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啸的海风卷积着浪花,一次一次拍打在礁石上,暗沉的夜,一切都显得那样的诡异而森冷,尤其是眼前这无边无际的海,暗蓝的色泽,如同黑色的漩涡,似乎要将一切的生灵侵袭吞噬。
就在这翻腾着波浪的巨大海面上,突然,一道直升机的轰鸣声划破了夜色,伴随着螺旋桨的转动声,直升机缓缓的停靠在西太平洋海上一座无人的小岛上。
X岛屿,这个在地球上没有标志的地方,甚至连军用卫星都无法探测的小岛是一个私人的岛屿,在这里聚集着一群研究者,变态而疯狂的研究者,在他们的眼里,没有人和动物的区分,所有的一切在他们眼里只是实验品,如此而已。
不远处一栋占地极为广大的白色建筑坐落在岛屿的山谷中,半夜两点那栋建筑依然灯火通明,附近的树木全被铲平种上了整片的草皮,明亮的探照灯将建筑物周遭照得如白昼一般。
虽然到处不见人影,但这里的安全防护严密至极怕是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白色的长廊上空无一人,一个黑影却已经不知道何时潜入进了整个防备森严的建筑,这里很大非常大,但她看过建筑设计图她知道大门在哪里知道,该怎么直接走出去。
这里囚禁着她最亲,也是唯一的家人——姐姐,每一次任务她都是那么的小心翼翼,不能死,也不敢死,她如果死了,体弱的姐姐只能永远被囚禁在这里,不是被当成人,而是一个研究的工具,一个供那些疯狂教授研究的工具。
走廊尽头的一间房间里,白色房间里无数的数字在屏幕上闪动。一个纤瘦的女人被绑在一张躺椅上,剃光的头被接了六、七条电线。
苍白的脸上冷汗淋漓着,那纠结的痛让她想尖叫,想转头闭上眼,却怎样也无法如愿,她的身体被固定头被固定着,只能死瞪着眼前屏幕上那些快速跳动的数字。
她想大声哀号着声音却叫不出口,广大的室内回荡着旁人冷漠的指示和声音,跟着一股剧痛袭来她痛得流出泪来下。
阴暗的角落里,当微型电脑屏幕上出现那惨绝人寰的一幕时,暗沉的脸上第一次展露出了表情,那样深沉而凝重的表情,是愤怒,是仇恨,更多的却是隐忍。
她是一个杀手,为了狙杀一个目标,可以在垃圾堆里待上几天,她有着常人所没有的韧性和忍耐力,所以她不能冲动,即使那屏幕里痛苦不堪的人是她唯一的亲人,她必须等待,等待最佳的时间,等待那些疯子出了实验室。
夜越来越安寂,终于得到了满意的数据,一群身穿着白色大褂的研究者笑容满满的走出了房间,随着门的打开,两个全身都穿着白色的,类似隔离服的男人走了进来,白色的没有任何样式的长袍拿在了手里,等着女人身上的各类电线被拔下来之后,白色的长袍就这样包住了瘦弱女人的身体。
“将KU564带下去。”最后收拾的研究者冷漠的开口,举起手中的注射筒,快速的将红色的液体打进了女人干瘦的只剩下骨头的胳膊,注射了麻药,KU564就可以昏睡在床上,等到下一次需要试验的时候再将她带来。
等待着,直到所有人都离开了,黑色的身影这才缓缓的走出来,快速的收起了掌心的微型电脑监控设备,快速的向着房间的一步一步的接近。
看其普通的合成钢构门却是连接着最先进的电脑装置,目光锐利的扫过四周,在监控的摄像头转过来的同时,黑色的身影如同张开羽翼的罗刹般,迅速的向着一旁的墙壁跑了去。
借助着冲跑的力量快速的一个腾跃,将手中一个只有指甲盖大笑的按钮贴上了监控摄像头上,随着黑色身影的落下,再次快速的开启着手中的控制设备,将监控画面定格之后,这才缓缓的舒了一口气,专心致志的破译着门口的电子锁。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淌着,这里的防控设备她太熟悉,有很多一部分是姐姐开发研制的,所以当听到那轻微的咔嚓声响起,伴随着门的缓缓打开,一股热泪几乎要流淌下来,多少年了,久远的她都要忘记了。
多年前那一次的爆炸,身为科学研究员的父母惨死在爆炸里,她和姐姐被带到这个与世隔绝的岛屿上,在这里,她们才知道什么叫做人间地狱,每一天,都有尸体被拉出去,在岛屿后面的焚烧炉里直接的烧毁,那些都是报废的试验对象。
那年她五岁,姐姐八岁,噩运终于降临到了她们的头上,被剃光了否发,拉到一个白的刺眼的房间,身体上下都被插上了各式各样的仪器,等待她们的是无穷无尽的折磨和实验。
一个月后,她异与常人的反应速度,对于危险的敏锐和警觉,让他们没有在她的身上插仪器,却是用各式各样极限的实验。
训练她的速度、力量、反应、耐力,八年后,十三岁的她第一次杀人,到如今,整整十年,无数的人死在了她的手上,她成了古拉博士的敛财工具,黑暗世界的一流杀手,每一次的佣金都是天文数字。
可是姐姐,却在实验里发现了异与常人的潜能,她的脑细胞开发是常人的二十倍,所以姐姐常了他们的实验对象,一次一次惨无人道的实验。
她和姐姐有十年没有见过,每一次,都是三个月一次的电脑影像,让她知道姐姐没有死,而她只能听从古拉博士的命令,游走在黑暗血腥的世界里,为他敛财,也让更多人的成了那群疯狂研究者的实验品。
随着门的打开,床上瘦弱而苍白的女人缓缓的睁开眼,看着白亮灯光下的身影,那虚弱的脸庞上露出最唯美的笑容,干瘦如木头的手臂颤抖的举了起来,带着不可置信的狂喜和激动:“夏沫,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