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来的她却觉得这里有些陌生,不是很习惯。
从茅厕回去的时候发现地上到处都是死人,全都倒在一片血泊当中,就连刚才还开开心心的小婴儿现在也已经气息全无。而门口有个身影正冲了出去,正是她的二叔,赵青山。
赵秋儿吓得腿都软了,躲在门后半天都不敢动,等到天快黑了才从后门跑了出来报了官府。而官差们查看了案发地之后,果然没有那个叫赵青山的人,所以从表面上看来可能真的是那个赵青山所为。
而案发后赵青山一直在逃,官差到处找也没有找到人。
因为这里有个规矩,死了人之后要停尸三日,才会下葬,结果今日赵秋儿来到停尸的义庄一看吓得大哭失声,因为所有人尸(弃妃)体都被人搬下来鞭打过,他们的身上全都是一条条的血痕。忤作说这些伤应该是停在这里的第一天打的。
“到底是什么深仇大恨让他连一个小孩子也不放过?最可怕的是还要鞭尸。大人,求你为民女做主啊。”赵秋儿哭得甚是凄凉,就连围观的群众也不停的发出骂声,这人也太没有人性了。
“可是现在始终没有真凭实据证明赵青山就是凶手啊?”
“禀大人,在下找到了一些事可以证明凶手的杀人动机。”宋之秋站了出来,后面居然爆发出一阵掌声,每每宋之秋有官司,很多人都会专门为了来看他跑来听审。
原来赵府本是书香门弟,在京城也算是大户人家,所以在赵秋儿很小的时候就送去了外地姑姑家求学,因为赵秋儿姑姑所嫁之人居然是当今皇上太傅的儿子,因为太傅老了辞官回了老家,他儿子也跟着一起回去了,可他又与赵秋儿的姑姑两情相悦,后来太傅见两人确实也比较门当户对,便着人上门提亲。
这提亲一事可是乐坏了赵家父母,因为能够嫁给太傅的儿子,可是天大的喜事。可是赵青山却怀恨在心,只因他父母逼他娶了一个他根本就喜欢的女人为妻,而且还是入赘。那女人仗着家里有财有势,把他当成是狗一样随意使唤。
而且赵青山本人,从小就不喜欢与人接触,是个闷性子人。
在事发当日,赵青山的妻子本是不许他来的,他说了很多好话妻子才答应。赵青山脸色难看,还和他一个朋友说过,就连回趟自己的家,也要经过她的批准。他现在觉得根本就不是个人,而是个畜生,她就是自己的主人。总有一天,他要把这个女人杀了。
“所以在下推断,事发当日会不会是因为他的娘子当着众人的面前下了他的面子,而自己的妹妹这么多年第一次回娘家,就让自己下不了台,又喝多了几杯,一时气极杀死了他的娘子,后来有人上面相劝,他把劝的人也杀了,后来,越杀越眼红,就跑到前面去把大门一栓,把里面的人都给杀了。这一带的人都知道,赵青山是学过功夫的,要杀这些人根本就不难。”
围观的百姓都连连点头,这样的分折也合情合理。最关键的是现在官差根本就抓不到赵青山,就算是有了人证物证,没有嫌犯也没有办法还死者一个公道。
“大人,大人。”一个官差跑了进来。“禀大人,在义庄后面的树林里发现了赵青山的尸T。不过,经仵作验证,他是自杀死的。”
“看来宋状师的分折没错,果然是京城第一大状啊。那个赵青山应该是因为杀了人之后,泄了愤,等所有人下葬之****也自杀完事。”
“宋状师,谢谢你,谢谢你。”赵秋儿含着泪‘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宋之秋忙上前一步扶起赵秋儿,只是可怜她才十六岁,却已经父母双亡,“赵小姐,不知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赵秋儿凄然一笑,“我能有什么打算?呵呵,宋状师,你帮秋儿的已经够多了,秋儿也不想再麻烦别人,谢谢你这段时间对秋儿的帮助,谢谢你。”赵秋儿再次跪倒在地,连着磕了好几个响头。
“赵小姐,快快起身,其实在下并没有做什么事?如果案子已了,你还是快些去好好安葬你的家人才好。如果有任何需要在下能够帮得上忙的,你尽管开口,在下一定会全力以赴的。”宋之秋用他温润如玉的声音对赵称儿许了一个承诺,赵秋儿看着他一时居然有些呆住了,还是在旁边的伍子扬清咳了一声之后才清醒过来,盈盈一拜,“无论无何都要谢谢宋状师,就当是替我的家人谢谢你,宋状师,伍先生,那秋儿就先行告退了。”赵秋儿再次俯身盈盈一拜,才缓缓走了出去。
看着赵秋儿的背影,宋之秋叹了口气,“只是因为一段不幸福的姻缘,白白死了几十条人命,那么大一个家族,如今就剩下赵小姐一个人孤孤零零的。”
“主子,那个赵小姐好像对你有些不一样的意思……”伍子扬本来不是一个八婆的人,但是于情于理于什么都好,他就是不希望主子和清清姑娘在一起。虽然从一开始清清姑娘帮了他们很多,甚至可以产是救了主仆二人的性命,但是恩情可以用别的方法偿还,不一定要以身相许。
虽说清清姑娘是一个好人,但是他伍子扬的主子只有一个,就是宋之秋,她已经有好几个夫君了,更何况主子根本就不是他的夫君,如今她也想起以前的事了,主子也不用再假扮她的夫,完全可以再开始另一段良缘。
“够了。”宋之秋打断伍子扬,“我帮人只是出于好心,如果真的对赵小姐有什么非份之想,我就不配做这个状师。”
“主子,现在官司已经完了,你和赵姑娘之间的因为案子的事已经了结了,先不说赵姑娘本来对你就有些意思,就算是让她报恩于你也是合情合理。如果不是主子你找到那么多的证据,那赵青山死了也最多当是痛失亲人,自杀而死,真凶永远都是个谜。你为何不去尝试一下呢?莫非你真的要和那么多男人争一个清清姑娘?”伍子扬从来没有违背过宋之秋,今天还是第一次说这么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