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有些事,不是你想躲,就能躲得开的。
赵飞燕见茶会得气氛略微缓和了一些,刚想端起茶喝上一口,就见一众的宫女端着许多杯茶走了过来。
赵飞燕微微一挑眉,当下就意识到好戏就要开场了……
她抬起头看向面前的茶叶,也没有多在意,毕竟在现代时,她就喝过许多种茶。
这个年代有的,亦或者没有的,她都能如数家珍,自然不会在意这样的品茶游戏。
“赵姑娘,今日便由你来起个头吧,尝尝这都是些什么茶。”
玉妃抬起头,看着赵飞燕的目光重,闪过一丝阴冷。
她淡淡一说,周围原本还小声交谈的人,瞬间都停止了谈话。
“民女遵旨。”
赵飞燕站起身,恭敬的冲着玉妃行了一个蹲礼,从宫女手中接过了茶杯。
这时她的视线正好和,坐在不远处的白若兰对上。
白若兰一脸笑意的看着她,眼中流露出几分冷冽的神色。
她没有吭声,而是打开杯盖低头嗅了嗅。
淡淡的清香瞬间弥散开来,茶的确是好茶,但除了茶这里面还放了其他东西。
赵飞燕只略微闻了一下,就立刻闻出这茶里面有麝香和马蹄黄之类的东西。
虽然不知道这药是什么,但赵飞燕确定这一贴药喝下去,她肯定会腹痛不止,以后再没有生育的可能。
她在心中冷笑了一下,用袖子遮住,装作喝了一口的样子。
“此茶颜色鲜润、干净,香气清新,味道醇香、回甘,搪塞清澈,应当是毛尖中的极品,属绿茶类。”
赵飞燕淡淡一笑,随后将茶放在桌子上,恭敬的冲着玉妃说道。
“猜对了,赵姑娘好眼光。”
玉妃眼神冷然,她刚才看的清楚,赵飞燕看出了那杯茶的问题,所以并没有喝。
但如今这么多人在场,她自然不好当着所有的人的面,强行给赵飞燕灌一碗茶,所以也只得装作没看到。
茶会还在继续,三轮下来自然有几位夫人和姑娘猜错了茶,抽签表演才艺。
只不过同样都是写个字,或是弹个曲之类的,并无甚新意。
“姑母,若兰觉得这样玩着实无趣,不如玩些别的试试。”
这时白若兰站在身,冲着玉妃恭敬的笑了笑。
玉妃像是很宠爱白若兰,立刻点了下头说:“你这丫头,又想出什么鬼点子来了,说来听听。”
“既然是来参加狩猎的,不如比一比骑射。
赵姑娘可否愿意,与我比试一场?”
白若兰说着,已经将目光投向了赵飞燕。
赵飞燕心中早有准备,自然丝毫都不惊讶,站起身客气的说:“飞燕只是略懂骑射,怕是很难与姑娘相比,因此白姑娘还是找别人比吧。”
“我早听闻赵姑娘是懂些武功的,骑马射箭自然不在话下,赵姑娘实在太谦虚了。
赵姑娘不想与我比试,难道是因为看不起我,觉得我不配与你相比?”
白若兰从桌子后面走出来,脸上挂着微笑,但眼神中的杀意已经十分明显。
“怎会?白姑娘既然这样说,那飞燕恭敬不如从命。”
赵飞燕微微点了下头,嘴角含笑,心中却在猜测起,这位打算怎么对付她。
“即使比赛那自然要分出个胜负,若是赵姑娘输了明日篝火会上,可要献一支舞给众人,赵姑娘可要愿赌服输。”
白若兰款款的走到赵飞燕跟前,声音依旧不紧不慢。
但她的话却让在场所有的人面色一变,所有人都齐刷刷的看向赵飞燕。
赵飞燕心中一凛,当下就明白了白若兰的计策。
待会出去比骑射,她肯定会布下杀招,让赵飞燕陷入危险之中。
哪怕她侥幸活下来,也必然会输了这场比赛。
那么明日的篝火会她就会被玉妃和白若兰逼着,在众人面前跳舞。
这个年代只有身份低贱的舞姬,才会当着众多男子的面跳舞。
若真的走到那一步,赵飞燕的名声基本都毁了,无论如何这都是死路。
“飞燕自然会愿赌服输,但若是白姑娘输了又当如何?”
心思一转,赵飞燕微微点了下头,淡淡问道。
“此玉是家父费心寻得的暖玉,价值连城。
若是我输了,便将此玉送与你。”
白若兰虽然清楚自己肯定不会输,但当着众人的面她还是想要维持一个淑和的样子,解下腰间的粉色佩玉,平静的说道。
“白姑娘出手大方,但既然这块玉是令尊送给您的心爱之物,我自然不能夺爱。
不如换一样东西如何?我瞧着白姑娘的自芳楼不错,若是姑娘输了,将自芳楼送与飞燕可好?”
赵飞燕摇了摇头,虽然这块玉珍贵,但和处在京城黄金地段,装修考究、客如云来的自芳楼比起来,并不算什么。
白若兰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诧,不过她很快就掩饰住了,脸上浮现出一丝阴冷的笑。
她心中暗暗的想着,这女子果然是有些心眼的,知道玉是死物,卖了也就没有了。
但自芳楼却是能成为长期的进项,那样地段的铺子,更是有钱都不一定能买得到的。
“好,就这么定了!”
白若兰自信的点了下头,反正她知道自己一定会赢,所以根本不在乎和赵飞燕赌什么。
两人立下字据,让玉妃和徐氏作保之后,就径直朝着马棚走去。
赵飞燕对马有很深的研究,因此很快就挑中了一匹,看着还不错的棕色母马。
白若兰有备而来,自然早就准备好了自己的马。
“从这里到熙霞行宫总共十里路,咱们就比试两个时辰之内,在这个范围之中,以及谁猎杀的野味多,谁就赢了。”
白若兰特意换了一身白色骑装,骑在马上自得的笑着,像是迫不及待看到赵飞燕赶紧去死。
“既如此,那咱们就熙霞行宫见。”
赵飞燕微微点了下头,骑着马就朝着林子里跑了过去。
白若兰看着赵飞燕的背影,脸上露出阴冷的笑意。
她转过头瞥向身边的墨染,低声问:“都安排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