特别好心地借衣服了,是江沉自己无理取闹在先的。
嗯,错的都是他。
反正今天星期五,晚上又不用去A课室,管他那么多呢。
谁先搭话谁是孙子。
体委陈飞翔过来捞童鹤打篮球,童鹤嫌累就不去了,坐在长椅上看了一会风景,最后嫌无聊就往树林的方向走了过去。
也不算多树林,就是有一堆单双杠跟长椅,身后靠了几排榕树,恰好遮阴。
他找了张躺椅就靠下,没多久就开始犯困。
操,早知道昨天晚上不喝了。
难受的要死。
昏昏欲睡的时候,童鹤听到了脚步声。
但是他没有睁眼,一来是他实在累,二来又不是什么大动静,不值得他牺牲这宝贵的几秒钟睁开眼去看。
然后,就能明显地察觉到眼皮上落了一层阴影。
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居然走到他身边来了?
童鹤想知道这人要干嘛,耐着疲倦没有睁眼,却听到了隔壁器具的响动。
他也坐下了。
这肯定不是楚澄或者薛霖,这俩货的动静绝对没那么小。
但又是谁,敢这么悄悄地蹿到他身边呢?
等了好久,身边还是没有传来其他响动,大概是坐下了没有动。
童鹤实在是好奇,心里跟多了只小猫崽似地在挠,他悄悄眯起一条缝,看到的是背影。
长腿,瘦腰,宽肩膀,是个男的。
视线再往上一挪。
他顿了一下,心底莫名翻出的那句话就是:操了。
坐在隔壁的是江沉。
他那顶小蘑菇就算被人摘下锅泡几转他也认得出来。
莫名其妙的,童鹤心跳快了两拍,然后故作镇定地闭上眼睛。
这里是操场的角落。
怕热嫌晒的同学老早溜回班里,剩下的不是去打篮球了就是踢足球了,除了徐徐的风跟斑驳的树影,剩下的就是他们两个了。
一躺一坐,就在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