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深冬。北风狂呼,满地飞雪。树穿上了银装,山披上了玉衣。大雪天里一男一女正向洞庭一带驶去。女的紧紧的拉着男子的手显得异常兴奋。
“杨大哥,下雪了。好美丽的雪。”
雪是自然之物,洁白美丽。在这一里本来就不经常见这么大的雪。大雪多见于北方,南方气温比较高,所以多雨而少雪。南方人若是遇见一场大雪就会兴奋好些天。这下雪,是大雪。邓美娇怎么能不兴奋呢?
杨不悔道:“这雪确实很美。”
听见杨不悔说出这句话来,邓美娇道:“杨大哥,不是很美。而是特别的美,这们这一带哪里下过这么大的雪?”
杨不悔看着一脸兴奋的邓美娇道:“美娇你不觉得冷吗?”
邓美娇道:“我才不冷呢。”
说着便放开阳不悔从地上抓了两把雪捏成球状。
邓美娇一脸坏笑的道:“杨大哥,你看这雪蛋好不好看?”
杨不悔道:“这雪蛋是好看,却不如你好看。”
邓美娇笑道:“你的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甜了?你自然说好看,那便给你了。”
说着便将雪球塞在杨不悔的衣服里。杨不悔差点没跳了起不。
杨不悔痒嗔道:“你这个鬼丫头,看我不收拾你。”
邓美娇好像早料到杨不悔有这一手了,身体一闪已经跑了出去。
邓美娇一边咯咯的娇笑,一边道:“杨大哥,你过来追我呀!”
说着一个雪球又已经扔了过来,幸好杨不悔身体躲的快。不然不被打个爆头才怪呢?邓美娇又一个雪球扔了过来,杨不悔手一伸已经将雪球接住了。然后又向邓美娇掷了过去,邓美娇也准备去逃跑。没想到杨不悔在雪球上使了劲,那个雪球到了邓美娇身边时便一下子炸开了。邓美娇满身上下都是雪。这回可轮到杨不悔笑了。
杨不悔大笑道:“你再跑?看你再跑?”
邓美娇从地上抓起一大把雪来大叫道:“我要报仇。”
说着便向杨不悔扔了过来。年轻人总有太多欢乐的地方。邓美娇又抓起一把雪来,可是她却并没有给要不悔扔了过去。而是呆在那里了,她好像看见了什么。
杨不悔已经飞跃了过去,一把将邓美娇搂住。
“鬼丫头,这回你跑不掉了吗?”
邓美娇没有动,杨不悔朝她目光的地方看去。原来雪白的雪地上竟然留下鲜红的血。原来因为雪下的大,地上的血已经被盖住了。邓美娇刚才一抓时才发现。这血是谁的呢?杨不悔这才仔细看了看。雪地上确实有好多杂乱的脚印。后面四五双脚印埋的雪更浅,难道是前面人的受了伤。后面的人去追的?
杨不悔虽然不喜欢多管闲事,却觉得很好奇。少年人的好奇心都特别的强,杨不悔更是。
杨不悔看着邓美娇道:“美娇,我们过去看一看。”
两人向前急驰而去。前明脚印已经变得很明显了,地上的血渍也更清析了。杨不悔和邓美娇对望了一眼,看来人就在前面不远。
又行一段距离,杨不悔脸上的表情已经有些兴奋。他已经听见了打斗声,风大雪大,能听到打斗声确实不容易。要不然杨不悔早就听到了。
邓美娇道:“杨大哥,怎么了?”
杨不悔道:“我们快点,前面有打斗声。”
打斗声音是从路不远处的一间破屋里传出来的。想必是两个逃跑的人躲在那里,却被后面的人发现了。所以便打起来了。
杨不悔骤然出现在屋子里。屋子里打斗的六人都已经惊呆了。杨不悔也吃惊不小,原来这六人杨不悔都见过。两在年轻的双胞胎兄弟,正是'湖中双木'胡中杨,胡中柳。而另外的四人个,一人瘦骨嶙峋,一人肥胖矮小,一人黑瘦,还有一人中等身材,脸上有一道刀痕。四人正是无恶不作的'黄河四鬼'。胡中杨和胡中柳两人使的都是短枪,胡中杨手中的是白青色的,胡中柳手中是乌黑色的。瘦骨嶙峋的男子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他便是黄河是鬼中的老大,外号'鬼阎罗'。他便的是一把大刀。脸上有一道刀痕的便是老二。他使的是如蛇的三节棍。肥胖矮小的是老三肥胖鬼。肥胖鬼却是赤手空拳,稍微懂得一些武功的都能看的出他拳掌上的功夫不弱。黑瘦的是老四黑瘦鬼。他使的是一把短刀,只不过这把短刀连在一个铁链上。而黑瘦鬼正据着铁链的末端。杨不悔上次见他们的时候正是心情不好的时候。在那里一个人喝酒。当时因为千喜山庄的事情,六人便打了起来。只是都没有使兵器。一来不是生死相斗,二来,打斗刚一开始。'杀手追魂'便来了,六人都不敢多呆。可是现在就不同了。杨不悔也不知道他们有什么深仇大恨,为什么要拼个你死我活。血是胡中杨,胡中柳身上留下来的。看来两人并不是'黄河四鬼'的对手。
杨不悔道:“住手。”
他见人打架一般都会说这句话,他觉得只要能和解那是最好不过了。他不想出手,因为他觉得打斗很无趣。他当然也讨厌暴力,可是有的时候却又不得不用暴力。用我们现在的一句话说就是枪杆子底下出政权。
'黄河四鬼'虽然见过杨不悔,却没有见过杨不悔的身手。更何况现在胡中杨、胡中柳两人马上就要死在自己的手上。哪里肯放手呢?不是有一句话叫做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吗?'黄河四鬼'在江湖上混了多年当然懂的这个道理。
黑瘦鬼手中带链的短刀已经缠住胡中杨的铁枪,刀刃已经斜划向胡中杨胸部。只说这一下胡中杨便很难躲开。更何况,见有人来了,'鬼阎罗'一刀已经从背后砍来。眼见胡中杨就要被砍于刀下了。说时迟,那时快。杨不悔身体已经闪电般的飞跃了出去。胡中杨身手忽然多了几条人影,只听见当的一声巨响。黑手鬼手中的铁链已经飞了出去。而'鬼阎罗'手中的那把大刀不知道怎么到了杨不悔手中。这种空手夺兵器的手法,天底下恐怕也没有几个人以使的出来。老二见杨不悔夺了老大的刀,手中的三节棍已经向杨不悔的头上击去。这一击不但迅速,而且狠毒,杨不悔的双目,太阳穴脖子,都被三节棍笼罩起来。而且三节棍还可以拐弯,其他处的要害也可能随着他手的抖动而击住。这也招他也没使老,有很大的改变余地。可畏是可攻可守毫无破绽。可见'黄河四鬼'中的老二在这一招上也确定下了很大的功夫。杨不悔确看出了破绽,三节棍最难把握之处并是因为它们各节用铁链相连。前面两节或许力度很强,可是第三节却没什么力度。一个力度薄弱的一招,对高手来说简直就是挠痒。要是以前杨不悔也不敢这样大胆,可是听了'百毒之王'的话后。杨不悔便大胆起来,世上本来就不存在没有破绽的武功招式。只是你没有发现罢了。再强,再厉害的武功都有破绽。同样一招在不同人使来效果当然也不一样。杨不悔已经快如闪电般的抓住了三节棍的末端。内力已经通过三节棍击在了他的手上。只听见一声惨叫,老二已经倒在了地上。口里吐出一口鲜血。他受的是内伤,而且伤的并不轻。
邓美娇已经跃了进来。她笑道:“这里这怎么这么热闹呢?”
可惜的是她并没有看见刚才的好戏。胡中柳已经倒在了地上,可能是因为流血太多了。胡中急着过去将他扶住。
'黄河四鬼'已经吓的是面无人色。他们不知道江湖上什么时候突然出现了这么一个人物。难道他们当真老了?
鬼阎罗炯炯有神的眼光已经变的暗淡了。他颤声的道:“公子我们'黄河四鬼'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多管闲事呢?”
邓美娇在呆在地上的四人面前转了转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们四个恶鬼?你们四人无恶不作,怎么样想害人了?”
'黄河四鬼'知道邓美娇和眼前的这个少年是一伙的,哪里还敢不句硬话呢?
鬼阎罗陪笑道:“姑娘哪里的话,就算我们兄弟四人作恶可是却从来没有与姑娘有过什么过结。姑娘何必要与我们兄弟为难呢?”
肥胖鬼也在那里道:“姑娘就是的,冤家易解不易结。在江湖上行走,还是少结仇的好。”
邓美娇过去瞪着肥胖鬼道:“你这死胖子也知道冤家易解不易结?话从你这种人嘴里说出来,真是比猪会上树都令人吃惊。那你为什么要杀'湖中双木'两兄弟?”
胡中杨看着邓美娇道:“姑娘,快将四个恶人杀了。他们不是好东西。”
杨不悔已经从身上掏出了两个治伤的要来递给胡中杨,可是他并没有接。杨不悔可以看到胡中杨对他并不友善。杨不悔当然知道是为什么,他们以为千喜山庄下毒和楚员外家被杀的事情都是杨不悔做的。
杨不悔看着胡中杨道:“你的兄弟和你受了重伤。不治将会死,最好还是将这颗药丸给他吃了。”
胡中杨顿了顿,最终还是接过来的。没有一个人忍心看着自己的亲兄弟在自己的面前死去。杨不悔道:“你也吃一颗好了。”
这是孙秀云给杨不悔的'护心丸'。治疗内伤很有效。胡中杨瞪着杨不悔道:“我死也不会吃的。像你这种人,只在我活着就不会放过你。”
杨不悔还真的喜欢胡中杨这种人,虽然他对自己误会,却爱憎分明。
杨不悔笑了,他手一伸已经将一颗'护心丸'塞在了胡中杨的嘴里。胡中杨好像连反应都没有反应过来。
“你现在若是死了,怎么会有机会杀我呢?还是先养好身体,人只要活着机会总是有的。”
胡中杨也不知道杨不悔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黄河四鬼心里更是高兴,原来这两人竟然和这少年有仇。这下好了。
黑瘦鬼已经跃了出来。一拳向胡中杨打去。
“你这恶徒,不知好歹。这位少侠救你,你却要杀他。看来真是罪大恶极。”
他的拳还没有打在胡中杨身上已经被杨不悔抓住了。一下子甩了出去。黑瘦鬼摔倒在了地上,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拍马屁竟然拍到马腿上了。
杨不悔环视了一下四人道:“还不赶快走?若是以后让我听说你们'黄河四鬼'再为非作歹。一定会让你们将命留下。”
杨不悔就是这样的人,再恶的人他都会给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
鬼阎罗道:“多谢少侠。我们兄弟四人以后再也不敢了。”
邓美娇身体一闪便已经拦在了门口。
邓美娇看着杨不悔道:“杨大哥,你怎么要这样心软呢?要知道对待像他们这样的恶人绝对不能心软的。”
杨不悔也看着道:“美娇,哪个人能没有错呢?总要给他们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邓美娇咬了咬嘴唇,狠狠的跺了跺脚。
“杨大哥,像你这样的人只配做女人。哪有男人像你这么样子的。”
邓美娇看了一下'黄河四鬼'接着道:“自然杨大个要做好人,我今天就放过你们。若是以后再到你们为非作歹,一定会让你们死的很难看。”
黄河四鬼连连道是。
“还不滚?”邓美娇身体一闪已经到了杨不悔身边。黄河四鬼急着逃了出去。胡中杨疑惑地看着杨不悔,一个连恶人都不忍心杀的人怎么会忍心杀那么多的人呢?
邓美娇看着胡中杨道:“不知道'黄河四鬼'为什么要杀两位?”
胡中杨道:“这都是我们兄弟多管闲事。前些天常胜镖局要押一批镖到桃花源。黄河四鬼在半路上便想将这匹东西劫下来。恰巧被我们兄弟碰到,我们兄弟与是便帮着常胜镖局的镖师将'黄河四鬼'给打退了。没想到这四人却怀恨在心。今天我们兄弟在路上的时候恰巧被他们撞着,便打了起来。我俩并不是他们四人的对手,受了伤之后便开始逃走了。可是后来还是被他们追上来了。若不是姑娘相救在下恐怕已经没性命了。”
接着他又看了一下杨不悔道:“姑娘和这恶贼是一路的?”
邓美娇瞪着胡中杨道:“你说谁是恶贼?”
邓美娇已经见胡中杨看杨不悔。她接着说道:“你难道说他是恶贼?”
胡中杨道:“他在千喜山庄下毒,害死那么多英雄豪杰。又杀死楚员外一家,他不是恶贼还有谁是恶贼?”
杨不悔没有说话,别人对他的误会他可以理解。邓美娇道:“杨大哥是恶贼?他不是恶贼,而是个烂好人。不分青红皂白将恶人当好人。像他这样的好人恶上恐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来。”
胡中杨听的惊呆了。杨不悔也不知道邓美娇是在夸自己还是在骂自己。杨不悔并不生气,一个人骂你是因为她心里有你。打是亲,骂是爱。说的正是这个道理。
胡中杨道:“难道那千喜山庄下毒的事情不是他干的?楚员外一家被杀也不是他干的?”
邓美娇道:“那只不过是有人陷害他。像他这样烂好人会有谁心疼呢?”
邓美娇说着已经从身上拿出一瓶'金疮药'来递给胡中杨。“这是治疗外伤的药。你给你兄弟敷上。”
胡中杨接了过来,他脸上是什么表情。恐怕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像他这样的人又怎么会杀那么多人呢?
“杨少侠,是我有眼无珠误会你了。”
杨不悔笑道:“两位兄弟侠骨心肠。小弟到真想交两位这个朋友。”
像杨不悔这有的人世上无论男人,恐怕还没有人不愿意接交的呢?
“能和杨少侠交朋友是我们俩位兄弟的荣幸。”
杨不悔已经伸手从怀里掏出几个饼来。天寒,饼已经发硬。“胡大哥一定饿了,吃点。”
胡中杨接过来吃了起来,胡中柳也已经转醒了。百毒之王制的药确实要管用的多。邓美娇也很高兴。人在江湖上行走,朋友却是不可少的。更何况这两人却都是侠义之士。杨不悔这人最喜欢的一件事便也是结交朋友。杀手可与他成为朋友,盗贼也可以与他成为朋友。侠士可以与他成为朋友,风流英雄也可以与他成为朋友。若是他出来两年,恐怕江湖上便已经都是他的朋友了。
胡中柳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没有死。
“大哥,我还活着?我还活着?”
活的确是让有愉快的事情。人常说好死不好烂活。除了迫不得已的情况,没有哪个人想死。
胡中杨看了看他的弟弟点了点头。“是杨大侠救了我们。不然我们早已经死了。”
胡中柳还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胡中杨当然明白他弟弟的意思。他接着说道:“杨少侠是受人除害的。他决定是会是江湖上说的那种人。”
邓美娇道:“我们先在这里休息一会儿,等两位兄台的体力好一些再走。”
杨不悔道:“美娇说的对。等两位伤稳定一些了我陪两们到前面的镇上。找个客栈,两位先好好休息一下。”
胡中杨道:“杨少侠,我看还是不必了。现在江湖上的许多人都在找你,而且听江湖上士说,千喜山庄的杨庄主招集武林人士要去灵蛇岛找通天大师。”
杨不悔道:“不知道这些人找家师是什么事情呢?”
邓美娇看着杨不悔道:“杨大哥你可真笨,你想千喜山庄的人要找你师父还会有什么好事情吗?”
胡中杨道:“杨少侠,这位姑娘说的不错。千喜山庄的杨庄主找武林众英雄正是要去向通天大师问罪的。现在江湖五大门派中除了少林之外。其他门派都有人去灵蛇岛。”
杨不悔当然清楚,要是找通天大师的麻烦的话少林寺肯定是不会去的。通天大师乃是少林得道僧人。现在主持通地大师又是他的师弟。不管什么人去,少林是肯定不会去的。
杨不悔看着胡中杨道:“他们找家师到底是为什么呢?”
胡中柳道:“子不孝,父之过。徒之恶,师之错。通天大师的两个徒弟在江湖上无恶不作,这些人当然都是去找通天大师问罪的了。可是他们却不知道杨少侠是受陷害的。”
这道理确实可笑,杨不悔和高仁义又不是三岁小孩,难道还没有自己承担责任的能力?若说杨不悔没有承担责任的通天,天下恐怕也没有几个人有了。若说有承担责任的能力,为什么这些人还要去找通天大师呢?
邓美娇恨恨的道:“这就是所谓的武林正派的嘴脸。他们没胆量来找杨大哥,但离间他们师徒的关系。想借通天大师他老人家的手来对付杨大哥。杨大哥在千喜山庄的时候是伤过他们,可是并没有要他们的性命。”
在千喜山庄的一战,杨不悔的名声江湖上已经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杨不悔单人独斗江湖上的三大高手,崆峒派的长门周清平,衡山派的掌门吴菊傲,天鹰老人。这些人哪里些不是在江湖上跺一跺脚,地便震动一翻的人呢?可是他们却败了,心里一定不甘心。三大高手被一个无名小辈打败,怎么会甘心呢?这次千喜山庄的杨得志竟然要请武林人士到灵蛇岛问罪,这些人又怎么肯不去呢?
杨不悔道:“江湖上总有一些人是这样的。其实他们也挺可怜的,只不过是被人利用而已。就算他们到了灵蛇岛见到师父他老人家又能怎么样呢?他老人家已经看破红尘,想来世间的事情是不会再管了。要不管十八年前他便承担起了查询玄水宫的重任。”
胡中杨道:“可是通天大师若不管这事情,这些武林人士一定会不依不饶。说不准他老人家会、、、”
他没有说下去,杨不悔和邓美娇却知道他想要说的意思。胡中杨说的是通天大师很可能自尽。他是个得道高僧,却交出这样两个恶徒来。再加上江湖人世的溪路就也说不准真会自尽。
杨不悔眼睛里突然有了些怒气,少年人总是这样火气大。
“只要有我杨不悔再一天,就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师父他老人家。”
杨不悔是通天大师一手带大的,他与通天大师的感情比儿子与父亲之间的感情都要深。又怎么会看到师父出什么事情呢?
邓美娇看着杨不悔道:“杨大哥,你别生气。我们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揭穿杨得志那老狐狸的阴谋。这样江湖人士就不会上他的当了。”
没等杨不悔说话,胡中杨已经开口道:“杨少侠就算真的知道杨庄主这是在陷害你,可是没有证据。就算你说出去江湖上也未必有人会信。”
他这话十分再理,别说没有证据。就算有证据江湖上的人也不一定会信,杨得志是出了名的大好人。江湖中的武林人士对他都十分的敬重,而杨不悔呢?在众人心目是个无恶不作的魔头。幸好有些人畏惧杨不悔的武功,不然早已经将杨不悔碎尸万段了。要搬到这样一个人确实不容易,要让众人相信杨不悔也一样的不容易。幸好杨不悔并不在意,只要他的朋友,他的恋人,他师父相信他家行了。其他人怎么人,他真的不在乎。世界这么大,若是在乎每个人都怎么看你。那你只有钻在老鼠洞是再也不要出来了。
有这么一则故事,一对父子赶驴到街市上。走了段路后父亲见儿子累了,便对儿子说,“儿子你累了。坐在驴背上。父亲就站在你身边。”
有人看到了指着马背上的儿子道:“这个儿子真不孝,自己骑在驴背,却让父亲在他身边走。”
儿子听了觉得心里很惭愧,他对父亲说道:“爸爸,你来骑驴。我在你身边。”
父亲答应,可是还没有了一会。便又有一人指着坐在驴背上的父亲道:“这个父亲心肠太硬了,自己做在驴背上。却让儿子走路。”
父亲觉得这人的话有道理,便让儿子与自己一起骗在驴背上。两人骗驴走了一会儿,全群人围观着两人。“两个人骑一头瘦弱的驴子。真稀罕。驴子遇到这样的主家实在是太可怜了。”
父亲一听急了,看着孩子便道:“孩子,我们别骑毛驴了。”
俩人下来走在毛驴旁边。
就在这时又有人拍手笑道:“真是两个傻子,有驴子不骑。”
父亲一听理更急了,“孩子。咱们干脆抬着驴子走好了。”
两人刚抬了几步,便围了一大堆人。
“真稀奇,大家快来看有人抬驴子走的。”
众人哈哈大笑,父子两感觉到莫名其妙。到底自己怎么样做才是对的呢?
人生有很多事情都是这样的。若你太在乎别人怎么看,那你根本不能活。你是人当然不是机器,别人怎么说,你说怎么干。别让叫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
杨不悔当然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江湖人将他是恶人也好。当他是好人也罢,杨不悔根本都不在乎。他知道自己该做什么,知道什么事情是对的。
邓美娇看着杨不悔道:“这事情也许江湖人士现在不会信。但以后一定人信的,是狐狸总有露出尾巴的时候。”
杨不悔道:“别人怎么看我,我根本不太乎。一个人能做到问心无愧就行了。我母亲给你取名不悔,想必也真是这个道理。”
四人在那里说了一顿,杨不悔和邓美娇还是坚持送两人到客栈休息。因为'湖中双木'现在确实需要人照顾。杨不悔虽然是两个并不熟,可是四海之内皆兄弟。
杨不悔已经背着胡中柳走了出去,邓美娇扶着胡中杨。而他却坚持不要邓美娇扶。外面的雪还没有停。两人身上的血去止住了。雪地上留下了三人走过的脚印。镇上已经有雪还在下,脚印却不多。可能是因为人们都觉得外面的天气实在是不适合出来闲逛。
邓美娇看着杨不悔道:“前面是一家客栈,我们就住这家客栈好了。”
四人来到客栈前,客栈的气派不小。有私宅,应该是为人官人或特别富有的人留下的。邓美娇向客栈老板要了两间。胡中杨和杨中柳两人伤的如此中当然不能被人打扰。
客栈老板让小二领着四人去看房。杨不悔和邓美娇两人便住在胡中杨,胡中柳旁边的屋里。有什么事情有好有个照应。
这个宅院里两排十几间房子。但只有两间里有人说话。看来这样的地方也并不是什么样的人都能住的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