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是个大方的男人,被看见就看见,被暗中的暗卫听见就听见,可是裴傲仰头低嚎一声,挫败的趴在伊夏沫的身上喘息着,不甘愿的开口,“笨丫头,我们换个房间继续。”
“你今天为什么去青楼?”抬眼看向裴傲那紧锁皱起的眉头,伊夏沫终于还是开口了,却见裴傲那原本欲求不满的脸庞慢慢的展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笨丫头,本王还以为你不会在意呢,不过你答应我换个房间,本王就告诉你一条好消息。”暧昧的亲吻着伊夏沫白皙的脖子,裴傲低低的开口,浑然不认为自己这样有多么的卑鄙。
片刻的沉默,目光快速的流转着,突然,伊夏沫眸光一亮,倏地推开忙碌的裴傲,总是平静的语调此刻带着一丝不受控制的激动,“你有姐姐的下落了。”
“在突厥找到的。”原本只是在苍紫王朝寻找,所以才会耽误了几天,却没有想到阴差阳错之下,他们要找的伊冬雪,在突厥不说,还在突厥的皇宫。
“我要去突厥。”直接的翻身下床,快速的穿衣服,伊夏沫双手甚至有些的颤抖,姐姐和自己不一样,自己虽然也是在X岛长大的,可是自己是经过那种残酷训练,在鲜血和死亡里成长的。
而姐姐却是在实验室里待了十多年,即使被救出来之后,姐姐也在自己买的秘密别墅里,一直在研究解除她大脑里神经毒素的药清,说好听一点是单纯,说难听一点就是生活白痴,伊夏沫真的担心伊冬雪在这个陌生的古代要怎么生活。
所以裴傲很可怜的相信一句话,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大半夜的,所有人都从被子里爬起来,向着突厥日夜兼程的赶了去。
欲求不满让裴傲扭曲着一张脸,可惜啊,在伊夏沫心里,如今伊冬雪的安危是最大,至于某个可怜兮兮的男人也只能自认魅力不够。
突厥皇宫。
伊冬雪这个酷似的记忆里那个刻骨铭心的名字,让凤修将从江里救起的伊冬雪带回了突厥皇宫,可是却不曾想到这却是灾难的开始,从此突厥皇宫,鸡飞狗跳,天怒人怨。
“凤修,凤修。”急切的喊声远远的从宫道上传了来,伊冬雪快速的向着凤修的书房跑了过来,可惜却忘记了自己过长的裙摆,还有古代的屋子都有高高的门槛。
门开的同时,敬德因为手里拿着奏章,又站的远,所以来不及营救之下,伊冬雪整个人直接的扑在了地上,跌起一地的灰尘,异常白皙的柔美脸庞此刻哀怨的皱在了一起,无奈的瞪着走过来,永远都是不急不缓的白衣男子。
“不是说过不能用跑的。”当初即使是晨曦,可是过于早熟的晨曦也没有让凤修多操心,反倒是如今遇到伊冬雪,凤修才明白感觉到头痛,总是温和而雅致的脸上带着一丝无奈。
“膝盖好痛。”借着凤修的手站了起来,伊冬雪一瘸一瘸的向着一旁的椅子走了过去,龙椅,只有皇帝能做的,可是她却已经大咧咧的坐了下来。
在凤修无奈的叹息声来,敬德已经快速的将上书房的门给关了起来,否则让外人看见一个女人坐在龙椅之上,只怕还不知道会引起多大的风波。
“居然又跌破了!”浑然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伊冬雪快速的掀起裙摆,将白色的亵裤一路直接的卷到膝盖处,原本跌的多,那雪白的膝盖上已经是一个个的青紫痕迹,而因为刚刚跑的快,跌的重,所以之前还没有愈合的旧疤又被撞破了,殷红的渗着鲜血。
敬德直接的站在门边,没有转身回头,而凤修也尴尬的别过目光,轻咳了几声,“冬雪,不能随便在别人面前掀开裙子。”
“可是凤修不是别人那。”小手依旧揉着跌痛的膝盖,伊冬雪抬起眼,茫然的看着眼前的凤修,突然一股不安拢上了双眼,刚刚还轻快的语调倏地晦暗下来,“凤修你不要我了。”和夏沫一样,将她丢了。
叹息一声,对上伊冬雪那带着脆弱不安的眸子,凤修大掌轻柔的揉了揉她的发顶,温和如水的嗓音不由解释的响起,“没有,只是不要随便在男子面前露出肌肤,于理不合。”
“我又不是笨蛋,没事露肉做什么,我只是检查一下腿的伤势。”为什么她感觉和凤修沟通很困难,虽然他看起来很聪明,和夏沫一样聪明,可是夏沫却永远都知道自己想说的是什么。
这倒是成了自己多管闲事了,凤修无奈一笑,看着伊冬雪雪白膝盖上的伤口,转身向着一旁的柜子走了过去,片刻之后。
“啊,轻点,凤修你是不是趁机报复我给你添麻烦了?”伊冬雪吃痛的叫唤着,目光带着怀疑盯着眼前的凤修,好痛,他是不是故意下手这么重,好将她赶出突厥皇宫去。
“胡思乱想什么,膝盖上的淤青要揉散,这样好的快一些。”否则她一怕痛就会单脚跳着走路,然后又跌倒,然后就是伤上加伤,凤修都很怀疑她究竟是怎么活这么大的。
“我好像明白为什么除了浴室里,家里到处都是厚厚的地毯了。”若有所思的开口,伊冬雪眨巴着一双眼,随即明白了笑了起来,还是夏沫最好,可是夏沫究竟去哪里了?
“又想你妹妹了。”凤修看着低头沉思的伊冬雪,不由的也想起那个已经走了四年,同样名字的伊夏沫,四年了,四年之前,他一直以为自己会先她死去,可是谁曾想过,在那样最幸福的时刻,她突然走了,走的那么的突然,让他甚至没有见到她最后一面,就这样宛如尘埃一般消失在了众人面前。
“夏沫很厉害,我只怕她担心我而吃不好,睡不好。”伊冬雪撇撇嘴,低着头,双手抱着膝盖,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夏沫不会吃了那么多的苦,甚至因为神经毒素发作而昏迷了几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