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袖轻舒,柔美的舞姿像风吹过般轻盈飘逸,如此的画面,依稀回到了冷夫人的寿宴上,唯一不同的是当时的笑意绵绵,此时已化成了冰冷的怨恨。
美妙的舞蹈让所有人张目结舌,一舞结束,所有人似乎都一游未尽。
“好,好!”李胜率先回过神来鼓掌道:“天香小姐舞技飘然若仙,舞姿轻盈如飞燕,真是沁人心脾,绝非凡人所及啊!来天香小姐,陪我们喝一杯。”说着李胜站起来去拉白玉儿的胳膊。
白玉儿机敏的把手往后一避,冷冷道:“天香不会喝酒,失陪了。”转身离去。
“站住。”李胜大吼一声,藐视道:“一个卑贱的风尘女子,架子倒不小,傲慢也要找对人,大爷可不是懂得怜香惜玉的人。过来,把这酒给大爷喝了。”李胜一把抓住白玉儿的胳膊硬把她拉回来,拿起桌上的酒杯放到白玉儿面前命令道:“喝下去。”
白玉儿眼神冷冽的瞪了他一眼,高傲的抬高下巴冷哼声把头别过去。
她的傲慢彻底激怒了李胜,气愤的一把钳住她精致的下巴咬牙狠恨道:“大爷就不信训不服你,把它喝下去。”李胜用硬灌的方式把酒朝白玉儿口中倒去。
白玉儿紧抿双唇就是不喝。一杯酒洒光了,还是没能让白玉儿开口。这让众目睽睽下的李胜颜面尽失,为了男人的颜面,也为了自己的征服欲,他气愤的一把抓过桌子上的酒壶朝白玉儿灌去。
一旁的冷云寒把拳头握得咯吱咯吱做响,却没说什么。
“哎呀!天香,你就张开嘴喝一口吗?”老鸨焦急是说。
对凡人彻底失望的白玉儿,一把打掉李胜手中的酒壶。
这一举动无疑是火上浇油,李胜恼羞成怒骂道:“找死。”然后伸出粗糙的大掌狠狠的朝白玉儿白皙的脸颊上挥去:“啪——”力量之大,让纤瘦的白玉儿无力招架,身体顺着巴掌的力度倒下去,结果却不偏不倚的倒向了另一张桌子的桌角上,顿时口角和额头流出鲜红的血来。
周围围观的人很多,也都很同情她,却没一个人敢站出来解围。白玉儿一把擦掉嘴角的血,眼神冷冽的瞅向他们,硬撑起身子站起来。
李胜冷冷一笑:“哼!还真是个硬骨头。那就再吃大爷一脚。”说着伸腿朝白玉儿踢去,就在脚要落到白玉儿身上时,冷云寒快速伸出腿,踢开李胜的脚,看向白玉儿戏谑一笑道:“训服女人可不是打仗,需使蛮力,在这种地方有一个办法比武力更好使。”朝白玉儿轻藐一笑道:“既然你这么不听话,就让我来驯服你吧!”抓起白玉儿的胳膊,拉着她朝楼上房间走去。
朱勇和李胜互望一眼了悟的笑了,口快的朱勇道:“看来元帅也并不是不尽女色嘛!只是未遇到合心的。哈哈……”
冷云寒拉着白玉儿来到二楼的一个房间后,松开白玉儿的胳膊,不自觉的抬手朝白玉儿受伤的额头伸去。
白玉儿吓得立刻向后退了数步,躲到桌子的对面紧张道:“你想干什么?”
冷云寒嗤笑:“你还真是没变!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以前朝夕相处对你没兴趣,如今你已是沦落青楼的残花败柳,辱身败名之身,我就更不可能有兴趣了,我只是想看一下你额头上的伤口有多深,我可不想带一只死狐回去向皇上交差,因为你现在还不能死,你死了我们怎么找回公主。”
白玉儿苦涩一笑:“看来在你心里我真的是一无是处不堪到了极点。”
冷云寒斜睨她一眼道:“你知道凡人女子怎样看贞节二字吗?比命还重,若是良家女子被送到这儿来,她们情愿一死也绝不会忍辱偷生。她们看似柔弱,但在贞节面前会变得无比刚烈,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贞节?”白玉儿讽刺一笑:“既然凡人把贞节二字看的这么重,为什么还要有青楼这样的地方?既然男人喜欢冰清玉洁的女子,为什么还要到这种地方来?你们辱没了她们的贞节,又把所谓的贞节看的那么重,这不是自打嘴巴,很可笑吗?来到这里而活下去的女子就不会有冰清玉洁的吗?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守贞精神不只是口上说说的。在这儿若能做到岂不更让人钦佩?让玉碎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但在碎之前要看怎么个碎法,为了无情之人守贞而碎岂不太不值?明明是清白的,却要为所谓的人言可畏而碎,岂不太冤枉?”
冷云寒冷冷一笑:“你是再说自己出淤泥可不染,品格高尚吗?呵呵,若是别人或许我会信,但对狐妖而言,在这种地方——”冷云寒讥讽一笑,摇摇头道:“只会尽情发挥你们迷惑男人的本领吧!”
听后,一股苦涩自白玉儿心田涌上:这就是我不曾忘记深爱的人,这就是让我即使在这种地方只要想到他就能让我有勇气活下去,宁死不屈支撑下去的去的精神支柱,生命动力吗?为他宁死坚守的一切,到最后还是被他说的那么不堪,呵呵,白玉儿啊!白玉儿,你真的是世上最笨最蠢的妖。白玉儿轻轻摸向腰间月老送她的真情红线,在心里道:如果今天死在他手中,那么就让我在临死前听他对我说声甜言蜜语吧!即使是在真情线的控制下而说,我也会知足了,这样也不枉我深爱他一场。
缓缓拿出腰间的真情线,在心里暗自祈祷道:真情线,拜托帮我完成这个最后的心愿。说完张开手,红线一闪,系到冷云寒的左手腕上。
看着主动跑到自己手腕上的红线,冷云寒怔愣片刻后抬头看向白玉儿阴冷一笑道:“白玉儿,你想用一根破红线帮住我吗?哈哈……真是太天真太可笑了。人妖殊途,就是月老来了,也难用他的红线把我们帮到一起,何况你这一跟破红线,还想拴住我,别做梦了。”说完冷云寒无情的扯掉手上的红线,狠狠扔到地上,冷冷道:“月缺难圆,别白费力气了,当初你不杀我,今天我却不会心软放过你。给你点时间清理一下额头上的伤口,我可不想别人说我堂堂一个大元帅欺负一个青楼女子。不过我警告你,别妄想耍什么花招,否则——我会让你毙命于此,并让天下人知道狐妖沦落青楼。若不想成为天下人的笑柄,就赶快处理好自己的伤口,我不会给你太多时间,我希望我上来时你可以乖乖跟我走。”冷云寒看了她一眼,轻藐一笑转身离去。
看着冷云寒的身影消失在房间后,白玉儿并未按冷云寒说的去做,而是蹲下身来缓缓伸手捡起地上的真情线,在冷云寒面前强忍着的泪水,此时再也无法控制的夺眶而出。
天庭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岂有此理,岂有此理。这个冷云寒简直,简直……。”在天上看着醉香楼这一幕的月老气得连话都不会说了。
一旁的无情神撇嘴一笑干脆接道:“简直太无情了,连月老苦苦发明的真情线都制服不了他。唉!给了人家希望又让人家绝望,好可怜的白玉儿啊!”
“喂!无情神,你什么意思?”本就生气的月老再听到无情神的嘲讽后更是火冒三丈。气愤的道:“你是说我害了白玉儿吗?”
无情神一挑眉:“我可没说,是你自己承认的。我之前提醒过你,无情人是无药可救的,你不信,还给人家什么爱得至死不渝,死心塌地的真情线,结果呢?在别人伤口上撒盐。我看应该叫无情线还差不多。”
“老东西,你给我闭嘴。我的真情线真的很灵的,不准你侮辱它。”
无情神一撇嘴:“那现在呢?我看到可是更无情的心,至于所谓的真情——”无情神一耸肩:“好像对无情人来说只是一根普通的破红线。”
“这这这……”月老挠挠头:“这我也很纳闷啊!明明可以让无情人变痴情的,可对冷云寒为什么……”
无情神拍了拍月老的肩:“别纳闷了,让我来告诉你——无情人的无情心是世上最残忍的东西,是任何办法都无法改变的。唯一的办法就是好好教训他们,让他们为自己的无情付出惨痛的代价。”
无情神一翻白眼,嘟囔道:“暴仙,蛮仙。”
无情神挑眉一笑,无所谓道:“因为我是无情仙。哈哈……”
醉香楼
“什么?刚才的舞姬是白狐?”李胜听了冷云寒的话后震惊的站起来。
冷云寒沉声道:“小声点,不要声张。”
朱勇看了下四周小声问道:“元帅刚才怎么不告诉我们呢?”
“你们刚才太引人注目了。本帅之所以没说,是担心你们知道后太过激动引起不必要的骚动。我们秘密把狐妖抓回去就好,不必弄得人心惶惶。”
两人连连点头:“元帅所言及是。”
“你们现在跟本帅上楼捉妖。”
两人双手抱拳:“是!”
不惊动其余寻欢作乐的人,三人低调的走到楼上。
“吱——”打开房门。
“这……”房门打开后三人大吃一惊。一览无余的房间里空无一人。两人用审视的目光看向冷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