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子延昊俊才明白太子为什么对玉凤这么大的成见,原来是把玉凤当成好似齐王身边的白语嫣一样的青楼女子了,所以太子一直都看不起玉凤。
他觉得玉凤虽然出自轩辕家,但一个女子孤身和弟弟昊俊前往海疆那么久,好人家的女孩也不会这样不顾礼教,这是自甘下贱。
玉凤站起身端起一杯酒,猛的泼了太子一头一脸,然后眼神很辣,浑身带着杀气一字一句的说道:“你该庆幸你是延昊俊的哥哥,不然现在你已经是一具死尸了,皇子多的是,谁做皇帝对我们来说无所谓!你猜你若死了,皇帝会不会找轩辕家的麻烦呢?又或者干脆是齐王登大宝好不好?真可怜,这皇帝怎么教出一个榆木疙瘩做未来继承人呢!”
说完将杯子轻轻的放在桌子上,却听见桌子传来嘎查嘎查的声音,玉凤对延昊俊一抱拳道:“延公子,在下有事在身,先告辞了,和白痴一起吃饭,实在让我很倒胃口!”说完转身就离开了包间。
太子怒火冲冲的指着玉凤的背影骂道:“什么东西,不知好歹,俊儿,我命令你必须把宇文家的事给我弄好,我要他们对我俯首称臣!”脸上带了几分厉色。
延昊俊却走到玉凤坐过的地方,他对着桌子一拍,将桌子上的那个酒杯弹了起来,递给太子,然后给了他一个不屑的眼神也走了。
这时太子才注意道手里的酒杯没有任何一样,他有些奇怪,俊儿要自己看什么?一抬眼看到桌子上有一个圆圆地深坑,那是刚才玉凤临走时,将酒杯牢牢的嵌在了桌子上,而且并没让桌子破掉。
直到这时太子才有些色变,恍然明白过来,这是玉凤在警告自己,不要轻举妄动,不然……。
太子缓缓地坐在椅子上,脸色沉静如水,他明白自己的功夫和玉凤相比差得很远,自己根本就打不过玉凤。
可是对于玉凤这样的人在太子眼里就是一个可以利用的棋子罢了,对于不听话的棋子必定是要除去的。
一开始延昊俊告诉自己招揽了轩辕家的一个后代,很有天分,人也很聪明,自己是很欣喜的。
可是事情发展到最后,他慢慢的发现,弟弟和这个女人走的太近了,很多事延昊俊开始瞒着自己了,这是二十多年来从没有出现过的事情,他不允许这种情况出现。
要说自己死了谁最得力,不是齐王,而是他的弟弟延昊俊,因为他也是嫡子,至于齐王那只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的痴念罢了!
从小他就知道皇宫里没有父子情,没有兄弟情,只有可以利用和不可以利用的人而已,他对延昊俊好,是因为他是自己的弟弟,比外人值得利用罢了,真到利益关头,其实什么都不是,这就是皇家。
看来要想除掉玉凤,还要等待时机,起码目前还需要她为自己做事,虽然自己得罪了她,但延昊俊对她很好,就足够了,只要她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就是她的死期!
太子阴狠的琢磨着,心中对玉凤这个女人及其不喜欢,他让延昊俊逐渐脱离了自己的掌控,这是他不能容忍的,要不是碍于天下人之口,不想人说太子无容人的雅量,连亲弟弟都不容不下这样的流言,他早就找人杀了玉凤了,他不能让弟弟和自己离心。
现在耽误之极是先集中力量对付齐王那小子,等收拾了齐王再来对付这个玉凤好了,先让你逍遥一阵!
太子又独自坐了一会,才带着一脸亲切温和的表情出了雅间,临走时还特意赏了小厮二两银子,喜的小厮直说公子是个好人。
玉凤怒气冲冲的离开了包间后独自在竹林里散步,平复心情,今天太子的威胁让她心生警觉,也许自己走后应该让母亲住到本家去,住在这里是不是太危险了?
随后赶到的延昊俊拉着玉凤的手一脸愧疚的说道:“玉凤你别跑啊!等等我呀!”
玉凤很不悦的甩开他的手道:“还有什么好说的?你那个哥哥根本就已经对我起了杀心,竟然敢拿我的母亲来威胁我!”她望着延昊俊眼神犀利。
延昊俊叹了口气道:“他那个人一向是那个脾气,在他眼里连我都只是一个可以利用的棋子罢了,你不听他的话他又怎么会对你好呢!”
玉凤嘲讽的笑道:“你们不是兄友弟恭么?”
延昊俊苦笑一下道:“都是做给世人看的,做给父皇看的,做给齐王这样野心勃勃的看的。皇家哪来的真正的亲情啊!
以前我很小的时候我真的以为我哥对我是最好的,他让我做什么我都会去做的,后来长大一点了,我就发现,每次他对我好的时候都是有求于我,要么就是有父皇在的情况下,每次他为我发脾气让人觉得他是个很冲动易怒的人,事实上正是如此,但却让别人觉得他是因为关心我所以才失去理智的,是我这个弟弟不懂事罢了。
后来我就越来越没样子了,被人称为纨绔王爷,太子却为人称颂,关爱弟弟,对待国事也一丝不苟,为人端方是众皇子的表率。
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我也不过是哥哥手里的一棵棋子罢了,还是一颗随时都可以去为他赴汤蹈火在所不惜的棋子。”说完这些他黯然的叹口气。
玉凤有些奇怪的问道:“那你为什么还要帮助他呢!”
延昊俊无所谓的笑笑道:“因为他是我嫡亲的哥哥,没有充足的理由,他就算继承了大宝,也不能杀我的,那样天下人的悠悠众口就会淹死他的,所以我没得选择,若是换了齐王继承大统,那我就一定会死的。”
“那你为什么不想着自己坐那个位子呢?”玉凤问了一个很尖锐的问题。
延昊俊摇摇头道:“太子活着我根本就没有机会,太子死了我也会受到牵连,倾巢之下无完卵,我和太子是亲兄弟是一根绳上的蚂蚱,齐王为什么会有念想?因为我们是一体的,伤了太子就等于伤了我,没有区别,况手刃亲兄弟,做了那个位子也是名不正言不顺的,我和老四齐王不同,老四有机会,但我这个老二却是没有机会的。更何况我对武道更感兴趣一些,我师父天机道人对我的期望很大,从小时就没打算让我在皇家久呆,他更希望我在武道上有所突破,将来飞升那才是我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