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墨下巴一挑,轻轻“哼”了一声:“刘三癞子,怎地不说话呢?难道才被吊了三日而已,就给吊成了个哑巴吗?”
吊成哑巴的刘三癞子:“……”
他怕极了凌子墨,简直比小老鼠见了大猫都要怕。
事关半月之前,遇到一过路俊俏少女。本想红袖添香,做那十九房妾室。
没想到一不小心,撞了凌大少的铁板。
虾米?多赔银子早道歉?
又或者,痛改前非发个誓?
哦,不,不,那些全是毛毛雨。
这位恶魔凌大少,小手腕儿轻轻一挥,就拿一根细麻绳儿,将他两个拇指绑得结结实实。
先吩咐那个大宝,敲着锣鼓,牵狗般围街绕城一圈,最后,又丧心病狂,将他吊在皇家专用鼓楼。
刘三癞子怕呀,哭天抢地,各种求饶。
他悔呀,捶胸顿足,诅咒发誓。
可凌子墨这个煞星,根本听若未闻。还让人找来一个大木牌,写了两行大字,挂在他的身前。
上面一句写道:“我抢民女丧天良!”
下写:“我抢民女我吃-屎。”
每个时辰的辰点儿一到,准时的报更鸟儿就会“啾啾”长鸣。
他便被逼着,将这句话,完完整整吼上十次。
神马?
不吼?细长的藤条儿摔在身上,整片肌肤乌青乌青,痛入骨髓。
再敢不念?
端来一大盆子黄白之物,就放在他的鼻子下,舀木浆的勺子,时刻准备着,灌到他的嘴里!
……
如此种种恶行,简直就是謦竹难书。
等刘侍郎等人闻讯而来,先威胁利诱全套用上,不得已又要低声下气赔罪,最后,还是取了大笔银子,才将人给赎回。
如此,三日已过。等回到府里。平日里,生龙活虎的刘大少爷,已经脱水鱼儿般,生不如死,奄奄一息。
他爹禁不住娘亲一哭二闹,逼不得已,厚着脸皮进宫哭诉。太后娘娘大发慈悲一回,给他宣了一群御医回府。
大家们各施妙手,不休不眠,这才堪堪将小命捡回。
但从此以后,凌子墨就成了刘三癞子的最大心魔。
见之,如遇恶魔,闻之,如撞厉鬼。
此时,铁板在上,刘三癞子悔不当初,悔为什么没挑准时辰出门儿!
凌子墨拿扇子敲敲他的脑袋瓜子,一脸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抢民女不是人,你抢民女你吃屎……可不论吃屎,还是非人,都不能令人稍有收敛。所以,这次,咱们干脆来点新鲜的?”
四宝点点头:“……嗯,少爷,这样吧,先让这家伙试试人弹投掷,再去一下皇城蹦极?哦对了,接下来,还可以来一回个鸟人试飞,搭伞跳崖……”
四宝如数家珍,刘三癞子如丧考妣!
他大哭着祈求,求放过、求饶命、求大发慈悲,更各种求啊……
四宝鄙夷地看他:“男子汉大豆腐,再哭要变成臭豆干儿!”
“冤枉啊……”刘三癞子完全不顾形象,趴在尘埃里痛哭流涕:“救命啊,我不要,不要啊……”
那些惨绝人寰的可怕游戏,是京城纨绔们赌钱赌博时拼命玩儿的极限。
他偶然听过一次,怕得三魂俱飞,七魄消散。
现在,居然还要他做“人弹”……
刘三癞子表示,他宁愿变成遗臭万年的臭豆干儿,也不愿意这样丢了小命:“那个,凌,凌公,公公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