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暗黑的小屋子,一旁烧着滚热的炭盆,一张桌子摆放在前面,墙壁两边摆放着一样样黝黑的散发着恶臭的刑具,一个身穿囚服的男人双手被吊在墙壁上的铁环上,身体上早已经是血迹斑斑,昏死过去了。
“王妃,老夫得罪了,来人,将犯人给拷到铁环上去。”范鹰坐到了桌子前,一掌拍在了桌子上,阴毒冷笑着。
双臂被拉开吊在了铁环上,伊夏沫明白着这将是一场酷刑折磨,可是她如今只有等待,不要说这里是天牢,根本不可能逃出去,甚至会让他们有借口杀了自己,然后给她安上一个畏罪潜逃,在混乱里被杀死的罪名,所以她必须等待着。
“王妃,你知道吗?你身边这个男人可是海上蛟龙——战浔,可惜犯到了老夫手上。”范鹰冷笑着,看了一眼无所畏惧的伊夏沫,慢悠悠的走到了炭盆前,拿起烧的滚红的烙铁,阴毒的笑着,随后狠狠的将烙铁压上了战浔的肚子上。
啊!一声惨烈的叫声响起,被烫的肌肤处迅速的冒出白色的烟雾,伴随着呲呲的烧焦声,皮肉在烙铁下迅速的发出焦糊的气味,原本昏厥的战浔歇斯底里的吼叫着,身体剧烈的抖动着,束缚住双手的铁链更是叮叮当当的摇摆声响着。
“王妃,你怕了吗?”拿着烙铁,范鹰慢慢的将烙铁在伊夏沫的面前左右晃动着,恶毒的老脸上满是得意的冷笑声,“王妃,只要我这烙下去,王妃你的脸可就是毁了。”
“可是王妃,你不用担心,老夫不会如此的,至少也让你先招供了再说。“范鹰得意的大笑着,将烙铁扔回了炭盆里,手一挥,快速的走回了桌子前,拿过毛笔和纸张,这才再次看向伊夏沫,“王妃,你从和中堂拿来下了蝎红毒药的茶叶,下毒谋杀太后,你可承认?”
漠然的睁着眼,伊夏沫看着得意洋洋的范鹰,如今说什么也都没用了,和中堂被灭口,阙云也跑了,一切都推到了他的身上,说什么都太迟了。
半晌没有得到回应,范鹰却丝毫没有半点的恼火,对着一旁身材魁梧的牢头道:“刘麻子,王妃看来还不懂天牢的规矩。“
“大人,小的知道了。”刘麻子残忍的笑着,一脸的麻子此刻看起来更加的阴森恐怖,快速的走到了一旁的刑具架子前,拿过乌黑的皮鞭,嘿嘿一声冷笑,脱了外衣,在掌心里啐了两口口水。
咻的一声,鞭子在划破了空气,发出咻咻的声音,范鹰悠哉的靠在椅子上,一双恶毒的眼看着伊夏沫,手一挥,刘麻子随即扬起了鞭子。
鞭打声回荡在狭小的审讯室里,原本进宫的宫装早已经被换下了,单薄的身躯外只有一件白色的囚服,在鞭打下,衣服快速的破碎成布条,鲜血顺着鞭打的痕迹渗透出来。
啊!低声的哼了一声,伊夏沫只感觉身体被一鞭接着一鞭的抽打分成了无数份,到处都是火辣辣的剧痛,皮肉被鞭子撕裂开来,片刻的功夫下,上半身却已经没有半点完好的肌肤。
“退下,老夫亲自来。”看着只哼了几声的伊夏沫,范鹰暴躁的低吼一声,快速的走了过来,一把拿过刘麻子手里的鞭子,阴毒的冷笑着,看着清冷脸色的伊夏沫,随即狠狠的扬起鞭子,重重的抽下。
一鞭接着一鞭,范鹰恶毒的冷笑着,脸上满是报复的狰狞之色,“王妃,放心,老夫不会要了你的命,老夫要你一点一点的偿还中直的在天之灵。”
狂声大笑着,范鹰疯狂的抽着鞭子,随着皮鞭的落下,伊夏沫单薄的身体被打的左右摇晃着,破烂的囚服早已经被鲜血染成了红色,裸88露在外的肌肤上更是触目惊心的血迹斑斑。
嘴角带着和一丝的冷意,伊夏沫喘息着呼吸着,看着濒临发狂的范鹰,漠然的勾着嘴角,桀骜不驯的小脸上有着不曾屈服的高傲,这副身体是该好好的磨练一下,即使没有她原来身体的灵活,至少要挨的住抽打。
“好,好,王妃还能笑的出来。”恼怒着,清晰的感觉着伊夏沫那不屑的神色,范鹰狂怒的一把扔掉了鞭子,狠狠的掐住了伊夏沫奸细的下巴,狰狞而扭曲的脸上带着发泄不出的恨意,她竟然还敢笑,她竟然还敢笑。
“刘麻子,给老夫将辣椒水和盐水端过来了。”狠狠的掐着伊夏沫的下巴,范鹰恶毒的瞪着她那双清澈的黑眸,老脸倏地凑近,阴毒的开口道:“王妃,一会你可就笑不出来了。”
“是吗?”目光微挑,伊夏沫知道此刻她不该激怒一个失去了理智的人,可是骨子里的反叛性子却被激了出来,或许是裴傲的背叛让伊夏沫那清冷的脸上此刻更加的冷傲而诡谲,甚至多了一份身为杀手的冷血无情。
“不错嘛。”一旁同样被束缚住的战浔抬起头来,满是污垢的脸上已经看不出原本的脸庞,只有那一双眼带着精神,看不出来像是被囚禁一年多的囚犯,反而有着海上大盗才有的狂傲之色。
挑过目光看了一眼从烙铁的痛苦下醒过来的战浔,伊夏沫淡漠的收回视线,看向正在木桶里加着辣椒水和盐巴的刘麻子。
“不错,老子喜欢,果真性子够辣。”伊夏沫的无视,让战浔竟然发出响如打雷般的闷笑声,声音很大,如同咆哮一般,配和着他那破烂囚服下的黝黑而魁梧如熊一般的身体,看起来就是一个江海匪寇的粗犷。
“老匹夫,有种的对着老子来,难为一个娘们你算什么。”得不到伊夏沫的回应,战浔拉了叮叮当当声响的铁链,一张巨大的脸从乱发里抬了起来,对着坐在桌子前的范鹰挑衅的喊叫着。
“闭嘴,老夫没力气理会你。“对于这个在海上猖狂一时的大盗,范鹰根本懒的理会,如果不是为了逼问出他在海上的落脚地,早已经将这个熊一般的战浔给杀了,哪里还容得他在天牢里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