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怎么还不来呢?相公不会不来吧!白玉儿焦急的踱来踱去。
“白玉,你不要走来走去、东张西望的,你现在是犯人休想借机逃走。”府尹大人命令道。他对白玉儿的话很是怀疑。
“哼!你不要太凶,等我元帅表哥来了要你好看。”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即使是元帅的表弟犯了法也不能例外。”白玉儿的话音刚落,公堂外传来冷云寒严厉的声音,紧接着走进公堂。
“哇!好年轻、英俊的元帅啊!”
“他就是冷元帅啊?”
“对啊!上次凯旋而归时我在城门口见过,骑在黑色大马上好威武。”冷云寒的出现让堂外百姓忍不住赞叹、仰慕。
“相——嘿嘿,表哥,你来了。”白玉儿朝冷云寒眨眨眼示意他配合。
“下官参见元帅。”府尹恭敬的上前行礼。
“李大人,公堂之上不必多礼,审案吧!”冷云寒道。
“是,元帅。”重新做回公堂上,满脸带笑道:“元帅这位白玉公子说是你的表弟,不知——是真是假?”府尹大人小心谨慎的问。之前怀疑白玉的话,可既然元帅来了,就说明他有表弟,现在要做的就是确定白玉是不是元帅的表弟。
冷云寒看向白玉儿。
“表哥!”白玉儿期盼的眼神看向冷云寒。
冷云寒转头看向公堂之上的府尹大人:“李大人,她——确实是本帅的表弟。”
“表哥——”韩飞飞不满的叫道。
冷云寒看了韩飞飞一眼,示意他不要多嘴。
“原来真是元帅表弟啊!白玉公子失敬了啊!”李大人赔笑道。
“大人,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元帅的表弟也不能例外啊!这话刚才元帅也说了。大人,你可不能徇私枉法啊!”王黑紧张道。
“大胆王黑,本官要怎么做还要你教。”然后看向冷云寒放缓语气道:“元帅,白玉公子说表小姐可以证明他没有杀人,本官想听听表小姐怎么说,不知可否?”
“当然,飞飞把你看到的向李大人陈述一遍。”冷云寒道。
韩飞飞高傲的一抬下巴:“好啊!回大人,我没看见是谁杀的人。”
“什么?”白玉儿一怔,看向王黑的得意笑容瞬间僵住:“喂!飞飞,你怎么可以做假证呢?平时我们吵归吵,可现在人命关天你怎么可以做假证呢?”白玉儿气愤的责备道。她太让人失望了,婆婆这么好的人,怎么会有这样的侄女呢?真丢婆婆的人。以前只知道她脾气不好,现在真怀疑韩飞飞的人品。
韩飞飞得意的一挑眉:“我真没看见吗?回大人,当时我是在案发现场,但我到时人已经躺在地上了,至于是谁杀的我真没看见,虽然他是表哥的——表、弟,但我也不能徇私舞弊做假证啊!”
“韩飞飞你……我们是前后脚到的,人若真是我杀的这么短的时间内你怎会看不到?再说了我又不认识她干吗要杀她?我们明明就是听到凄惨的叫声过去的啊!你怎么可以扭曲事实呢?”
“我根本没听见什么凄惨叫声,也没和你前后脚到,也不知道你为什么杀人,我只知道我赶到时凶器在你手中。”韩飞飞继续一脸自然、不屑道。你抢了我的表哥,我和你就是敌人,我干吗要帮敌人。
“你胡说,明明就是他看到你来了拿凶器要杀你灭口,我趁机替你抓住了了凶器救了你,而他见机放开凶器陷害我,你看,我手上的伤就是证据。”白玉儿伸出沾满鲜血的右手。
“你受伤了!”冷云寒紧张的抓起白玉儿的手担心的问。
白玉儿抽回被他握着的手,气呼呼道:“死不了。”才不要你的关心呢,表兄妹俩没一个好人。
“韩飞飞,你向大人说啊!”
冷云寒无意间对白玉儿流露出的关心让韩飞飞看了醋劲十足,继续违心道:“他没有要杀我,你手上的伤根本就是你自己故意弄伤的。”
“你……你们人类怎么可以这么可怕。”白玉儿气愤的口不择言、脱口而出。
“吆!听你这话好像你不是人哦!也对,你已是阶下囚、杀人犯,快要当鬼了。”韩飞飞冷潮道。
“公——子,只是一时失言了。”兰儿赶紧出来解释。真怕白玉儿气愤之下说出自己身份。
“表小姐”惜倩走近韩飞飞道:“白公子他心地善良是不会杀人的,请你——”
“你是她妹妹当然会向着她。”
“小倩,不要求她”白玉儿拉过惜倩,逼近韩飞飞眼神冷冽道:“韩飞飞,不管我是做人还是做鬼,我都不会像你一样阴险、卑鄙、落井下石。”
“哼!死到临头了还嘴硬。”这个刁蛮公主有什么好,为什么人人都要帮她说话。
“大人,你一定要替小民做主啊!”王黑见韩飞飞没一点要帮白玉儿的意思,就剩机添油加醋喊道:“是他杀死我妻子的,他要抢夺我妻子身上的银两,我妻子不给,他一怒之下就杀了我妻子,本来他还要杀我,幸好这位小姐及时赶到,让他转移了注意力,我才有时间大喊救命,躲过他的追杀。”
“你信口雌黄、胡说八道,我……我打死你。”
“公子。”
“表弟。”兰儿和冷云寒拉住了怒气冲冲的白玉儿。
王黑见状立刻哭诉道:“大人,你看到了吧!公堂之上、大庭广众之下他既然要杀草民,大人你得替草民做主啊!否则——草民迟早被他杀掉。”
“是啊!是啊!这也太胆大了,真是目无王法,我们的元帅大英雄怎么会有这样的表弟呢!”堂外百姓纷纷鸣不平。
“你还敢冤枉我,我……”
“砰!”震耳欲聋的一声惊堂木:“白玉,公堂之上休得放肆。嘿嘿,元帅你看这——”李大人进退两难,判怕得罪冷云寒,不判怕不能服众引起民愤。
“李大人,本帅想问原告几个问题。”
“好,元帅请问。”
冷云寒看了眼死去的妇人问道:“李大人是否验过死者被什么凶器所杀?”
李大人立刻回道:“回元帅,忤作已验过是被匕首刺中胸口要害而死。”
“那匕首何在?”
“在此。”李大人拿过匕首交给冷云寒。
冷云寒接过匕首看了看问道:“这把匕首是谁的?”
“是他的!”白玉儿指向王黑。
“王黑,这把匕首是你的吗?”冷云寒问向王黑,盯向他不放过他任何一个表情。
王黑哆哆嗦嗦点点头。
“王黑,既然匕首是你的,那又怎么会在白玉公子手上呢?而且还用你的匕首杀死了你妻子。”李大人不解,他怎么乎落了这点呢。
“对啊!匕首是你的怎么会是我杀死你妻子呢?”白玉儿得意的反问。呵呵……相公好厉害哦!
王黑也不是省油的灯。立刻转动眼珠哭诉道:“回大人,事情是这样的——我儿子得了重病无钱医治,我和我妻子就回老丈人家借了一些银两,谁知在回来的路上遇见了他,他见我妻子手中拿有钱袋就动了邪念向我们索要,我妻子死活不肯给,还把钱袋紧紧捂在胸前,我见状跪到地上苦苦哀求他放过我们,没曾想我腰间的匕首掉了下来,他见状立刻拿起匕首威胁我们说:如果不拿出钱就杀了我们。”
“等一下”冷云寒打断道:“你为何要带把匕首在身上?”
王黑立刻回道:“回元帅,小民平日以上山砍柴为生,怕在山上遇到什么凶猛的动物就常常带把匕首在身上留防身用。”王黑编的天衣无缝。
“那你和你妻子平日感情如何?”冷云寒突然转移话题。
王黑有些措手不及:“我……我们……”
“他们夫妻俩平日里经常吵架。”
“是啊!他有时还打他的妻子呢,我们那条小巷里的人经常听到他骂自己的妻子。”堂外围观的两个妇人说道。有人附和道:“没错,他爱赌钱,赌输了就拿自己妻子出气。”
“他妻子身上却实有很多新伤旧伤。”不知何时蹲下去的惜倩屡起死者的衣袖不惊不慌道。
“喂!你干吗啦!很吓人耶!”韩飞飞吓的往后退了退埋怨道。
惜倩的举动让冷云寒忍不住打量了她一番。一个弱女子竟有如此大的胆量真让人惊叹,但——似乎并不意外。看了眼白玉儿——她身边的人不都如此嘛!
“元帅、大人”趁这个空挡王黑已想好应对的词:“我和我妻子平日里是爱嚷嚷、抬杠,可这和案子有什么关系吗?”王黑一脸无辜。
冷云寒微一眯眼严肃道:“本帅怀疑杀死你妻子的凶手就是你自己。你嗜赌成性,你妻子反对,你便一怒之下杀了你妻子。”
王黑一怔,随后狡辩道:“元帅,你不能为了给你表弟脱罪而把罪名强加到我身上,我和我妻子虽然爱吵架,但我们感情很好啊!俗话说:打是疼,骂是爱。我们再怎么吵,她始终是我的妻子、我儿子的母亲,我怎么会忍心杀她呢!难道元帅和元帅夫人没吵过架吗?元帅和夫人吵架时会想要杀自己的娘子吗?”王黑此话一出,冷云寒和白玉儿不自觉的对望一眼。
“大胆王黑,竟敢对元帅无礼。你可知元帅的娘子是谁?元帅夫人乃是皇上最疼爱的女儿——乐宁公主。就凭你对元帅、公主无礼这条罪本官就可判你的罪。”李大人厉声道。
吓的王黑立刻磕头求饶:“大人饶命,元帅饶命,小民只是打个比方,并无冒犯之意。”
“李大人,本帅和——公主不和他计较,还是接着审案吧!”
“是!元帅,您接着问。”
冷云寒点点头,看向王黑继续道:“本帅知道仅凭你和你妻子感情不好这一点无法证明你杀死自己的妻子,本帅还想问你——你妻子脸上的巴掌印是谁打的,这个巴掌印应该是死者死前留下的吧!这么深这么大的巴掌印可见打他之人的凶狠和对死着的无情,这个手掌应该不是白玉的吧?”锐利的眼神和观察让人不寒而栗。
王黑吓的头冒冷汗,说不出话来。
韩飞飞站出来道:“表哥,就算巴掌是他打的,也不代表是他杀死自己妻子吧?或许是在勒索的过程中他无意间打到妻子脸上的呢?”
“飞飞”冷云寒大呵一声,他马上就可以让真凶认罪了,而她的话明明就是在给他找脱罪的机会。
韩飞飞一撇嘴不满道:“我只是以事论事,向理不向人。我也是为元帅府的名声着想,怕别人说我们元帅府故意找借口为自己人开脱。”
韩飞飞的话让王黑立刻想好了狡辩的词:“回大人,我妻子脸上的巴掌印确实是我打的。”
“哈哈,你终于承认了吧!”白玉儿得意道。
“启禀大人,事情是这样的——当时他拿着匕首威胁我,让我把我娘子手中的钱拿过来,我按他的吩咐照做,但我娘子救子心切就是不肯放手,他看了很是气愤就命令我打我的娘子,还要我狠狠打,我怕我不打他一怒之下杀了我娘子,于是我就忍痛狠下心来狠狠打了我娘子,可我娘子还是不肯松手,最终——最终他一怒之下杀了我娘子。呜……大人,草民句句属实,求大人替草民做住,替我死去的娘子伸冤呢!”王黑号啕大哭把头重重磕在地上。
“唉!真可怜呢!妻子死了,儿子重病,现在自己又官司缠身,太可怜了。”
“是啊!可是杀人的是元帅的表弟不知道大人会不会官官相互。”百姓们又开始议论纷纷了。
“大家请安静。”李大人命令道,然后看向冷云寒恭敬道:“元帅,看来本官要结案了,虽然白玉公子说自己没杀人,但所以的证词都指向他,连唯一的证人表小姐也无法证明白玉公子没杀人,所以这个案子——”
“李大人,虽然没人证明白玉没杀人,但王黑也很可疑啊!李大人怎能只听片面之词而就草草了案呢!”冷云寒继续帮白玉儿脱罪。
“但按常理和情理推断王黑虽和妻子经常吵架,可也不至于杀妻啊!”
“一个赌徒,为了赌什么事都可能干的出来,儿子重病妻子反对他赌,他一怒之下杀了妻子也不无可能啊!”根据自己的观察,冷云寒判断道。
王黑不自觉的擦试额上的汗。对这个元帅的敏锐观察力和判断力佩服的五体头地,就像他看到般。
“是啊!相——表哥说的对及了。”
“恩!元帅言之有理。”李大人点头。
“大人,这只是元帅的猜测,并不能作为证据。我赌已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我妻子知道,我不可能因赌钱而杀妻啊!”王黑辩解道。
“这……这也有道理啊!”
“喂!你一会他有道理,一会我们公子有道理,到底谁有道理啊?如果你敢动我们公子一根手指头,你的小命也玩完了,我们公子可是——”
“咳咳,兰儿。”白玉儿打断兰儿下面的话。她不能让乐宁背黑锅,不能给元帅府抹黑。
“除非有人可以证明白玉公子是无辜的,否则——本官也无能为力。”李大人下最后定论。
事情是不是闹大了,她真的会被判刑吗?韩飞飞在心里嘀咕道,随后否定道:不用担心她是公主最后关头亮出自己公主身份不就没事了。
哼!真是好人死在证据里,难怪人类常说有冤魂,原来冤魂是这么来的。哼!我白玉儿虽然发誓不杀人类,但我也不能让人类冤枉死吧!如果今天王黑被判斩首,也是他触犯王法咎由自取和我无关。
“大人,我还有个办法证明我自己没有杀人。”白玉儿说道,所有人都一愣。
“你要怎么证明?难道还有目击者?”李大人问。
白玉儿嘴角上弯调皮笑道:“当然”伸手指向死者:“让她给我证明,只要她活过来就可以帮我证明她不是我杀的。”
“活过来,人死怎能复生,这不是笑话吗?”
“知道自己杀了人要判死刑,所以肯定是吓傻了。”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百姓们又开始议论起来。
“你不要胡闹了,我会想办法救你的。”冷云寒附近白玉儿小声道。
白玉儿继续调皮笑道:“你相信我?”
冷云寒看了她一眼没回答。
白玉儿甜美一笑:“这次我没胡闹!”
“大胆白玉”李大人气的一拍惊堂木:“你竟敢戏弄本官。”
“大人,我没有戏弄你,请给我一柱香的时间,一柱香后我定能找到起死回生的灵丹妙药救活死者证明我没有杀人。”收去脸上调皮和玩味认真道。
“白玉,你当本官是三岁孩童吗?人死怎能复生。”简直就是荒谬。
“大人,我有一位朋友是修道之人,他最擅长炼丹药,只要不是老死而是意外死亡者,都有复活的可能,只要大人给我一柱香的时间让我去向朋友借药,我就可以证明给大人看。”信心满满。
“万一你跑了怎么办?”李大人根本不信她的话,认为他就是找借口开溜。
“恩——让元帅给我当担保人,若我回不来,你就拿元帅交差。”凑近冷云寒小声道:“喂!相公,我知道你平日里很讨厌我,可现在人命关天,你不会见死不救吧?”
“如果我见死不救我就不会来了,仅凭你冒充元帅亲戚这一条就可判你的罪。你——真的有朋友有起死回生的药啊?”冷云寒也不信,他从不信鬼神,所以对修道之人也没什么好感,可他却很相信医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或许——真有医术了得的世外高人,会让奇迹出现。
“当然有,我干吗拿自己性命开玩笑。”
冷云寒点点头,看到她眼中的肯定,他选择暂且相信她。
“李大人,本帅愿意给他做担保,如果她一去不回你就拿本帅问罪交差。”
“好,既然元帅愿意做担保,那白玉你就去吧!只有一柱香的时间,希望你不要让信任你的元帅失望。”
“放心,我一定不会让——表哥失望的。”白玉儿快速跑出公堂,找了个没人的地方一转身七彩光一闪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