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一痛,雨清冷冷的别过目光任由针扎般的痛苦纠结在心里,有些人必须得死,有些事情她必须要去做,而曲驭,她注定了要亏欠他。
“混小子,谁让你回来的。”一阵雷鸣般的咆哮声在门口响起,紧接着一个茶杯应声砸了过去,在地板上破裂成一地的碎片,昭示着屋子里的人狂燥的怒火有多么的炽热。
“清,没烫到你吧。”曲驭动作迅速的揽过雨清的身子,快速的闪向一边,躲避开砸过来的茶杯。
“没事。”淡淡的应了一声,雨请抬起目光看向屋子,却没有见到曲绍洋的身影。
小心翼翼的检查了一番,确定雨清真的没有被溅出的茶水烫到,曲驭这才缓缓抬起目光,面色不悦的看向曲老爷子,“爷爷,你做什么?“
“混小子,我还没有问你在做什么。”曲老爷子气急败坏的咆哮着,将手中的报纸大力的扔了过来,如狮子般的吼叫声再一次的响起,“这是什么,我问你这是什么?你竟然公开宣布结婚的消息,事先还瞒着我们。”
拉着雨清走近屋子,将她安置在椅子上坐好,曲驭这才再次看向曲老爷子,眉宇间染上了自傲的神韵,“爷爷,这就叫先斩后奏,再说了你以前不是巴望着我结婚吗,现在我要结婚了,你还有什么可气愤的?”
对上孙子那刺眼的笑容,曲老爷子粗声的喘息着,愤恨的目光由曲驭身上转移到神情淡漠的雨清身上,随后再次的转向曲驭,低声吼道:“那之前你和我说的赌约呢,就这样耍着你爷爷玩吗?”
“赌约?”挑眉一笑,曲驭面色温柔的看向雨清,亲昵的揽过她的肩膀,话语柔和,“只要清愿意嫁给我,什么赌约、承诺都没有意思了,我和爷爷打赌也是为了日后可以将清娶进门,如今清已经答应嫁给我了,我还有必要和爷爷玩那些无聊的游戏吗?”
“混小子,只要有爷爷我在,我就不准你和这个女人结婚,她有什么好的,要相貌没相貌,要家事没家事,哪一点比的上茵茵那丫头。”
见曲驭铁了心,曲老爷子脸色阴郁的化不开,沉下语调将见话说到了绝处,“你要和这个女人结婚,就不再是我曲家的人,我也没有你这个孙子。”
“爸,你又和小驭斗气了。”姜美萍温和的嗓音从一旁的门边响起,推着曲绍洋向着大厅走来,微笑的面容和煦的看向雨清,“这位就付小姐。”
冰冷的目光在瞬间凝聚成一个点,怔怔的落在一旁的曲绍洋身上,雨清只感觉全身的血液再一次的凝固起来,冰冷的冻结了每一寸肌肤。
“清,这是我妈。”曲驭笑着介绍,可惜目光在接触到曲绍洋的时候瞬间转为冰冷,清将是他的妻子,与这个不能称为父亲的男人无关。
“你好。”冷冷的嗓音里隐忍的嗜血的欲望,雨清牵强的招呼一声,硬生生的将目光由曲绍洋身上移开,看向一旁亲切的姜美萍。
“这是小驭的父亲,清,我也就随着小驭这样叫你了,今天晚上在这里吃饭吧,让阿姨好好的招待你。”
姜美萍温和的开口,看向雨清的目光里多了份探询,这样一个冷情的女人,居然会让小驭痴迷,实在有些奇怪。
“不用了,我一会就回去。”雨清神色冷漠的开口,余光不着痕迹的扫过一旁的曲绍洋,却和他看向自己的目光交汇上。
一瞬间,雨清神色肃杀的阴冷,而曲绍洋则神色恍惚的凝望着雨清,当美萍告诉他,小驭要结婚的女人是昂子集团付双武的侄女,他就立刻明白了她的身份。
她竟然是雅惠的女儿,看到雨清,看到看向自己眼神里的冷漠,曲绍洋瞬间明白她对自己的仇恨,当年的事情她又知道多少?
“哼,不知好歹。”听到雨清的拒绝,曲老爷子重重的冷哼一声,斜睨着雨清,神色轻蔑而冷漠。
这样不识大体的女人,根本没资格做曲家的媳妇,身份容貌家世什么都没有,甚至还去服过兵役,和乖巧懂事的茵茵比起来,根本是云泥之别。
见雨清一瞬间阴沉下的脸色,曲驭心疼的走了过去,亲昵的挽住她的肩膀,用曲老爷子可以听见的声音道:“清,不要去管那个老人家,人老了,就糊涂了。”
“混小子,你说谁老糊涂了。”曲老爷子气呼呼的走上前,一把拉过曲驭的胳膊,大手毫不犹豫的拍上曲驭的额头,“混小子,你就这么点出息吗?”
“清,不要理他们祖孙俩,以后你就习惯了,过来,阿姨和你说会话。”姜美萍体贴的开口,将被夹在争吵中间的雨清给拉了出来,“随阿姨进屋子去,等他们吵够了,我们再出来。”
“妈,你不许欺负清。”虽然和曲老爷子斗气着,可曲驭依旧不忘回头叮嘱姜美萍一声,惟恐他不在,任何人将雨清欺负了。
“连你妈也不放心了。“看着儿子强烈的保护欲,姜美萍明白眼前这个女孩在小驭心中的分量,看来她需要好好劝劝爸,或许是绍洋当年的事情,让爸爸一直有着阴影,对这些平常人家的女孩,都存在着芥蒂,担心二十多年的悲剧再一次的发生。
小客厅。
“美萍,我腿有些疼,替我把书房里的药拿过来。”对着一旁的姜美萍开口,曲绍洋目光却落在站在屋子里的雨清身上。
“好,你等一会。”不察有异,姜美萍对着雨清温柔一笑,随即向书房走去。
“你是雅惠的女儿。”不再有第三人,曲绍洋这才专注的看着眼前冷漠的女孩,幽幽的开口道:“你和雅惠一点都不像,她是那么的温柔、婉约,不似你这么的冰冷,我也是这次回博览市才知道雅惠二十年前意外去世了,你一个女孩,确实苦了你了。”
“是吗,难得你还记得她。”雨清冷冷的笑了起来,淡漠的脸色里染上嘲讽的神色,他竟然还能如此平静的和她谈论她妈妈的性格,真是天大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