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可以继续合作下去,这样你也不必交违约金。不日我便要将铺子开到京城去。
到时你自然可以继续在我铺子里拿货,之前的合作条件不变。”
赵飞燕想了一下,对于她和陆君廷之间的感情来说,一味的躲避根本没用。
她迟早还是要面对的,所以她决定不再躲避了,跟着他去京城,早日经营一下自己的产业。
以后她若是能在京城站稳脚跟,自然也能让人高看一眼,她和陆君廷之间的阻碍也就能小一些。
“若果真如此,我们的合约就继续,你什么时候动身?”
康氏心情大好,她其实也不想放弃青梅小筑这样一份赚钱的生意,不过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她都赚了不少银子。
她手底下寻常的铺子三个月的收入加起来,也就够青梅小筑一个月赚的。
“还得过几天,我这边的生意总要交接一下。”
赵飞燕盘算了一下,决定回去问问陆君廷具体离开的日子,到时他们一同离开。
广川府的所有铺子,便都交给蕊金暂时管理,作坊还有王翠花帮她打理。
经过这么多日的经营,蕊金也能独当一面,赵飞燕对此比较放心,王翠花的人品自然也能保证。
送走了康夫人之后,赵飞燕回到内宅,就见陆君廷正拿着一本棋谱,自己和自己下棋。
周围还摆着一壶香茗,悠闲自在的很,然而这只是表面上的自在。
赵飞燕走上前去,便见到棋盘上面,此时黑子白子厮杀的十分厉害,几乎到了鱼死网破的程度。
她在现代的时候,也曾经受过棋牌方面的训练,也能下上两手,看还是能看懂的。
“你有心事?”
赵飞燕坐在对面,给自己倒了杯茶,有点奇怪的问道。
“一些小事,你考虑好了吗?”
陆君廷骨节分明的手上,正夹着一枚黑子,和赵飞燕说话的功夫,已经将黑子落下。
霎那间整个棋盘上的格局瞬间变了,白子之前还能和黑子一决高下,如今却溃不成军。
“我同你一起去京城,我想好了要将青梅小筑和一品火锅,全都开到京城去。”
赵飞燕轻抿了一口香茗,雨前龙井的嫩芽十分清冽,很符合她的口味。
“既如此,明日给两个小的请假,我们一同去广川府这边的青山寺玩一圈吧。
日后还不知道何时才能再回来,权当是临走之前,留个念想。”
陆君廷脸上没有一丝意外的神色,像是早就料到赵飞燕会同意和他一同离开。
“你好像一点都不惊讶我会同意?”
赵飞燕有点诧异,他像是早就知道自己会这么做一样。
“叶枫回来和我说,你答应那位驻军协领夫人,要去京城开铺子。”
陆君廷对这种让手下去听墙角的行为,完全没有任何想要脸红的意思。
赵飞燕听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当下也不再理会他,起身就和蕊金商量铺子里的事去了。
这铺子开了这么久,蕊金大多都已经清楚了。
之前赵飞燕教她的一些营销手段,她自己也都掌握了,还做成册子送给另外几家青梅小筑的掌柜。
所以赵飞燕并不担心经营的问题,只是来告诉她一声,她要随陆君廷一起去京城了。
“东家,你早该这样了!不过我还是要提醒您,在京城开铺子不止要有银钱,还得有靠山。
不然即便商品再好,也会被算计到倒闭的。
我们虽说和康夫人合作,她多少会照应一点,但一来她也是初到京城,人脉并不多。
二来地方官总是没有京官金贵,驻军协领也并非是什么多有权有势的人物,东家到了京城之后,千万要拉几个权贵合作。”
蕊金虽说出身不高,但毕竟在京都世家生活那么多年,许多事情都门清。
赵飞燕听了之后,倒是真往心里去了,她并不想依靠陆君廷。
这样即便她生意做的再大,以后被人说起,也会说是靠着陆君廷才将生意做起来的。
若是和其他人做生意,将生意做起来,那就是她自己的能力。
和蕊金交待了一下铺子里的事情之后,她就驾车去一品火锅,开始准备明日去青山寺的吃食。
上次出去野餐的经历,给两个小团子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明日就是在广川府的最后一次野餐,她自然不希望两个小的失望。
赵飞燕特意准备了不少青菜和丸子,用竹签子串好,带回了青梅小筑。
这些她其实也可以让别人弄,但总觉得亲手做的东西,给家里的小团子吃,特别的有成就感。
晚上等两个小团子知道已经和书院说好,他们要去青山寺拜佛之后,立刻乐的跳了起来。
“娘亲,青山寺后山有没有漂亮的桃花?”
小狸还对之前在杏花镇的时,在寺庙后山看到的漫山遍野的桃花念念不忘。
“青山寺背靠青山,山石嶙峋,景色奇骏,因此得名,尽管没有桃花林,景色也不错。”
陆君廷摸了摸小狸的头,眼中透着笑意。
“可惜他们两个太小,不然带着他们爬爬山,也算是一番不错的体验。”
赵飞燕将星星抱在怀中,温柔的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头一次觉得这孩子怎么这么久还没有长大。
“等日后星星也像娘亲和爹爹一样,练出一身武功。
天下哪座山星星还爬不得?到时候星星背着娘亲爬山!”
星星的话成功的将赵飞燕给逗乐。
“哥哥吹牛!”
小狸冲着星星做了个鬼脸,就笑着跑了出去。
星星气不过当即就追了出去,两个小团子追追打打的,谁也不让谁。
赵飞燕和陆君廷完全没有要阻止的意思,她觉得这就是一种正常的表现。
“今晚我们不如一同就寝吧,昨日是我太粗鲁了,今晚我温柔点。”
陆君廷见两个小都出去了,立刻凑过来,贴着赵飞燕的耳朵小声说道。
赵飞燕登时觉得脸刷的一下就红了,转头嗔怪的看了一眼陆君廷,以前她怎么就觉得这家伙谦谦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