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这一件事,打破了学校的宁静,每个人都变得心事重重。
对于郭敬来说,考试即奖来临,可是对他这个一步飞天的插班生来说,这无疑是一道天堑,这让他疼痛不已,他连在班上最差的学生手上撑一招都不行,怎么能够通过考试,这无疑比登天还难。
可没有办法,他只能苦练棍法,可是心里又担忧见宁学姐。
“见宁学姐跟大师兄吵架,要是见宁学姐哭了怎么办?我到哪里去学魔术来逗学姐开心呀?”
“唉,无忌大哥又不知道去哪里了,都这么多天了,都没有一点消息。”
“还是抓紧练棍法吧,马上就要考试了。”
说着又开始练起那三脚猫似的棍法,那笨拙的动作,差点让一旁狼吞虎咽的周大通笑喷。
直到这时,郭敬才发现这里还有一个人,看到那人,郭敬不由道:“也?大叔?怎么是你?”这个带着一顶大大的遮阳帽,一身沙滩休闲衣,时时都在吃东西的大叔,让郭敬印象十分深刻,外带无赖之象,看像一个永远也吃不饱的人,让郭敬觉得,这位大叔,非常可怜。
这个人是那天他带着陆见宁找令狐聪时在早餐店遇到的,当时他和老板娘吵得很凶,盖因这位大叔没钱付账,郭敬不仅替他付了账,还被这个大叔无赖地抢了他和陆见宁的早餐。
“我是来找你呀。”周大通也十分高兴,因为他知道,只要赖上这个爱心泛滥的家伙,就再也不愁吃喝了。
郭敬指着自己的鼻子惊讶道:“找我?”
“是呀,你小子呀,那天让我等了你一天,你说好要来跟我付账的呀,差点把我饿死。”周大通恶人先告状,一下就唬住了郭敬。
郭敬苦想,自己有答应过吗?
忽然,郭敬一拍自己的脑袋,指着周大通道:“这里可是西城也,你怎么进来的?”
“我也是西城的呀,我说我怎么进来的?”周大通一昂头,大笑道。
“什么?你也是西城的?我怎么没见过你呀。”郭敬不信道。
“什么?你居然不知道我?”
“不知道。”
“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你究竟是知道还是不知道,你到底知不知道?”
郭敬摇摇头,道:“我真的不知道。”
“怎么可能?"周大通一脸不可置信,道:"想当年我在江湖上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少林三十六路伏魔掌是打得震天响,所有魔教教徒看到我是吱吱叫,东方不拜看到我都尖叫的一代风流大侠周大通是也。”
周大通还沉浸在自己的显摆当中,当他说完摆好POSS,可久久听不到想象中的尖叫声,回过头一看,哪还有郭敬的影子?
“唉,这臭小子,懂不懂得尊老爱幼呀……”
“要不是答应那个家伙,鬼才跑到这个地方来受苦呢……”
……
走在回西城的路上,亦步亦趋地跟着陆见宁,郭敬的心中有些忐忑,他现在脑子里一阵混乱。
“我居然亲了见宁学姐,我居然亲了见宁学姐……”
满脑子都是那个香艳的镜头,郭敬也无限的懊悔,自己怎么就这么不小心,居然亲了见宁学姐,让见宁学姐心里不开心。
虽然陆见宁没有怪他,但郭敬此时,真的觉得自己是一个混蛋,很想将自己揍扁。
这是一个意外,本想带陆见宁出去寻开心的郭敬,为了保护陆见宁,意外之下亲吻了陆见宁,两人自然极为尴尬,一路无言回到了西城。
忽然,两人发现令狐聪横眉立在路中间,看到他拉下的脸,两人暗叫不妙。
“是大师兄,看他样子好凶哟。”郭敬连忙跟陆见宁道。
“你去了哪里?为什么才回来?”一见到陆见宁,令狐聪顿时大声道。
陆见宁低下头,没有说话。
“为什么打你电话不接,简讯不回?”看到陆见宁的样子,令狐聪心里莫名得来气,更加大声道。
郭敬连忙维护道:“大师兄,不关见宁学姐的事,是我看到见宁学姐不开心,带她出去玩的。”
看到郭敬那维护的样子,令狐聪心里那股莫名的气顿时大涨,对着郭敬喝道:“你也是,身为西城弟子,不好好练武,还跟着师姐鬼混,按照校规,我可以处罚你。”
郭敬哪敢顶嘴,只是低下头,唯唯弱弱。
“哼,不关郭敬的事,是我拉他出去的,你要罚,也算我的份吧。郭敬,我们走。”本来对令狐聪的气已在渐渐消失,可不知怎么道回事,她看到令狐聪责问郭敬,心里生起一股莫名的气愤,当下头也不回,硬拉着郭敬离去。
看到两人的声音消失,令狐聪大吼一声,一掌轰出,将路边的一根竹子拦腰打断,也这样,他的心,才好受一点。
“见宁,为什么你不够理解我呢?”
“见宁,为什么你还那样任性?”
……
“郭敬,我刚才的样子,是不是很凶呀?”莫名的气愤转瞬不见,刚才的事,陆见宁已经开始后悔。
郭敬心里很不是滋味,但还是道:“是呀,你刚才好凶哟。”
陆见宁一跺脚,苦着脸道:“唉呀,大师兄肯定很生我的气了,他肯定气我这么不听话,这么任性……”
郭敬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眼前的佳人,只能默默无语。
情侣间的生气就像龙卷风一样,来得快,去得也快,下午的时侯,陆见宁便去寻找令狐聪,想要道歉。
剑影缤纷,剑气纵横,那潇洒的英姿,喧泄着心中的伤心,幽寂的风,吹起他忧郁的头发,躲在竹林背后的陆见宁,痴痴地看着,她想时间在这一刻停止,能让她永远地看着舞剑中的大师兄,那个在剑气中纵横的大师兄。
“谁?”令狐聪一声大喝,剑随身动,如电光般闪过,直刺陆见宁藏身之处。
看到是陆见宁,令狐聪急忙止剑,收剑立身道:“怎么是你?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陆见宁问道。
令狐聪很想说自己以为是邪教入侵,但又想到这事的严重性,校长的封口令,连忙止住不提,道:“你来做什么?”
“以前你练剑的时侯,都是我在旁边看的。”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大师兄,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好像生气的是你吧。"令狐聪转过身,说着就要离去,陆见宁一急,跑上去紧紧地抱着令狐聪的腰,哭着声音道:"大师兄,我错了,我错了,我不乖,惹你生气,你打我吧,你打我吧……”
听到陆见宁的哭声,令狐聪一阵怜惜,哪还有气?转过身,将陆见宁紧紧地抱在怀中,柔声道:“我怎么会打你呢?打在你身上,痛在我心里,只要你能够开心,让我做什么都愿意。”
听到缠绵的情话,什么委屈全都消失,只剩下暖暖的幸福在心中流淌。
次日早晨,张无忌再次来到了西城,在这里生活了近一月,他觉得在这个浮华的新世界中,也只有这里才适合他。
漫步在幽静的竹林间,听着轻脆的鸟鸣声,张无忌心中却没有一丝清静,只有那挥之不去的靓影。
“我这是怎么了?”
“没想到在原来的世界没有背叛敏妹,反而到了这里,却背叛了她。”
想到这几日的风流,张无忌心中如风起涛云,狂乱不息。
离开庄园的他,就像一个迷路的孩子,茫然不知方向,不知不觉,他又回到了西城,在这里,有他在这个世界上认识的人,有他的朋友,有他的兄弟,不知不觉间,他对西城,有了一丝归属感。
“张大哥……"一声惊喜的呼声传来,张无忌扭头看去,任莹莹正一脸惊喜地看着他,她手里捧着一条小花蛇,张无忌知道,那是她的宠物"BOBO”。
“出来遛蛇呀?”张无忌笑道。
“张大哥,你终于回来了,你不知道,我们都担心死了。”任莹莹的眼眶有些发红,手里些发抖。
感受到任莹莹的关心,张无忌也是一阵心暖。
“我说过的嘛,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够困住我。”张无忌自信道。
“谢谢你,张大哥。”
“哈,不用,对了,你父亲没事吧?”
任莹莹的脸色一黯,道:“爸爸最后还是没有逃出来。”
张无忌安慰道:“你父亲吉人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大不了,找个机会我陪你再闯一次邪教。”
任莹莹心里暗道:也许也只有张大哥有如此豪气,能够视邪教如无物,说闯就闯。
“对了,张大哥,这几天你都在哪里?在邪教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张无忌心中不由一黯,道:“没什么。”
任莹莹察言观色,自然不信,只是不好再打听,只得道:“那就好。”
“陪我走走吧。”
再次相逢的喜悦被充淡了不少,张无忌在前,任莹莹在后,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就这样走着,来到后山山顶,张无忌随意坐在一块山石上,放眼望去。
云海涛涛,万晨碧波大海,一望无际,旭日的红霞将云海染成金色,叠叠荡荡,聚散不停,变幻莫测。
如此美色,张无忌却无心欣赏,他的心,此时正如那层层叠叠的云海,狂乱不歇,一刻也无法平静。
在任莹莹眼中,此时的张大哥,浑身上下充满了一股迷茫,徘徊,就像一个迷路的孩子,遇到了一个十字路口,徘徊不知何去,拔开那层坚强的外衣,是随时都会碎裂的脆弱。
她不由走上前去,坐在他的旁边,轻按着他的肩膀,轻轻哼起一首名谣。
声如天音,随云海起起伏伏,飘飘荡荡,张无忌的心也被歌声所吸引,起起伏伏,飘飘荡荡,他像感觉,自己随着歌声飞上了天空,与鸟儿同行,飞进了云端,俯看大地,飞过了花朵,闻到了花香,飞过流水,感受到了轻柔,飞过了大海,看到海的彼端,刻着永远……
不知何时,他睡着了,靠着她的肩膀,睡得那么安祥,就像摇篮里的婴儿……
直到午时的太阳高照,张无忌才醒来,发现自己睡在山石上,头下还惦着任莹莹的外衣,身边还有一张用石块压着的纸张。
“张大哥,我去上课了,看着你睡得那么香,没忍心打扰你,醒来之后,就回学校吧,郭敬一直都很着急你的下落,大家也很担心你,令狐他也很内疚。”
“张大哥,如果你有什么伤心的事,请你多看看海,多吹吹风,多闻闻花香,多听听鸟语,你会发现,这个世界真的很美。”
“莹莹留。”
张无忌一声轻笑,看看海,吹吹风,闻闻花香,听听鸟语,真是一个不错的方法。
伸了伸懒腰,不由道:“这一觉睡得真舒服呀。”
摇摇头,张无忌朝学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