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鹏对谢晓荻暗算他一事仍愤愤不平,特别是谢晓荻又套出了自己的小名,感觉更是奇耻大辱。
听燕云鹏这么说,谢晓荻又气又乐,心想:“我倒被土匪给当成坏蛋了。”
谢晓荻正在琢磨怎么办好,燕云鹏又说话了:“这样吧,我叫你的外号吧。”
谢晓荻好生奇怪,心想我哪里有什么外号,只听见燕云鹏说道:“你这么坏,我就叫你谢小坏吧。”
谢晓荻真有些气急败坏,白生生的脸上也泛起了红色,但他毕竟心思甚活,转眼间又有了主意。“那好,你小名叫狗娃,我就叫你燕小狗吧。”谢晓荻一脸坏笑。
这回轮到燕云鹏脸上挂不住了,急忙说道:“你不是答应替我保密的吗?”
“对啊,我叫你燕小狗,又没叫你燕狗娃,不算泄密吧。”谢晓荻乐呵呵道。
燕云鹏说不过谢晓荻,便一边走一边狠狠地说道:“谢小坏!谢小坏!谢小坏”
谢晓荻倒不生气,笑嘻嘻地在一旁应道:“燕小狗、燕小狗、燕小狗”
两人走了约有半个时辰的路程,来到一座山峰之上,远远地便看到山峰中一处山寨耸立。谢晓荻仔细观瞧,只见这山寨依山而建,规模宏大,地势险峻。
山寨虽大,但山寨的寨门却修得甚小。在山寨门前是一条山涧,吊桥平日里高高吊起,正所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谢晓荻看到山寨寨门的上方写着“伏牛山总寨”五个大字,便向燕云鹏问道:“你不是说你堂叔是三寨主吗,怎么带我到总寨来了?”
燕云鹏说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平日里各寨寨主都在自己的山寨,最近几天山寨将有一场大会,所以就都赶过来了。”
“大会?什么会?”土匪还要开会,谢晓荻这倒是头一次听说。
“一句两句说不清楚,待我叫开门再慢慢跟你说。”燕云鹏说着便冲山寨里高喊道:“喂,快开门!我是刚才下山的燕云鹏!”
燕云鹏喊不多时,便有喽啰将吊桥放下,寨门打开,谢晓荻、燕云鹏二人当即进入寨内。
二人在去往燕亦成住所的路上,燕云鹏把山寨大会的情况告诉了谢晓荻。
原来,这伏牛山寨有个规矩,便是每年召开一次“山寨群英会”。举办这场大会,是总寨主卫玉龙的意思,主要内容有三:一是召集各寨寨主议事,由寨主们汇报各寨当年的收成,由总寨主论功行赏;二是在议事会后,要举办一场比武大会,有拳脚、兵刃、暗器、轻功、内力等多类比试,除了各寨寨主,其余人等均可参加;三是比武大会中的佼佼者,可以向总寨主挑战,只要能支撑十招以上,不仅当场发赏,而且必将重用。
这“山寨群英会”本来是每年入冬之后方才举办,今年却属于提前举办。原来,近日卫玉龙遇上一件难以决断之事,此事或将关系到整个山寨的命运,他便决定召集各寨寨主提前议事,既是就此事征求众人的意见,也是想把大会早早办完,好专心应对此事。当然,这事整个伏牛山寨只有几个人知晓,燕云鹏初来乍到,自是不知。
二人正说着,已然到了燕亦成的住所。燕亦成是三寨主,本不在总寨居住,只是这几日要开“山寨群英会”,方才在总寨安排的临时住所内住上几天。
谢晓荻、燕云鹏二人待得喽啰通禀后,进到屋内,见到了坐在厅堂之内的三寨主燕亦成。
谢晓荻见燕亦成大约四十来岁的年纪,身材高大,体型壮硕,犹如铁塔一般,和燕云鹏长得并不甚像,只是黢黑的脸膛有几分相似。谢晓荻却不知道,燕亦成的外号正是“铁塔”。
燕亦成见燕云鹏下山不久遍回来了,而且还带来一个俊俏的小伙子,不禁微感奇怪,对燕云鹏问道:“云鹏,你的‘投名状’可准备好了?这位又是谁啊?”
燕云鹏急忙说道:“‘投名状’已经有了,他叫谢晓荻,是我的我的”他想说谢晓荻是自己的朋友,但他生性不会撒谎,一想到谢晓荻一路上的所做作为,“朋友”二字便有些说不出口。
“我们俩是好朋友,听闻伏牛山燕寨主的大名,特来投靠。”谢晓荻连忙把话接了过去,说着双手抱拳向燕亦成施礼。燕亦成微微点了点头,算是还礼。
“云鹏,你的‘投名状’呢?拿来我看。”燕亦成不紧不慢地对燕云鹏说道。
燕云鹏一听燕亦成如此说,急忙瞅向谢晓荻。
谢晓荻不慌不忙,从背后包袱中拿出玉马,双手呈给燕亦成。
“小小礼物,不成敬意,望燕寨主赏脸,留我和云鹏在山上混口饭吃。”谢晓荻笑着说道。
燕亦成为盗多年,自是识货之人,一看这匹玉马,顿时眼前一亮,立即拿在手中细细观敲。
燕云鹏心中没底,不断用眼偷偷去瞟燕亦成,生怕东西不入燕亦成的眼,砸了自己的饭碗。
“好!”燕亦成看了良久,方才说出一个“好”字。他今年所辖山寨收获平平,正在犯愁议事会上恐怕比不过其他山寨,自己面上无光。此时一见这匹玉马,燕亦成心中顿时有了底气。
燕云鹏一听到燕亦成叫好,心中的一块石头方才落地。
燕亦成心想这年轻人怎会有如此奇珍,正待发问,忽听外面脚步声响,一人大步向里走了进来,抬头一看,远处来的正是人称“霹雳太岁”的四寨主仇疾风。在这伏牛山上,寨主们之间均以兄弟相称,却不按年齿排序,向来是位尊者为兄、位卑者为弟,便如同江湖门派中先入门者为大,都是同样的道理。
仇疾风尚未走进厅堂,便开始嚷嚷道:“三哥!兄弟们就要开始议事了,你快些一起来吧!”燕亦成听到仇疾风大声嚷嚷,便把玉马放到了桌上,心想:“老四总是这霹雳火爆的脾气,也不知道改上一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