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后的那次下雪,滑倒了,坐到了地上。”汪虹没敢说是回来晚了路滑摔的。
汪虹一五一十的说给徐逖听,徐逖越听越后怕。
“你胆子不小啊。摔成这样,也没去医院。”又开始老师训学生。
“就是摔一下,没那麽严重,当时孩子没事就行。”
“不去医院看,你怎么知道,你是医生吗?”
“电视里演的,孩子没了会流血,我没有流,所以,所以就……”
“你都说了那是演的,当时就应该叫急救车。”
汪虹不吱声了,应不应该说‘天黑了,路上没人。’
“怎么不说话了?”
“我,我……”
“为什么不说了?不是很有理吗?”
“我回来晚了,天已经黑了,没看见人。”
“什么时候下的雪?我记得你说过,是一早。知道下雪还回来那么晚。”
“我忘记时间了,等知道时天已经黑了。”
“一句‘忘记’”就完事了?这是没有出事,出事后悔都来不及。”
“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下回再也不了。”
“还有下回?”
汪虹“哇”的一声哭了,“那你说怎么办?”哭得梨花带雨。
徐逖看着汪虹哭得伤心,气儿慢慢地消了,把汪虹搂进怀里,安慰道:“我生气是因为你太粗心了,在担心你。”
“我不会了,不会再让你担心了。”
“难。”
“那就为我担心一辈子。”
“你说呐?笨。”
“嘿嘿。”
“不哭了?”
“我饿了。”
“倒好哄,不会得病,伤心就哭,饿了要吃的。等着,我去做饭。”
“嘿嘿。”
汪虹看着徐逖急急忙忙地做饭,又发呆了,结婚后的男人有一种成熟的韵味,更显男人的帅气。
徐逖比以前更有魅力了。他做饭做到完,汪虹痴迷的盯到完。
“想什么呐?吃饭了。”徐逖用手在汪虹的眼前晃了晃。
汪虹回过神,“啊!吃饭,想你呗。能想谁?”
“吃饭。”徐逖用筷子轻轻敲了汪虹的头一下。
“我的头流血了。”汪虹夸张地捂住头。
“吃饭,面条够吗?”
“够了,我都胖了,你给我准备的每份儿都超量,又舍不得扔,都吃了,结果就这样了。”
还捏捏自己的白藕般的小胳膊。
白净的女人怀孕后,皮肤像婴儿一样嫩,能掐出水来。
“两张嘴,当然吃得多。”
两人边吃边唠。吃完后,徐逖去洗碗。
汪虹收拾着要洗的衣服,把已经瘦的棉外套装进袋子里。
“一会儿去洗衣服吗?”
“嗯,很快,就俩碗。”
汪虹已经把要洗的东西都装好。
徐逖穿好外套,把汪虹的红外套递给她。
徐逖拎起两大袋子脏东西往外走,汪虹跟在后面,
“下楼慢点。”
“想快也不成了,只要有上下的动作,就会牵拉着疼。”
“你先等着,我背你,先把袋子放楼下。”
“我可以慢慢走。车都开过了,这点痛不算什么。”
“两条选择,一是在这儿等着;二是回家等着。”
“在这儿等。”汪虹幸福地笑着,被宠的感觉真好。
徐逖飞快的拎着两大袋子下楼,把东西放到平地上,反身回去接汪虹。
汪虹站在楼梯口笑咪咪的看着回来接自己的徐逖,
“傻笑啥!”徐逖已经蹲下来。汪虹趴到徐逖的后背。
“会不会压到肚子?”
徐逖背起汪虹,把她往下称了称。
“这就不会了。”汪虹的肚子已经离开了徐逖的后背。
徐逖慢悠悠的背着汪虹,“你又沉了。”
“儿子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