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随心所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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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7章 辽宁.营口.岳州城

岳州城坐落在大石桥市金桥镇岳州村内,又称耀州城,由于城墙坍塌形成了一处高台地,城址遗迹较明显。

出营口市区再过大石桥北折,展现在眼前的乡村景色美不胜收。挥之不去的是一路回放脑际的古诗:“车马匆匆过耀州,晓风凉意似新秋;孤城废久存墟里,破壁颓垣剩故楼;州名不知何时变?人民或是昔时留;我来不敢停骏问,恐话沧桑也白头。”诗人魏燮筠(1812~?),清朝著名书法家,辽宁铁岭人。这首诗写于清咸丰年间,是他在经过耀州城时的感叹。诗人这次路过耀州所赋诗词,无疑加深了世人对古城的印记,在当时也算是一受人关注的重镇。

对耀州城的记载散见于一些史籍。《奉天通志·建置·城堡》载:“城(海城)西南六十里,周围二里三百步,南北二门”。《奉天通志》搜集一些乡土志书而成,成书在清康熙年间,其记载的城与耀州实际所处的地理位置相吻合。清前期此城池面积不很大,周长仅二、三华里,开设南北两座城门。《海城县志》古迹载:“耀州城,在县城(海城)西南六十里,即渤海椒州。辽置耀州,属海州南海军,金沿用。清初大将杨古利,败明将毛文龙与此。”《海城县志》作为地方志书,有力证明了《奉天通志》所记信息的准确性,可以确定位于海城西南六十里的古城就是耀州城。《海城县志》指出的渤海椒州与耀州不为一地,地方政权渤海国统治时期设置的椒州,在今朝鲜境内的咸镜道。耀州是在辽统治时期始有称谓,归海州南海军节度使辖。直至金国统治时期继续沿用。《渤海国志长编》载:“辽志海州所辖耀州,本渤海椒州……耀州统县一:曰岩渊。盖迁移后,仍用渤海故名。今海城西南六十里有耀州城,即其地。”这里更加明确指出耀州是辽时始建,其本为海州支郡,辽迁渤海南京南海府椒州(即原在今朝鲜的咸镜道)民,来辽地建城,并改他们居住的椒州为辽之耀州。辽将虏来的渤海国或其它外族人等,迁入辽地后,仍沿用这些人的家乡地名,起到了一种安抚人心的作用,但对地方行政建制不利,容易造成耀州与椒州同为一地的错觉。耀州民众从渤海椒州迁入,辽统治者遂设耀州城加以安置。

辽将虏来的人员安置在耀州城内,城外从事农耕,为社会交流和发展起到了积极的作用。受社会发展程度等客观因素的制约,辽、金至清初时期城的规模没有大的改观,保持初创时的风格,四四方方,南北二门。情况的改变是在近代,依现在的遗迹还可见最后砖石筑遗存的城墙址。依稀可见高出地表的土岗,残留周长约在四华里左右,在早期城墙址基础上后砌筑的城墙,东、西城墙略长于南、北。因城的规模扩大了,出入人员增多,逐渐成为一处交通枢纽,亦成为一重镇,到了清末,在南北二门的基础上,又增开了东西二门,东城门靠近北,而西城门靠近南。出于军事守卫的需要,又在北墙与西墙上添设二座炮台,下面设置两个关卡。

《海城县志》里“清初大将杨古利,败明将毛文龙于此”的记述,表明这里曾发生过激战。由此可知,明末清初,这里已是兵家必争的战略要地。东北地区是清朝的发祥地,耀州城当时处在连接南北,通达内陆腹地的枢纽,军事要冲的地理位置必然导致要加固城池。据记载,清初的城墙基宽10米,高7米,城墙顶宽8米。上窄下宽的构筑形式,增强了城墙的稳定性。清军依托此城的坚固,打败明军,此役告捷,耀州城功不可没,所以城池兴修的规模也大大超过前朝。

随着近代社会的发展,中东铁路的延伸、没沟营(营口)港口的兴旺,耀州古城不再那么显耀。一旦失去耀眼的光芒,结局似乎只有被遗忘,世人的眼光不再光顾,被关注的程度大打折扣,于是颓废合情合理成为古城的大结局;再有战略要地带来战争的磨难,让古城难以雄姿勃发。归宿凄凉,并不抹杀昔日的雄姿。耀州古城有过辉煌,也曾气势磅礴、也曾喧嚣繁华、也曾战旗猎猎、也曾烽火狼烟。

如今,古迹难寻,但当地百姓倒也能娓娓道来古城的记忆。曾几何时,这里的房屋、院墙,甚至猪圈,俨然如同古城址的招贴画,印有城墙的痕迹。那些留存有古代文明的遗迹,随着时间的推移,后来人只有望洋兴叹了,倘若想触摸历史,只好做客典籍文献。哪怕是河水冲刷出的古人遗物,谁又得相见?

耀州城为我国传统的方形城,辽时始建,东西的城墙要略长于南北,城整体为长方形。最初只开南北二门,至清末又开二门二关。后设二门并未在一条轴线上,东门略靠北,而西门靠近南城墙。北城墙与西城墙各建炮台一座,台下设关。此城在1626年重修,根据诗人的描述,该城建置已久,由辽至金一直使用,并沿用到诗人生活的时代。根据记载,清末曾加以整修、使用,最终毁于1904年的日俄战争,可见耀州城沿用时间跨度较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