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毕少白对她当初要学武是那么的反感,原来她用心认真的程度,可以抹杀任何一个男人的自尊,如同她不相信他们可以保护她一般,所以才会想要学武,想要自己保护自己。
杀手,她说她曾经是杀手,裴傲幽幽的握住伊夏沫略显粗糙的手,她有着杀手最本质的冷血无情,对敌时,更是没有丝毫的留情,
可是说她是杀手,她却连办法的内力都没有,只会最基本的攻击招数,而且她在大燕朝的冷宫,究竟谁教她这些杀手的技巧,又是谁可以避开大燕皇宫的严密防备带着她走入杀手之路。
“本王究竟该拿你怎么办?”低喃的叹息一声,裴傲五指合拢将伊夏沫的手握在了掌心里,原本报复利用她的心思早已经消失了,此刻,他只想她可以对待毕少白那样的面对自己,不是冷漠,不是面无表情,不是刻意的疏远和无所谓,而是用心的在乎和关心。
“你要睡吗?”伊夏沫突然的睁开眼,看着裴傲那近在咫尺的脸庞,面容柔和,目光平静,不再有冷漠和犀利,这样的裴傲是她不熟悉的。
“怎么?你愿意和本王同床休息了?”大掌依旧握住伊夏沫的手不曾松开,裴傲勾着薄唇,似笑非笑的看着醒过来的伊夏沫。
“我起来。”虽然曾经在现代,在雨林训练的时候,她和那些同伴吃住都在一起,可是此刻,伊夏沫却清楚的明白毕少白不会喜欢自己和裴傲过于亲近,更不用说同睡一床。
原本那意味深长的浅笑慢慢的僵硬在脸庞上,裴傲抬手按住伊夏沫要起床的身体,冷酷的站起身来,向着一旁窗户边的软榻走了过去,“本王睡这里就可以了。”
屋子里又重新归于安静,蜷缩在狭小的软榻上,裴傲甚至开始怀念当初在裴王府,那时候的她至少愿意和他同床而眠,而此刻,她竟然为了另一个男人开始学会了避嫌,这就是他要的结果吗?为什么他却一点也感觉不到成功的喜悦。
皇城,毕少白的回归让毕家担心的心终于松了下来,毕忠笑容呵呵的抚着凸出的肚子,一手举着酒杯,拍着毕少白的肩膀。
“少白,回头是岸,爹很高兴你终于想通了,从此之后,你还是毕家的好儿子,皇上和太后也恢复了你的将军一职。”毕忠高兴的说着,如此一来,他也放心了,终于不用再担心范家会趁机在狙杀和亲公主的时候,也隐瞒着他将少白给害了,从而让毕家失去了最强有力的靠山。
“爹,我回来了,你也可以撤回去暗杀野丫头的杀手了。”冷冷的开口,毕少白麻木的喝着酒,狂傲的面容里压抑下对伊夏沫的思念和不舍,可是为了她,他只能回到皇城来。
“混账东西,到现在你居然还要维护那个贱丫头!”毕忠错愕一愣后,随即怒火冲冲的咆哮着,一把摔了手中的酒杯,这个时候,他居然还要维护伊夏沫那个贱人!
“好了,父子两这么久没见面,一见面就闹上了。”董婉儿摇头打着圆场,站起身来,亲自为毕少白和毕忠重新倒了一杯酒,苍白却依旧美丽的脸上有着温柔,可是那一双眼此刻却显得诡异而冰冷,“少白,和你爹好好说。”
“是,娘。”对于董婉儿,毕少白更多的还是尊敬,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毕忠,一口喝干了杯子里的酒,忽然没有察觉到那一瞬间董婉儿森冷诡异的眼神。
“老爷,你就撤下那些杀手,裴王爷如今可是将范家算计死了,原以为裴王爷不在乎和亲公主,为了一个皇城参将的职位就放弃了调查毒杀太后的案子,可谁知道裴王爷去的丰阳城正是和亲公主所在的地方。”董婉儿柔和的开口,拍着伊毕忠的肩膀,笑容温柔的对着他点了点头,“再说少白只是一时糊涂,真离开了,就不会再对和亲公主思思念念了。”
“嗯,就听夫人的。”毕忠握住董婉儿的小手,对着暗中的人一挥手,沉声命令道:“撤掉所有派出去的人,关于丰阳城的一切都不要再理会。”
毕少白感激的看着笑容慈爱的董婉儿,幸好有娘在,野丫头也会安全许多,再次的喝着酒,毕少白深邃的双目里满是浓浓的思念,野丫头,你是不是已经要忘记我了,重新回到裴王爷的身边,比起自己,裴王爷不但谋略有佳,武功卓绝,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贵王爷,而自己,除了带着野丫头隐居在山林里,只能让她跟着自己受苦,什么都给不了她。
一杯接着一杯喝着酒,毕少白在浓郁的酒味里思念着伊夏沫那清秀的容颜,直到自己越来越喝醉,脑海里,伊夏沫的身影越来越模糊,一次一次和伊夏沫的一切如同幻影一般出现在脑海里。
自己真的醉了,模糊里,毕少白似乎看到了伊夏沫那真切的脸庞,野丫头,伸出手,毕少白伸过手向着空中抓了一下,可惜大醉之下,整个人趴在了桌子上醉了。
“来人,将少爷扶到了卧房里。”董婉儿站起身来,看了一眼醉倒的毕少白,看了一眼毕忠,”“老爷,我扶少白进屋子里去。”
安静的卧房里,遣退了小厮,董婉儿看着醉倒在床上的毕少白,白皙的手缓缓的抚摸过他俊朗而年轻的脸庞,眼中诡异之色慢慢的褪去,转为一丝丝冷冷的诡秘,“连烟姐姐,你死了,没有想到你的女儿依旧阴魂不散,我不会让你女儿毁了我儿子的前程。”
双手快速的在毕少白的身上点了几处的穴道,连烟嘴角笑容愈加的诡异而冰冷,一手缓缓的将在酒中失去了意识的翻了过来,掀开毕少白的衣裳,露出他结识而饱满的后背。
“连烟姐姐,其实你一直不知道当年裴梓阳也种过同样的蛊。”纤瘦的手指快速的在毕少白的肩膀上移动着,找到了正确的穴位之后,董婉儿快速的拔下头上的簪子,锐利的尖端划破了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