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相公太厉害了,简单几句话就化解了一场危机,不愧是三军大元帅。你没看刚才飞飞的脸都气得变色了,就这样——”白玉儿扳起脸学韩飞飞生气的样子。
冷云寒禁不住被她的表情逗乐了。
白玉儿凑近冷云寒,眨巴着大眼睛看向他道:“相公不生我的气了吧?昨天晚上——”
冷云寒无奈的摇摇头,叹道:“和你生气根本就是和自己过不去,别人气死,你还照乐照玩不误,走吧!”
“恩!嘿嘿……相公不气就好。”
“公子以后常来啊!”走到楼下时,醉香楼的女子们对冷云寒扭着腰身,抛着眉眼,手好象随时都会攀过来般。
白玉儿见状挥舞着手不让她们靠近,酸酸的道:“他永远都不会再来,走开啦!你们干吗?走开,讨厌,他是我相公耶!离远点,走开。”
她无心的举动和话语,反应了她的内心,冷云寒听了满心欢喜,嘴角不自觉的上弯。
“讨厌,这种地方应该关掉,相公,你笑什么?警告你哦,以后不准靠近这种地方,看都不准看。”走出醉香楼后白玉儿仍很气恼的说,脸上流露出浓浓的醋意,只是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元帅”乾坤游突然出现在冷云寒面前很友好恭敬的打招呼。
乾坤游等韩飞飞带白玉儿来,左等右等不见来人,便准备离去,刚走到街上便看到了白玉儿和冷云寒在一起的画面。
乾坤游的出现让白玉儿大惊失色,她不是怕乾坤游,只是担心,担心乾坤游在冷云寒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份,或让自己现原形。
自己从不痛恨和排斥自己是妖的身份,可不知为什么现在自己却好害怕他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
白玉儿躲到冷云寒身后不去看乾坤游,好象这样会让她觉得只要自己不看他,他就看不到自己,心里的恐惧便会因此减退些。
白玉儿的举动让冷云寒好心疼,她在宫里一定很受他的气吧!她竟然怕他怕成这样。
“原来是国师啊!国师不在宫里练子虚乌有的药,怎么到街上来了。”冷云寒嘲讽道。
气得乾坤游敢怒不敢言,努力忍下怒气故做友好道:“贫道的药材用完了,出来采集些药材,元帅和公主好闲情逸致,好恩爱啊!上街都一起。”
乾坤游的话让白玉儿一愣,他称自己公主,他已经识破了自己的身份。
白玉儿,你竟然敢冒充公主,难怪当日公主成亲时妖气会那么重,原来是你在作祟。当时自己太大意了。
“国师不是出家人吗?也过问男女之间的事啊!”冷云寒继续讽刺。
乾坤游勉强一笑:“贫道只是想提醒元帅和公主,最近京城有些不太平,希望公主和元帅逛街时小心点。”
冷云寒藐视一笑:“国师指的是人还是妖?是人就不牢国师费心了,这是本帅的职责。若是妖,有国师在妖也能横行,那国师可要好好反省反省了,怎么还有闲情在这儿采药呢?该不会是国师想炼成仙丹后一人修道成仙而置京城百姓不顾吧!”
冷云寒似开玩笑的冷嘲热讽气得乾坤游两眼冒火。
冷云喊皮笑肉不笑道:“国师莫生气,本帅只是给你开个玩笑。国师炼子虚乌有的药,捉扑风捉影的妖怪比较重要,我们就不打扰了,告辞。”拉着白玉儿的手朝元帅府方向走去。
冷云寒的恶意中伤让乾坤游火冒三丈,怒瞪着两人的背影发誓道:“冷云寒,别太傲慢了,别以为只有你能保天下太平,你再厉害也只不过是个凡人,只能对付那些凡夫俗子,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相信世上有神妖,让你知道什么是天外有天,让你后悔不相信我,让你死在你不信的妖手中。
白玉儿,你贪恋人间****,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自食其果,让你死在自己爱的人手里,我要你知道冷云寒绝不是你的幸福,也用你来堵冷云寒的嘴。
冷云寒,这真是上天对你最好的惩罚,你不信世上有妖,却娶了个妖为妻,哼哼哼……”乾坤游发出一串冷冷的奸笑。
还好臭道士没有当着相公的面揭穿我的身份!回到府后白玉儿暗自庆幸,随后又疑惑道:他为什么不揭穿我呢?他又在玩什么把戏?
“少爷,公主,你们可回来了,宫里来人了。”管家急匆匆走来禀报道。
白玉儿一惊:“宫里来人了?该不会是找我的吧?”
管家摇摇头:“是找元帅的。”
“哎哟!我的元帅、驸马、永安王,你可回来了,急死老奴了。”管家声音刚落,便听到从屋内传出一串娘娘腔的声音。
“相公,我去换下衣服。”白玉儿立刻躲走。自己可不能被皇上身边的人发现。
紧接着声音的主人从屋内走出来,出现在冷云寒视线里。一位满脸焦急,四十来岁公公打扮的人。
“王公公,你怎么来了?”冷云寒问。
王公公瞥了眼从冷云寒身边快速跑走的人影,摇摇头没去在意,看向冷云寒禀报道:“元帅,老奴是奉皇上之命请冷元帅快速进宫的,皇上说有十万火急之事要商议,其他大人都去了,元帅也快随老奴进宫吧!”
“好,走。”冷云寒连屋也没进便又同王公公一同进宫去了。
隐身在一旁柱子后面的白玉儿长吁口气叹道:“做人真累啊!”
“呵呵……”鸟语花香,姹紫嫣红的玉竹林,白云幽幽,蝴蝶纷飞。竹林深处的紫云阁内传出一连串银铃般的笑声,乐宁、龙玉剑、石岳山三人围坐在紫云阁内的竹桌前说着事。
“玉儿太可爱了,居然向冷元帅借钱。”听石岳山讲这几天和玉儿一起帮助灾民的事,乐宁捂着肚子笑得前俯后仰,接着又埋怨道:“石大哥也太不够意思了,帮助灾民也不叫上我们。”
石岳山耸耸肩,玩味一笑道:“怕你去了会——添乱。”
“什么吗?我怎么会添乱,石大哥这样说人家好过分。”乐宁嘟起小嘴以示不满。
“哈哈……“龙玉剑笑着安抚道:”不要生气,岳山在给你开玩笑呢!不过——”龙玉剑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乐宁追问。她可受不了别人说话说一半。
龙玉剑一笑道:“岳山担心的也有道理。”
“你……哼!你们两个人真讨厌,两个大男人欺负我一个弱女子。”
“弱女子?哈哈……”石岳山大笑,反问道:“为了喜欢的人敢抗旨逃婚,让别人代嫁的女子还叫弱女子?”
乐宁不好意思的垂下头,轻咳两声来掩饰自己的羞涩。
龙玉剑笑了,扯开话题道:“岳山和玉儿的善良之心让我们这些做人的都自叹不如,和你们相比,人类真的太渺小、太自私了。”
“是啊!人与人是同类,而大家却经常为了身外之物而相互残杀,在同类遇难时,有的不但不帮忙,甚至还落井下石,在伤口上撒盐,好血腥。”乐宁感叹道。从小生长在宫中,见的最多的就是互相残杀。
“岳山和玉儿这么善良,将来一定能修成正果做长生不老的神仙。”龙玉剑由衷的祝福道。
石岳山撇嘴一笑道:“我可不想做什么神仙,天天被天条约束着会很累,我还是做逍遥自在游走在天地间的妖比较好。不过玉儿很想做神仙,她想要修成正果造福更多的人。希望她能早日达成所愿。”
“一定会的。”乐宁心不在焉的附和道。心想:人妖结成夫妻应该不会影响成仙吧!
“相公进宫去了这么久怎么还没回来啊!”白玉儿在房里不安的走来走去。从冷云寒跟王公公一同进宫去后,白玉儿便焦躁不安起来。“该不会是乾坤游把我假冒乐宁嫁给冷云寒的事告诉皇上,皇上一怒之下拿冷云寒治罪吧!如果是那样我岂不害了他?不行,我要去看看。”
“公主。”白玉儿打开门,便看到南智在门外走来走去。
“南智——”白玉儿惊讶:“你不是进宫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听兰儿说,她和南智在街上玩时正巧碰上来元帅府宣口喻的王公公,接到口喻后南智就匆忙进宫了。
“刚回来。”南智回道。
“那——那元帅呢?没回来吗?”白玉儿担心的问。他们俩是一前一后进的宫,他都回来了,冷云寒怎么还没回来。
“元帅回来了,在书房忙呢!”
“哦!是吗?”白玉儿松了口气,好奇道:“相公忙什么呢?皇……父皇急着宣你们进宫有急事吗?”还是有些不放心。
南智点点头:“边关来报,敌军又来扰乱我朝边境,皇上命元帅带兵出征,明日一早就起程去边关。”
“去边关,怎么……怎么这么突然?”白玉儿喃喃自语。
“公主,兰儿——在房里吗?我想——我想给她道个别。“南智挠挠头不好意思道。
白玉儿莞儿一笑:“兰儿在自己房里呢!你去找她吧!”
“嘿嘿……”南智傻傻一笑:“公主,臣告退。”快速朝兰儿房间跑去。
白玉儿撅撅嘴自言自语埋怨道:“人家南智都知道给兰儿道个别,臭相公都不知道给自己娘子道个别吗?明天就要走了,现在还有心情忙,好过分。”
清幽雅致的玉剑山庄内,一身粉衣的乐宁公主,神情忧伤的站在湖边,静静的望着最后一屡夕阳余辉发呆。
“怎么了宁儿?有心事?”龙玉剑走过来关心的问。
乐宁把手中的纸条拿给龙玉剑看:“这是兰儿飞鸽传书来的。”
龙玉剑打开纸条看后明白她为何闷闷不乐了。
“你在担心皇上?”龙玉剑小心翼翼的问。
乐宁深情的看了眼龙玉剑,轻轻依偎他怀中幽幽道:“乐宁真的很不孝,父皇每天为国家日里万机,操心劳碌已经很累了,我这个做女儿的不但什么忙都帮不了,还这么任性让他不省心,父皇从小这么疼爱我,我居然欺骗他,每当想起自己对他的欺骗心里就好难过好愧疚,如今边关又起烽烟,做女儿的却不能回去陪在他身边安慰他,陪伴他,我真的很自私,很不孝。”
“宁儿——”龙玉剑心疼的紧紧拥住她:“如果宁儿想皇上了,玉剑哥陪你回去看皇上。”
“不”乐宁摇头:“父皇知道我们的事后一定会很生气,边关的事现在已经让他很烦恼了,我不想这个时候回去给他添乱,让他失望,更不想因为这件事连累玉儿让冷元帅分心,更更不想离开玉剑哥,让玉剑哥伤心。”
“宁儿——”她的顾滤周全和对自己的痴情让他感动:“我龙玉剑一介草莽何得何能能得到公主厚爱,我龙玉剑今天对天发誓,今生若有负公主,就让我天打雷……”
“玉剑哥——”乐宁捂住他的嘴:“我不让你对我承诺什么”因为宁儿不知道自己能许诺你什么?“宁儿只希望和你在一起的日子能留下些许美好的回忆。”这样即使有一天我们分开了,也可以靠着丝丝美好回忆幸福的笑着活下去。
“我们会有一辈子的美好回忆,我们会朝朝暮暮在一起,一切都会圆满的,冷元帅和玉儿,你和我,我们都会有情人终成眷属的。”他对她勾勒出这样一副美好的画面。
乐宁笑了,她似乎看到了这样一副美好的画面。
“不用担心了,有冷元帅在,敌军一定会被击败的。”龙玉剑宽慰道。他从来不知道,每天看似无忧的她,原来心中有那么大的压力,对父亲的自责,对自己的用情至深,对国家的担心,对朋友的关心,对未来的茫然和恐惧,小小的身体承担了多少的压力,这让自己真的好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