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太后裴傲也敢软禁!这会真的感觉到了害怕,伊啸放缓了呼吸,脑子里快速的思索着,究竟为什么裴傲要突然有着这样大的转变,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有能力登基为帝,可是他却是辅佐小皇帝裴睿,而如今为什么突然有了这样大的转变。
原本弹劾裴傲的早朝在这样突然的惊变下结束,大臣们一个个面如死灰,难道苍紫王朝真的要变天了,有人欢喜有人愁。
“睿儿,你担心皇叔夺位吗?”御花园里,裴傲和一身龙袍的裴睿同步的走在小径上,天下原本就该是他的,在裴梓阳继承皇位之前,老皇帝属意的就是裴傲,只是他推脱了,而后裴梓阳离奇失踪,天下无首下,裴傲却推小皇帝裴睿登基,自己再次放弃了皇位,也正因为如此,裴傲在苍紫王朝的名声才会如此的显赫。
“如果知道伊国主到来,能让皇叔有如此强势的一面,睿儿早就派人将伊国主请来了。”一副后悔不已的模样,裴睿无奈的摇着头,他真的没有想到小皇婶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如果这个时候他去求小皇婶,让她劝皇叔登基为帝,不知道有几成希望。
“不要去打扰你小皇婶的安静。”一眼看穿了裴睿那简单的心思,裴傲大掌疼惜的抚上裴睿的头,抬眼看向湛蓝的天穹,“这一次,我们赌大的,彻底肃清所有朝廷里的奸臣恶党,睿儿,日后,这苍紫王朝还是你的天下。”
“皇叔,你充当恶人,日后再让睿儿来充当一个好皇帝,其实何必这么麻烦,皇叔,你直接接手,睿儿就可以和小皇叔去笑傲江湖了。”他小不代表他笨,裴睿不满的向着裴傲抗议者,皇叔如今铁权掌政,虽然大臣们不敢有任何的反抗,可是毕竟有些的牵强,日后,自己再出面,那些大臣和天下百姓必定以为他是个明君仁君,可是他也不想当这个皇帝啊。
“等你早些长大,日后添了子嗣,再将这皇位交替下去就可以了。”放声一笑,看着裴睿那小小脸庞上的挫败之色,裴傲拍了拍他的头,这才向着皇宫外快步走了去,他一直顾及着,不让大臣和百姓认为他手握重权,可是这不代表他不敢夺权,铁血政策处理朝政。
皇城真的变天了,即使如今是四月的大好天气,可是裴王爷在大殿之上公然软禁了太后,让所有大臣都一个个震惊的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
“二哥,漂亮,你真的准备登基吗?那睿儿估计睡觉都要笑醒。”裴王府,收到消息的裴九幽兴奋的直嚷嚷,二哥一直以来都是依法处理政务,可是如今,竟然大刀阔斧的有了这一招,真的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有时间叫唤,去书房处理奏章。”冷冷的丢过一瞥,看着裴九幽笑容僵直在脸上,裴傲无声的抿了抿嘴角,这才快步的向着长风院走了去,背后是裴九幽痛苦的哀嚎惨叫声。
身体的瘀伤原本就没有多大的妨碍,可是一天下来,伊夏沫实在熬不住的席地坐在了地上,她怎么都感觉所有人看她都像是瓷娃娃一样,长风院外的暗卫数目多了一倍不说,圆儿那丫头对着她时还是笑嘻嘻的模样,可是一转身却躲在角落里抹眼泪。
而音璇更是如此,目光总是那样愧疚无比的看着她,似乎阙云做的事情都是她指使的一样,伊夏沫甩了甩头,她不过是被伊啸虐打了一番,他们用的着这样吗?连倒个茶水,立刻有人接手,弄的伊夏沫以为自己快要病入膏肓了。
“怎么坐地上?”远远的就看见将长剑丢在脚步,席地而坐的伊夏沫,裴傲收敛了所有的心绪,带着魅惑的浅笑缓步走了过来,音璇刚刚回禀说,这一天,她的表现都有些的奇怪,常常是看着所有人失神,看来伊啸的伤害还是影响到她了。
“九幽说早朝你将范琼软禁了。”伊夏沫看了一眼就地坐在自己身边的裴傲,不明白的开口,为什么连他都似乎有些变了,怪异的九好像自己后背裙子拉链开了,所有人都知道,就自己不知道。
“一直都是怀柔政策,如今也该釜底抽薪一次了。”如果不是她被伊啸侵犯了,裴傲不会如此大刀阔斧的行动,他的手腕会柔软许多,可是那一瞬间,看着她如同破碎的娃娃般昏厥在毕少白怀里时,裴傲知道,他的理智在那刹那就消失了,为了她,他从来不在乎双手染血,袖手天下又何妨?
“好了,让本王看看你的剑法精进了多少。”一手拉起坐在地上的伊夏沫,不让她再多的过问,裴傲将脚步的长剑重新塞回了她的手中,“本王可不会手下留情的。”
一刹那,两个人的身影激烈的打斗在了一起,虽然裴傲是赤手空拳,可是应付伊夏沫没有内力的剑招却还是绰绰有余,黑色的身影,白色的身影,在暮色夕阳下,重叠,分开,再次的重叠,天地之中的一切显得那么的平静而融合。
入夜,皇城里已经是一片的安静,行宫,此刻,书房的蜡烛依旧明亮着,而地上却已经是一片的狼藉,伊啸喘息着,看了一眼断裂的手臂,整个人倏地又被愤怒和仇恨笼罩起来,裴傲,裴傲,无声的念着这个让他愤怒的名字,伊啸恨不能立刻踏平苍紫王朝,让裴傲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突然,书房一旁的地板上有着清脆的敲击声,伊啸快速的压抑下满腔的怒火,站到一旁,地板的木制表面缓缓的被一只手推开,露出一个黑洞洞的密室,而随后从地下的密室里缓缓的走出两个身影。
“裴傲!”看着伊啸那只有一臂的手,董婉儿目光立刻盈满了一股泪水,快速的走上前来,心痛的看着神色冷厉的伊啸,心头对裴傲的愤怒多了几分。
而一旁毕少白如同雕像一般站在角落里,烛光的光亮找不到他的身侧,被毁的脸庞在阴影里显得格外的诡异而冰冷,漠然的视线看向一旁的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