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他和小雅的。
他,不喜欢别人来插足。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这个女人懂得进退。
没想到,这一次她竟然找了上门。
而且,还是在小雅连续几天都没有踪影的日子里。
这让他烦躁不安的心,更加的难受。
“我不该来?那乔欣雅呢?”
似乎刚刚男人的话语,彻底的激怒了这个女人。
她的语调,已经不再像刚刚进门的时候那么的急切。
反而,有种阴冷。
那是一直以来,她对即墨南深藏的另一面。
“即墨南,不要忘记,谁是你的妻子!”
“我没有忘记。”
“没有忘记?那为什么乔欣雅能留在这里,我就不能?”
有谁不知道,他即墨南最喜欢的就是这幢别墅。
没有事的时候,他就只留在这里。
他给了乔欣雅住在这里的权利,而她是他的妻子,却连进来都不行?
“因为她是我爱的!不要忘记,当初是你自己说,就算没有爱,只要跟你结婚就行!”
即墨南提醒着她。
这一切,当初都是她造成的。
是她,拼了命挤进了他和乔欣雅之间。
是她,用尽卑劣的手段,得到了那一纸结婚协议。
“她是你爱的?好,即墨南,这可是你说的,不要后悔!”
转身,女人留给男人的,是背影。
他说他爱的,是乔欣雅。
那她南宫静,四年来算什么?
就算当初她说,她要的只是婚姻。
那也只是一个借口!
爱过的人,又有谁只要一段没有感情的婚姻?
是乔欣雅对吧?
只要乔欣雅消失了,她南宫静,不就可以彻底的得到即墨南了吗?
阴冷的笑容,在渐行渐远的女人脸上如同罂粟一样的呃绽放……
盛夏的法国,是一片蓝色的花海。
之所以是蓝色的,因为在这个季节里,盛开的正是薰衣草。
那样大片大片的蓝,几乎是所有女人梦想的t天堂。
然而在这庄园里,洛稀也赶时髦的种着成片薰衣草。
那天Susan被洛稀强行从中国带回这里的时候,也被眼前这蓝色的花海所深深的震撼着。
只是,此刻是夜晚。
站在窗前的Susan根本就看不到成片的蓝。
但她,还是痴痴的望着,许久都保持着一个姿势。
不是因为那迷人的花海,而是自己脑中那成片的谜团。
那关于范澄宇的死,以及将自己带回到这里的男人洛稀Joe的身份,当然,这当中也包括,曾经和她Susan结婚的那个男人,究竟是谁。
不过这一刻,Susan到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和那个男人结过婚,怀过孕,到头来,她还不知道那个男人究竟是谁?
甚至,她也怀疑过,四年来跟在自己身边的这个男人根本就已经是个死去的人。
因为坟墓上的那张照片,根本就跟那个男人没有什么区别。
所以,这之后,她也想过要到花园里采摘一大把的薰衣草,然后送到洛稀的面前。
但这个,当然不是Susan想要送花给洛稀。
而是关于薰衣草,有这样一个传说。
古时的普罗旺斯有个美丽的女孩。
一天,她独自前往寒冷的山谷采摘含苞待放的花朵,在回家的途中,遇见一位来自远方受伤的旅人向她问路。
少女捧着满怀的花束,眼睛深情的望着这位俊俏的青年,就在那一刹间,她的心已经被青年热情奔放的笑容所占据。
不顾家人的反对,少女坚持让青年留在家中的客房疗伤直到痊愈。
随着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青年的伤痛已好,而两人的感情也急速加温。
在一个微凉的清晨,青年不得不告别离去,少女不愿家人的反对也要随着青年远去,到远方青年开满玫瑰花的故乡。
村中的老奶奶在少女临走前,握着一把初开的薰衣草花束,让痴情的少女用这初开的薰衣草花束试探青年的真心。
据说,薰衣草花束的香气会让不洁之物现形。
第二天清晨,就是在那个开满薰衣草的山谷中,正当青年牵起少女的手准备远行时,少女将藏在衣内的一把薰衣草花束,丢掷在青年的身上。
没想到,青年的身上发出一阵紫色的轻烟之後,就随著风烟消云散了!
原来,那个青年并不是真正的人类。
而知道这个故事的Susan,自然也想过要用薰衣草去试探。
只是,生活在现代的她,自然也清楚什么牛鬼蛇神并不是真的存在。
所以,自然也不会真的发神经去采摘薰衣草对付洛稀。
但现在问题是,该怎么证明,这个男人是不是就是当初和自己结婚的那一个?
还是,该怎么证明,这个男人的真正身份?
她想不出来。
原本以为,只要查出那坟墓是谁的,一切的谜团疑点,就能被揭开。
但现在看来,一切都绕在绕来绕去,最后饶进了死胡同。
“童童,在干嘛?”
一个低沉的声音,在Susan的背后响起。
那声音里,有她所熟悉的沙哑。
不用说,她也知道身后的人是谁。
只是,她不知道该喊他什么。
范澄宇?
那好像是个已经死掉的人。
那喊洛稀?
好像也不对。
因为她也不能确定,真的存在这个人。
所以,她没有转身,依旧只是静静的望着落地窗外,那片被黑夜深藏着的蓝。
“怎么了?看什么看的那么入神?”
她的纤腰上,猝不及防多出了一双大掌,将她往后带。
而后,她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有些熟悉,却又有些陌生。
在这之后,那男人将他的头靠在她的颈窝里,用着她所熟悉的低沉嗓音,在她的耳边倾诉。
空气中,有一股很清新的味道。
那是含着薰衣草精油的沐浴露的味道。
似乎这个男人刚刚洗完澡,身上还带着水渍。
靠在他的怀中,她似乎还能感觉到脖颈处落上的冰凉。
“没有。”
Susan用简短的话语,淡漠的声音回答着身后男人的问题。
她没有挣扎,也没有反抗,更没有回头,她只是安静的呆在男人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