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皓哥哥……”朱小萱正在给柳明皓包扎,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问出了口,“我给你的防护符,还有吗?”朱小萱其实想问,我送了你那么多的防护符,你怎么不带在身上?秦铃其实也被女丧尸攻击了不止一次,毕竟她对女丧尸造成的威胁更大,但她的身上有一摞防护符,而且防护符是自动触发的,自然能消灾于无形。
柳明皓僵硬了一下,勉强笑道:“我路上用了几张,剩下的,都放在我爸妈身上了,毕竟我有异能,他们没有。”其实,早在末世前就被他给扔了。末世前的时候,即使他父亲对朱家极为尊敬,他仍是不能理解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即使当时邓熏熏在他面前腿,他也只是以为朱小萱扔的是威力强些的鞭炮罢了。如今想来,柳明皓也甚是后悔,从小到大,朱小萱送给他的防护符至少也有十张八张了,放到现在,这可就是十条命呐!
“那我再给你几张,你现在受伤了,又在基地外面,万一有危险怎么办。”朱小萱毫不吝啬的从乾坤袋里拿出六七张防护符来。当然,看在柳明皓眼里,朱小萱是从袖口里掏出来的。
任务尚未结束,他们小队当然也不能在一旁休息。别说受伤,因此丧了命的都不知有多少。
粮仓周围的丧尸已经清理完毕,他们小队接下来的任务就是守着其中一个侧门。只是,却有另一只小队想跟他们交换任务。对方的任务是清理楼内的丧尸,楼内的丧尸虽然比起楼外要明显少很多,但那个小队却实在是损失惨重,一个十人小队,就只剩下两个伤员了。朱小萱所在的队伍虽然也有不少人受伤,但毕竟还有七个异能者,确实比那两个伤员情况好太多了。于是,大家商量了一阵,也就答应了下来。毕竟,进去清理丧尸虽然比守门要危险些,确实有油水可拿的,到时候发现了什么好东西,力所能及的拿一些,也不会有人说什么的。
这个国家粮仓的面积比大约比普通小区要大一些,只不过楼层普遍不高。那个小队分配的任务地点,正是这栋楼的最高层,三层。
朱小萱他们到的时候,负责清理一楼和二楼的两个队伍已经清理了部分丧尸。其实这楼里并没有多少丧尸,能活动的丧尸都游荡到楼外了,剩下的这些都是困在屋里的。
这是一栋办公楼,当夜很少有人在办公楼过夜,主要难点集中在宿舍楼里。所以这栋楼里每个小组分配的面积才这么大。
朱小萱所在的小队迅速上了三楼,分散开来,去把那些锁住的屋子打开,若里面有丧尸,则清理掉,若无,也可以看看有没有什么中意的东西。
朱小萱力气小,没法像那些男队员一样一脚把门踹开,每次都是一道火焰符直接将门锁烧坏。至于里面的东西,能让朱小萱感兴趣的实在不多。
这一次,却是不同。那是一扇区别于其他门的红木大门,门上虽没有标识,但让人一眼看去便觉得这间屋子与众不同。老规矩,朱小萱一张火焰符射出,门被烧了个七零八落,然后,朱小萱一脚将这扇半破的门踢开,手里扣着一道火焰符准备引发。门内很是安静,朱小萱放眼一看,却正看到门内的景象。门内装修很好,沙发茶几都是上等的,还有电视、空调、冰箱等,一看就是个领导的办公室。最重要的是,在沙发的一旁,办公室的角落里,放着一整块玉雕刻的小假山。
一、整、块、玉!
足足有半米长宽,一米高!朱小萱被玉石上充盈的灵气给惊呆了,这这这……也太奢侈了吧。
呆滞了一会儿,朱小萱突然回过神来,飞速伸手,将那玉雕给收进乾坤袋。收好了玉,朱小萱这才想起自己太激动都没仔细看后面有没有人。她倏然回头,见身后的门大敞着,走廊十分安静,并没人看见,这才暗暗地松了口气。
然而,朱小萱并不知道,刚刚柳明皓从门外经过,却是正看见朱小萱把玉山收进乾坤袋的那一幕。只不过,朱小萱回头之前,他迅速地躲了起来,没让朱小萱看到。
寻到那么大块玉山,朱小萱立时觉得此行不亏,后面执行任务的时候都是面带笑意。
当天下午,安全基地的车队满载而归,车上装满了粮食。活下来的人无论是异能者还是普通人,他们脸上都洋溢着笑容,每个人都拿到了一些粮食,等回到基地,还有酬劳可拿。异能者每人五十斤粮食,普通人二十斤,阵亡者家属有一百斤粮食的补助,受了伤也有补贴。加上自己拿的,出这一次任务,至少半个月可以不用为粮食发愁了,所以每个人都很舒心。。
当然,除了某些重伤的人,比如,柳明皓。
柳明皓冷着一张脸坐在车上,朱小萱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朱小萱试探着说:“明皓哥哥,你别难过了。”
柳明皓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朱小萱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也不好再接着搭话。说不定,他想一个人静一静呢,朱小萱想。
回到了基地,朱小萱安慰了柳明皓几句,就打算跟秦铃一起回小楼去。走的时候,不知怎的,柳明皓忽然伸手拉了朱小萱的左手手腕。
正好抓在朱小萱的乾坤袋上。
朱小萱连忙挣开他的手。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多心了,朱小萱总觉得柳明皓似乎是知道了自己的乾坤袋正在那里。
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
朱小萱甩开了柳明皓的手后,却又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说不定,柳明皓只是无意间手抓在她的乾坤袋上,也根本没有意识到什么。毕竟,他左手小臂整个断了,剩下的右手,也只能抓她的左手了。
想到这里,朱小萱的歉意就涌了上来。朱小萱连忙道歉:“对不起,我刚才吓着了。”
柳明皓冷冷地盯了她一瞬,转头走了。
朱小萱有些莫名其妙,怎么这就生气了。算了,朱小萱想,她应该体谅一个刚成为残疾人的男人的玻璃心。