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飞燕在确认这些事情之后,已经将消息告诉陆君廷了,因此并没有多在意,她相信陆君廷能够处理好这件事。
陆君廷此时正穿着身,普通兵卒的铠甲,拿着长矛在隔壁州的军营之中巡逻。
这个州有五万多兵将,人数众多又时常被打乱了阵营训练,因此之间也不是特别熟悉。
陆君廷带着十来个暗卫很顺利的混入了军营,分散在军营的各个角落,他正好被混进了巡逻队。
每次从主将的营帐跟前经过的时候,他都会用余光朝着营帐里面瞟上几眼。
有好几次他都看到王石年坐在里面,但从他混进军营到现在,都已经三天了。
作为主将,身上又没有受伤的王石年,却一次都没有离开过营帐。
吃饭的时候都是有人端进去,过一会儿再端出来,看着十分的诡异。
偏偏周围的人,都像是没有发现这一点似的,依旧按部就班的做着凭是该做的事情。
似乎并没有因为王石年这个主将出事,就发生任何变化,这让陆君廷的心都沉了沉。
其中有两名副将来找过王石年,时常在王石年的营帐里待上一段时间,陆君廷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但没道理这两个人都看不出王石年的异常,除非是这两个家伙软禁了主将。
陆君廷想到这,心中隐隐的有了猜测。
忙完了一天之后,他趁着吃晚饭的时间,联络了几个暗卫询问情况。
互相交流了一下几天之内搜集的线索,果然这些暗卫全都发现了这一点。
“我看到一个熟人,几年前来这边处理那个知州的案子时,我当时就在王大人身边,今日看到的那名副将,正是那个知州的一名亲信。”
这时其中一名暗卫,压低声音冲着陆君廷汇报,说完还特意描述了一下那名副将的相貌。
陆君廷回忆了一下,发现这位还真的进过王石年的帐篷,而且并没有发现王石年有什么不妥。
几人交流了一下,才终于知道,这个州守军之中原本有,王石年这样一个主将,四名副将的。
但如今只有两名副将能自由出入王石年的营帐,另外一名被派出去卖粮食,另外一名则被隔离在外面去练兵,根本不准接近主将的营帐。
这就说明对付王石年的是其中两名守将,另外两名很难说。
陆君廷想通了这一点之后,就悄悄回到巡逻队,等着什么时候能进营帐看看,王石年到底是怎么回事。
心中这样盘算着,他就连着收到了赵飞燕和胡涵昌送过来的信。
陆君廷看到赵飞燕的信之后,自然更加确定自己的想法,多半是那个知州的余党,在这里搞事情。
只不过凭借那个知州余党的势力,可没能力搞定边城守将,除非有其他人帮忙。
陆君廷心中立刻闪过一个念头,这件事恐怕有白丞相的手笔。
这家伙是想要完全控制了这个州的兵力,然后让人将他杀了,再除掉胡涵昌彻底控制这十万兵将吗?
心中越发肯定自己的想法,陆君廷也没有心思在潜伏下去了,当下就抽了空档,悄悄溜进了王石年的营帐。
王石年此时正独自一人坐在营帐之中,脸色带着几分青白,一看就不正常。
他面无表情的盯着陆君廷,眼神中透着几分警惕和愤怒。
“怎么回事?”
陆君廷从口袋中拿出亲王腰牌,在他面前晃了几下,淡淡问。
王石年原本还一脸的怒意,但在看到腰牌之后,眼中立刻闪过一道精光。
他颤颤巍巍的伸出手,在桌子上写了一个白字。
陆君廷立刻确认了自己的想法,这件事果然是白丞相收拢了知州余党做的。
“这里还有多少你的人,我怎么联系他们?”
陆君廷点了下头,继续压低声音说道。
……
一炷香的时间之后,陆君廷悄悄溜出了军营,重新回到巡逻队,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他在心中盘算着,胡涵昌说的那些亲信什么时候过来,一旦这些亲信过来,再加上王石年的亲信,他才有把握动手。
盘算着片刻,他耐心的继等下去,两天之后胡涵昌的亲信终于混了进来。
陆君廷等到天黑,戒备最松懈到时候,进了其中一名副将的营帐,这名副将不知正低头看着什么,听到有人进来才警惕的抬起头。
不过他还没等开口,一根银针就已经戳在了他的脖子上,这家伙哆嗦了一下,头直直的砸在桌子上晕过去了。
陆君廷让人装扮着这名副将的样子,在他身上浇上酒,拖着走出了帐篷,趁着黑灯瞎火,将其带进了这军营最偏僻的一间营帐。
等他回来的时候,另外一名副将已经被抓回来,正躺在大通铺上面人事不省。
营帐里面还站着一名副将,这副将脸色阴沉,看到陆君廷之后,赶忙跪下来行礼。
“不必拘礼,赶紧起来吧,你们先审问这两个家伙,让他们赶紧将解药交出来。
王将军中毒已经很深了,若是王将军有什么好歹,你们都会被问责!”
陆君廷现在在意的根本不是这些虚礼,他现在有点迫切的想要回到黄鹤州。
这边的事情已经有这些守将接受了,黄鹤州那边还有不少被收拢的知州余党,那些人也肯定要动手了。
他不确定胡涵昌能不能扛得住,更不希望这些人危及到赵飞燕。
这副将擦了把冷汗,立刻让人将两个副将绑起来之后弄醒,就开始审问起来。
眼看着天快亮的时候,却什么都没有问出来,这两个人的骨头都特别硬。
偏偏这么长时间,军医都没有研究出解药来,陆君廷心急如焚,却暂时不能离开。
“听说近几日楚云杰大夫到这边来购药,不如……”
叶枫凑过来小声说道,他知道自家主子不待见楚云杰,但那位的医术却十分出色,这一点就连陆君廷也不得不承认。
“把他……请来!”
陆君廷虽然很不乐意见到这个人,但现在也没有更好得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