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墨,这个原本以为永远不会交集的名字,却出现在他的绝密内线的密报里。
这让百里渊不得不对这位从来不曾谋面的未婚妻,多了解那么几分。
同时他更相信,他所知道的,帝君和凌丞相应该早就得到了消息,只不知道,对方的反应,究竟如何罢了!
百里渊神色凝重,沈岳亭也不由严肃起来:
“这位凌大小姐,为人可不简单!不但在帝君面前十分得脸,就连京城里的大多数纨绔,见了她都要叫声‘老大’!”
他一边说,一边想着怎样措辞:“半个月前,这个刘三癞子强抢民女,被她吊在鼓楼,整整三天,还是尚书府拿了银子赎回来的!可这件事发生之后,帝君和太后,不约而同选择了沉默!尚书府的人,也没有敢去追究!”
而今天,凌子墨又在街市之上,拿刘三癞子开刀。如果说,她没有别的用意的话,沈岳亭是不会相信的。
毕竟,刘三癞子抢了民女是真,坑了十三里弄的民众更是不假。
依着凌子墨平日里的作风,刘三癞子绝对比今天的下场要惨得多。
可是,她偏偏有耐心在闹市之中演戏。若说她没有别的用意,沈岳亭是肯定不会信的!
沈岳亭将这些分析说了出来,再斟酌着开口:“所以说,这件事若没有鬼的话,我是不会信的!”
百里渊不悦地拧着眉头说道:“你知道我时间有限,那些无关紧要的,就不要说了!”
他想要的消息,是关于北地。
因为,密报上说,他若想去北地,必定要找好玩居的主人。
而这个主人,恰巧不巧的,就是凌子墨本人。
掂量了一下手里的玉佩,百里渊的神色,有多了几分凝重。若不是他的密报实在隐秘,都有些怀疑,是不是谁,故意将凌子墨摆在他的面前,让二人硬扯上关系的了!
百里渊非常的忙。他刚刚从封地回来没多久,又摊上了齐家军的案子。
这些还不算,若是没有意外的话,他必须在短期之内,去往北地一趟。因为,他身上的毒,的确不能再拖下去。
如此紧密的日程安排,他却没有半分紧张。甚至,还在等待奉诏的有限的几天,他除了拜祭母妃之外,就一直躲在空空荡荡的闲王府里。
他并不想碰见凌子墨,更不想知道任何和她有关的人、或者事。
可事情真如他之所想,不想见,便能不见了吗?
沈岳亭指了指下边:“我想说的是,下边那位,很可能并非胡闹,那些监视她的人,也很可能发现了什么……他们这样做,可能只是想将水搅混!”
毕竟,百里渊和凌府的婚约,知道的人虽然不多,但一定不少。
那些人,说不得又查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百里渊皱着眉头:“虽然有消息显示,刘家内外勾结。可幕后之人还未找到,齐家军的关键人物,我们也已经保护起来。这个时候,实在不宜打草惊蛇!”
言下之意,凌子墨打草惊蛇,蠢人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