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九块墨石化成粉末消失在空气中。
一切不过是一瞬间。只有包括彩衣少女的少数人看清了乱风的风刃。其他人却只能看到乱风一动不动站在那里,然后九块墨石就没了……
“怎么样,我应该算是通过了吧。”乱风转过头来,勾起唇角淡淡一笑,仿佛刚才什么都未发生过。
沉默,不,应该说是沉寂。刚才还发笑的人现在都变成一幅怪异的神色。像是被定格在画中,哑口无声。现在谁还敢再说什么,九块墨石全碎了,那是什么样的实力。
“哥……我突然不想参加了,我们还是走吧……”毒君七公子中,长着乱蓬蓬短发的小个子喃喃说道。
壮汉此刻脸色也是惨白,挣扎半响,终于恨声叹了口气说道,“算了,走!这里不是我们该来的地方。”然后,一把将半死不活的岩欧扛在肩上,竟这样带着兄弟们脱离队伍离开了。
其实他们还是很聪明的,继续留下来,即便他们放弃报复的想法,但也不代表对方不会主动找上自己啊。虽然吃了亏,起码还没出人命,所以,三十六计,走为上!
此刻,手持阴阳鱼的彩衣少女,樱唇微张,显然也被惊得不轻。直到乱风轻呼一声,才回过神来,脸颊顿时泛起微红,连忙在手中的阴阳鱼上龙飞凤舞刻上云墨二字,将白色的一半送到乱风手中。
乱风冲彩衣少女笑了一下,然后轻松从台上飘下去,跟青竹站到一起。“嘻嘻,拿到了,青竹哥哥,我们走吧。”
青竹微笑着揉揉乱风的脑袋,“看你,一点都不会低调。”
说实话,刚刚连他也被吓到了,即便知道乱风实力已经很强,但还是出乎了他意料之外。想到当初四年前那古灵精怪的愣头小子,心里就不禁浮起奇怪的味道。
拉起还僵化成石头的梅傲,三人一并走了出去。
大半天都用来排队,天色不知不觉就晚了。他们甚至都没有来及吃午饭。现在只好和晚餐一起解决了。
仍然是宽广敞亮的街道,铺在地上的青色石板散发着太阳的余热。周围的各色店铺却是迎来了难得的兴隆场面。
现在基本上该来的人也都来得差不多了,纷纷挤在旅馆饭店中互相兴高采烈的抒发自己的激动情绪。毕竟,能赶得上观看这一届帝尊的诞生,就足以让他们自豪了。
乱风一行因为有梅傲这个免费大钱包,所以自然是挑选了最豪华的一个客栈。
这个客栈距离宫殿也就几百米的距离,而且还是交叉路口最中心的位置,所以甚是方便。而它的名字也够奇特,叫第一家客栈。据说,这客栈的历史相当悠久,足以追溯到第一任帝尊选定这里作为建筑宫殿安定下来的时候。
硕大的夜明珠镶在名牌的四边上,显得很是富贵奢华。双层的楼阁全部漆成艳丽的红色,琉璃瓦铺成的屋顶,高翘的角上吊着早早亮起的大红灯笼,将整个客栈弄的喜气洋洋。
“住在这里想必也不比那宫殿差上多少。”乱风仰着头看着如此庞大的建筑叹道。然后迫不及待的走进里面。她的肚子可是饿坏了。
里面的面积比外面看上去还要大上好多。二层是巧妙安排的住房。一层则在深处安置了漂亮的雅间,和十八个靠窗的玲珑八角桌。
“客官,几位是要住店还是要吃饭?”一个小二马上笑眯眯的迎了上来,肩膀上搭着一条整洁的毛巾,甚是殷勤。
“都要,给本公子开三个最高等的房间,还有,安排个雅间出来,我们要先吃饭。”梅傲阔气的挥着扇子,同时随手翻出一打银票,眼皮抬都没抬一下。
“这……”小二有些为难的皱起眉头,这么多银票在眼前,却并没有露出一贯的垂涎神色,反而很淡定的说道,“客官,这里所有的上等客房都被占了,连普通客房也只剩下一间,您看……”
说完,这小二瞅了瞅站在梅傲身后的乱风,若是三个男人也还好说,大不了挤在一块,在这个客栈一间普通客房也足以容纳三个人了,可是偏偏有一个女子……
“没关系,我们就将就着订那个普通客房吧。”乱风不以为然的说道。她倒不怎么在意,毕竟自己都当了十几年的男的了,所以对这方面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不行!”反而是青竹和银同时喝出声来。
青竹的脸难得憋得通红,这乱风,也太不注意自己名节了,毕竟她可是女儿身,怎么可以跟两个男人同处一室。
“乱风!你已经是女孩子了,哪能跟别的男的在一块睡!”银紧张的说道。言下之意,乱风只能跟他睡在一起……
“但是,连这里人都满了,就算换家客栈,也肯定没有房间啊……”乱风伤脑筋的撇撇嘴。那些小的客栈确实都人满为患了,甚至有些人都准备在街上打地铺勉强撑上几晚。确实是没有别的住处了。
“没关系,我们可以将房间中间弄个屏风挡上,让云墨睡床,我和青竹睡地上。”梅傲起初听到没有上等房间还有些生气,但想到能和云墨同处一个屋檐下,不禁又有些欣喜起来。虽然得不到吧,但看着总也是养眼的。
青竹根深蒂固的男女有别的思想显然很难接受这个建议,特别是连梅傲也要在一个房间,就更难容忍了。只得暂时先躲开这个话题。“让小二先留下这个房间,此事,我们还是吃完饭再商量吧。”
“额……客官。”小二又气死人不偿命的开口了,语气带着极大的歉意。“这里的雅间……也被定光了,不过外面的桌子倒还剩下几个。”说完指了指角落里还空着的几个桌子。
“喂!哪有你们这样的客栈啊,要啥没啥!简直太不把人放在眼里了!”梅傲一下子火了,他心高气傲哪受过这种待遇,没有上等客房就罢了,竟连吃饭的雅间都没有,当即挽起袖子就想发泄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